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
怎么感觉最大的险恶就在身边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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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殷伯将张凡、苏文、陈小符接到了尉迟府。
三人一踏进大门就傻眼了,这辈子没见过那么豪华的宅邸,一路走一路看,又是赞叹,又是惶恐,更惊悸不安于自己的脚丫子会不会把草坪踏坏了。
豪门家的草坪肯定很贵吧,三人立刻踮起脚走路,完全忘了自己是被请来做客的,又不是小偷上门。
进了主楼的客厅,三人又是一阵惊。
这……这……简直就是皇宫!
顶上的巨大水晶灯,照得她们只觉得刺眼。
还有沙发……看上去就跟艺术品似的,三人都不敢坐,傻傻的站着,怕将它坐穿了。
殷伯一脸古怪地看着三个丫头,客人他这辈子接待过不少,就没接待这么小心翼翼的客人,仿佛这栋宅子是糖做的,一碰就会化。
“咳咳,三位小姐,请坐。”
小符忙不迭摇头,“不用了,不用了。站着挺好的,来的时候坐车,屁股疼,现在站一会儿反而好。”
另外两个赶紧附和,“对,对,对。”
今天的课程都是户外体能课,一下午都在摸爬滚打,身上的军装有些脏,顿有些自卑。
殷伯很想冲上去将她们摁到沙发上坐着,这简直就是他接待历史上的污点。
“那三位小姐站好了,我去请叶小姐下来。”
这会儿他又不称呼三少奶奶了,气呼呼地上楼去请妖娆下来。
见他似是在生气,妖娆一阵纳闷,“殷伯,谁惹到你了吗?”
殷伯指了指楼下的三根木桩子,“小姐的客人来了。”
妖娆听到她们来了,哪还顾得上殷伯生不生气,欢快地下了楼,“小凡,小文,小符!”
三人一听到她的声音惊喜得不得了,来前还很忐忑,现在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但看到她的脸后,蓦然怔了怔。
这女人是谁!?
“怎么了?”
三人呆滞的模样分外滑稽,像杵着的石雕一般。
“我啊,小娆啊,脸变了,声音总能听出来吧。”
小符第一个回神,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脱口道:“小娆,你真为了勾引尉迟少爷去整容了!天呐,你都成妖精了!”
妖娆:“……”
张凡和苏文是难得的舌头打结,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头活着的恐龙,完全的不认识。
她叹了口气,知晓她们一下消化不了,得给些时间。
“殷伯,晚饭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小姐是要现在就开饭?”
“嗯,开吧。边吃边说比较好。”
这说起来话可就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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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府,别院。
尉迟明辰刚从外头回来,今日冷得厉害,回来路上竟下起了雪,影响了主干道,他堵了两小时才回来。
张伯恭敬地接过他脱下来的大衣,挂到衣架子上去,贴心的女佣随后送上了刚沏好的热茶。
喝过茶,尉迟明辰走到生着火的壁炉旁,烤了烤手,问道:“少奶奶回来了吗?”
“回来了,正在厨房给少爷您炖汤呢。”
他皱皱眉头,“怎么又自己下厨了?”他虽然是外室生的庶子,但亲爹从没将他当成庶子看,俨然是嫡长子的派头,别院仆佣可说成群,厨娘就有四个。
“少奶奶说,天气冷了,做些时令补汤,厨娘做的那些,少爷吃惯了,也腻了,不如她做些家乡菜尝尝鲜。”
金家的联盟区域在世界的另一头,比喻来说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美国和中国那般,饮食上的差异是有一些的。
尉迟明辰莞尔一笑,“好吧,随她了,让人伺候着,别伤了或烫了。”
“放心吧,少爷,我那口子看着呢。”
张伯的老婆就是别院的厨娘,明辰算是吃着她做的饭长大的。
暖了手后,明辰就去了书房,他现在职位是总统秘书,总统的秘书当然不可能只有他一个,而是一个班子,总共十一人,皆是尉迟清河的心腹,总统的内阁中也有一大半是尉迟清河自己培养出来的亲信,每日他都会和这些人见面做事,一半是积累经验,一半就是为自己的总统之位铺路了。
他在外头一直都有谦谦公子的美名,不骄不馁,出了名的好脾气,也从未因为是尉迟清河的儿子而对人拿乔,从小到大无论读书还是体育,皆独占鳌头,在尉迟清河的心腹圈子里,他早就是内定的下任主子了。
如果没有夜辰的话,靠着尉迟清河的亲自栽培,还有亲信的辅佐,总统之位非他莫属。
可惜,既生瑜,又生了亮。
夜辰就是他通往辉煌人生的路途上一块最碍眼的石头。
金悦桐端着汤盅了进了书房,热腾腾的汤品,还没揭盖就已经漏了香气。
尉迟明辰从一堆公文里抬起了头,“什么汤,这么香?”
“你尝尝就知道了。”她将汤盅摆到他跟前。
他尝了一口,“海参,还有干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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