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突然过敏肯定有问题。
“妈,您说什么呢!”金悦桐急得又哭了。
“真不是你干的?”
“我能干什么?”
沈运梅狐疑地又看了她两眼,她一副小白兔似的娇弱无助,心里的怀疑就淡了。
“你要没干最好,否则就是害了明辰。”
“妈,我真没干,她是怎么出事的,我也纳闷呢。”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但是这事你可要和明辰好好合计合计,不能落人口实。夜辰那小子现在下落不明,这节骨眼上,明辰的一举一动就更不能出问题。”
她是天天盼着夜辰赶紧死了,这样自己的儿子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总统之位了,她也能扬眉吐气地狠踩顾卿晚一脚了。
金悦桐怎会不知道她心里想法,可是有些事这位婆婆还是不知道的好,因为她没有能匹配自己野心的头脑,玩玩宅斗还行,政权斗争她还嫩着。
“妈,天冷了,您还是进去吧,我等明辰回来,等他回来了就一道去医院。”
“嗯,这样好。那老婆娘脾气不好,发生这种事,她肯定会以为是我们娘俩要害她,若是冲着你骂,你忍着,医院里都是人,你要是跟她争,万一被媒体拍到,明辰的脸面可就不好看了。”
“我明白的。千雪,扶夫人进去。”
“嗳!”
一个小时后,尉迟明辰回来了,两夫妻在夜风中相对一笑。
“辛苦你了,这眼睛……”他抚抚她哭肿的眼,“让千雪给你好好敷敷。”
“刚刚敷过了。爸那里怎么样?”
“听到后就去了医院,不过他是总统,要去一个地方肯定得前呼后拥,这会儿估计还没到医院。”
“那我们现在去?”
“不急,我还没吃饭,你呢?吃了吗?”
“等你的时候,吃了点点心。”
他皱眉,“晚饭怎么只能吃点心呢,陪我吃一点,吃完我洗澡换身衣服再去。”
他不是顾卿晚的亲儿子,去晚去早都是去,小辈的礼数到了就行。
外人该关心的是老娘生病住院,亲生儿在哪才对。
进屋后,金悦桐让人煮了几个小菜,还有一锅汤,正用着饭呢,张伯闯了进来。
“大少爷……”
“什么事?”
金悦桐正在给明辰剥虾,两人很是浓情蜜意,张伯顿觉得有些尴尬。
明辰就着她的手将虾仁一口吞下,“愣着干什么!说啊!”
“小楼住的庄小姐有事找大少爷。”
“庄小姐?”明辰蹙了蹙眉头,“哪个庄小姐?”
金悦桐提醒:“庄流裳。”
“哦,她啊,就是顾老太婆找来给夜辰哪小子开枝散叶的女人?”
她点头。
“她来找我干什么?”
“我猜是拜托你帮忙找夜辰的。”
明辰愣了愣,过了一会儿笑道:“她倒是会做人,老太婆当她是生子机器,她倒当自己是媳妇了。”
“女人只要有了野心,心思可不比你们男人差!”她又剥了一只虾,将虾仁递进他嘴里,“你见不见?”
“见啊,送上门给我利用,我为什么不见。”他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喝了口茶道,“张伯,叫她进来吧。”
庄流裳被张伯引了进来,见了明辰就急着求他去找夜辰。
顾卿晚在医院仍就昏迷不醒,明明就是过敏而已,可几管药下去了还是不省人事。
这节骨眼上,夜辰若是不出现,名声就太难听了。
不管时代怎么变迁,中国人最讲究的还是孝,因为百善孝为先。古代的皇帝敢对太后不敬吗,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也不敢啊。连孝字都不懂的人,谈何人品,又怎么能登总统的大位?
庄流裳的请求,明辰一口答应,但找不找得到,可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他是我弟弟,我比你还急,可你在我家呆了许久了,应该知道我和他不亲。”
“但是大少爷手头有人,总比我有办法。”
“这倒没错,可是比起我,夜辰更亲近寒熙,阮红叶……他们应该知道他的下落。”
“他们……”庄流裳面露难色,“我和他们攀不上话。”
“这……不打紧啊,悦桐可以帮你!”
“哎?”庄流裳看向旁边始终温柔微笑的金悦桐。
她来求尉迟明辰的时候,其实心里并不敢保证他会帮忙,毕竟总统之位,这位大少爷也是势在必得的,应该是最见不得夜辰回来的人。
但是若她来求,他也肯定不会回绝,因为名声。
她利用的便是这些大家少爷们对名声的看重,本以为他会敷衍一二,不曾想,他会满口答应,还打算让未婚妻帮她。
这让她有点猜不透了。
金悦桐惋惜道:“这次茶话会,我也邀了阮家的几位小姐,可她们一听是这种聚会,都回绝了。说要骑马,练枪。没能见上一面真是可惜。我正想找个机会亲自上门见面呢。这不明日我打算去军校参观,听说阮红叶小姐常驻在那。庄小姐也考入军校了吧,那正好,军校里我人生地不熟的,你正好可以给我当个导游,我也省得麻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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