“好啊,四婶,你太卑鄙了。”
“红叶,我可是你四婶,不要以为老太太,老太爷宠你,你就可以目无尊长。”
“那也要你有德我才敬你,可不是敬你年纪比我大。”
“这话我记下了,别待会儿打了你脸。蒋妈,去搜鞋盒。”
“是!”
鞋盒就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妖娆收了礼物后就放在了那。
蒋妈飞快地跑去了客厅,红叶也急急忙忙地跟了过去,但蒋妈比她快了一步,将鞋盒捧给了陈文媛。
一拿到鞋盒,陈文媛特别得意,一脸的胜券在握,瞅了一眼夜辰,“尉迟少爷,像你这样的家世,可不能随随便便地挑女人。”
这是暗讽他没有眼光。
听到这话,夜辰浑身阴暗,整个人像笼罩在黑色的雾气里,要不是妖娆的脚跟踩着他的鞋尖,估计这会儿陈文媛会被他踹飞出去。
“阮夫人,我劝你别废话了,要搜就赶紧搜,我的耐心也有是有限的。”
她的耐心其实很足,但是夜辰的耐心已经告罄了,再不赶紧离开这里,这对母女恐怕会被他分尸。
陈文媛信心满满地打开鞋盒,红宝石就放在鞋跟里,这双鞋的鞋跟是可以拆下更换的,是时下世家小姐们最喜欢的款式,一双等于多双,可以更换不同颜色,高度,还有造型的鞋跟,鞋跟可以像螺丝一样旋转下来,中间有个凹槽,正好可以放进红宝石。
原本就几个配套的鞋跟是和鞋子放在一起的,但为了这个圈套,她没放,料想像叶娆这样的平头百姓,也不会知道这鞋的鞋跟是活的。
她计划事情向来都是两手准备,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只要找到红宝石,她盗窃的罪名就成立了,那翡翠蛋也就是她偷的了。
“叶小姐,我自问对你情真意切,没想你竟然恩将仇报,这么好的鞋,你竟然用来藏……”
她突然没声了,惊恐地看着鞋底的凹槽,红宝石也没了!她整个人就像雕塑一样坐在了地上,僵直了。
妖娆蹲了下来,朝鞋跟的凹槽看去,一脸的吃惊,“哎?原来这鞋跟是可以换的?我真是孤陋寡闻了。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一双鞋还有这么多名堂。不过……红宝石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你,你,你……”陈文媛抖如筛糠,脸色比先前难看了十倍。
“什么?”
“你把我的红宝石和翡翠蛋藏哪了!”
那都是钱啊,如今都没有了,她的心就像是被剜了一刀。
不愧是母女,急起来都会掐人,手突然就掐了过来,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此刻特别像魔鬼的爪子,妖娆看到后顿有些发愣,晚了一秒躲避,被她的指甲划到了脖颈,细皮嫩肉立刻出现一道血痕,鲜红的颜色由淡而深,红了夜辰的眼。
“该死!”
这下即使妖娆也阻止不了了,他一脚踹到了陈文媛的胸口,她仰躺倒地,面如死灰。
“妈!”阮红玉扑了过去。
陈文媛半天没起来,喉头一阵腥甜,剧烈地咳嗽着。
夜辰抬起腿打算再补一脚时,妖娆跑到他前头挡着,“就一点皮肉伤,你激动什么?我都不觉得疼。”
“我看着心疼!”
是非常心疼。
寒熙是知道夜的脾气是有多狂暴的,也跑过了过来拦他。
红叶受过夜的罪,没敢过来,对脑门被枪口顶过的事还心有余悸呢,但看到陈文媛和阮红玉两母女这么狼狈,又有说不出的畅快感,好想大笑。
晚上的夜就是个魔王,我行我素惯了,没人能拦他,尤其他现在当妖娆是宝,伤了她宝贝的人,只能是死路一条,
眼看就要拦不住,妖娆勾着他的脖子对他咬了咬耳朵,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先是一颤,然后阴冷的目光跟点燃的烟花一样,噼里啪啦地放光彩,最后汇聚成一股灼热,粘着妖娆不放。
妖娆让他退后两步,他就退后两步,听话地像条狗。
妖娆回头继续道:“阮夫人,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吧?如果你还有后招,那就尽管使出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能挡得了他一次,可挡不了第二次。”
话落,夜辰很配合地将阴冷的视线扫了过去。
陈文媛和阮红玉像两只无尾熊一样抱在一起,直往角落里缩,唇皮抖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蒋妈在一旁,也只能软趴趴地坐在地上。
“看来你是没招了,那好,事情就清楚了,我是清白的。既然是清白的,那么阮夫人别忘了登报道歉,还有……”她笑眯眯地看向阮红玉,“开学典礼就在后天,我等着阮小姐你的道歉。哦,对了,记得先把伤养好,尤其是脸上……”
酒瓶那么多,碎成那样,她不可能不被划到,有道伤口刚才没显出来,现在显出来了,挺长的。
女人都爱美,对脸的执着就更不用谈了,为了能让脸漂亮,拆皮动骨也是在所不惜的,阮红玉受惊过度,对疼痛就有些麻木,经她一提,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地上正好有块镜面型酒瓶碎玻璃,脸上的血痕在镜子里一清二楚,整张脸像毁了容一样,下一秒她放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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