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在!”
“他的身体……”金悦桐脸上是一派关心之色,但大概是怕妖娆怀疑,又道:“我听明辰说三弟有个劫,就是二十三岁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偷瞧了一眼妖娆。
妖娆毫无反应,扑棱着眼睛看她,“什么?”
金悦桐没法估量她这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情。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就是……二十三岁的劫!”
她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她总该知道了吧。
哪知妖娆还是一副莫名状,金悦桐气得狠狠扯了一记手里的绢怕,脸上依旧温柔如水:“你要不知道就算了,想着也应该是盗听胡说的。”
“嗯?你的意思是大哥盗听胡说?”
金悦桐脸色一变,骤然难看了三分,这话明里暗里都有讽刺的意思,她看向妖娆,妖娆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气得咬了口牙,亏她还能镇定自若,面上是一点也瞧不出。
“没的事,就是我刚来尉迟家什么都不懂,怕做错事,家里的人,家里的事,就多方打听了一下。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当我没问,这事就过去了吧。不过有件事我得让你知道一下。”
“你说。”
“苑青灵……和你处得很好?”
听她的口气这么犹豫,妖娆笃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是啊,我和她是好朋友,怎么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受得住。”
金悦桐清了清嗓子,往妖娆坐的地方挪了几寸过去:“尉迟夫人与苑家夫人近段日子走得很近,听说……”
妖娆莞尔,又是听说……这可真是个好词,一个可以让人脱责的好词。
“听说尉迟夫人有意让三弟娶苑家的这位小姐为妻!”
话落,金悦桐看着妖娆,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慌张,或是什么别样的情绪来,可妖娆从头到尾都没有,依然平平淡淡地喝着茶,仿若说亲事不是夜辰,是别的什么人。
金悦桐实在看不穿她,又不能把话说的太明白,想她这时候不应该紧张紧张吗?就算不呼天抢地,也该暗自神伤啊。
“你好像不在意?”
“在意什么?在意夜辰有可能始乱终弃?还是青灵背叛我这个好友?”妖娆摇摇头,继续道:“有些事真要发生了我也阻止不了,心在别人身上,脚也长在别人身上,真要发生了,那我与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金悦桐震惊于她的这番豁达,这已经不能算是豁达了,是个女人听到这种事,哪怕是传言,也该是如临大敌的才对,但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假装,她眼中开始怀疑她不是豁达,而是痴傻。
“天下的女人要都像你这样想,哪还有什么怨妇!”
“我又不能代表天下的女人,别人的想法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谢谢你来提醒我这事,不过我瞅着应该只是尉迟夫人的一厢情愿,我和夜辰感情很好,我也没听他提过家里的老娘要他娶别的女人。”
“你就不怕他是故意瞒你?”
“瞒我能有什么好处吗?”
金悦桐被问住了,尉迟夜辰事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别说瞒了,就是摆明了玩玩,又有谁敢多说什么?而且明眼人都瞧的出来,尉迟夜辰对她又多宝贝,什么都迁就她,就连丫头都跟着鸡犬升天了。
开小灶考试什么的,军校可从没给平民开放过,她这是头一宗。
妖娆想金悦桐若是说这些是想离间她和夜辰的感情,那也太小看他们了,有空挑拨离间,还不如好想想怎么对付身体好了的夜辰呢。
话又说回来,金悦桐来此的事,夜辰肯定知道,怎么就没对她说呢。她决定等他回来了一定好好问问。
金悦桐坐在那,似是扎了根了,半点走的意思都没有,眼看着茶都喝了三壶了,妖娆也不好赶人,就这么耗着。
正想着她什么时候会走时,门开了,夜辰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妖娆起身迎了上去,见他肩上都是雪,踮起脚拍了拍,“外面又下雪了?”
“嗯,还挺大的。”
“把大衣脱了吧,别冻着你了。”
夜辰点点头,听话的将大衣脱下交给他,眼眸一闪就看到了已经站起来的金悦桐。
“大嫂?”他看上去很诧异。
“三弟,总算见着你了,看样子气色不错。”
何止气色不错,简直是龙精虎猛,从外头进来带了一身的寒气,却丝毫不见他脸色有什么不对,更是站得笔直。
“有劳大嫂记挂了,不知道大哥最近可好。”
“好,他也好,这次我来,他也本想跟着一起,但是走不开。”
“哦,是吗?那辛苦大哥了。”他走了过去,选了个单人沙发,大喇喇地坐下,“大嫂,坐,别客气。”
金悦桐依言坐下,说道:“三弟早上去了何处啊,怎么没见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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