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校的寝室。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敲了敲脑袋,完全想不起回来的过程,只记得在尉迟府等久了,不小心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香,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瞅了一眼身旁的空位,床那么大,就她一个人睡,感觉就像睡了一张巨人的床,空荡荡的。她眉心下意识地皱了皱,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刚好凌晨两点。
睡醒了,精神就好了,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踱步去了客厅。
客厅里只有一盏坐地灯开着,投射在大沙发的光线晕黄而温暖,将躺在上头的男人照了个分明。
她踮起脚走了过去,发现夜辰闭着眼,曲着右腿,安静地躺着,他右手拿着一本书贴在胸口,看了有一半了,书名是天生杀手,左手手背搁在眼睛的上半部分,闭眼假寐中。
不做那档子事,他是睡不着的,这点她很清楚,应该是累了,闭眼休息而已。
看他这样子是想长期驻扎在此啊,她就不明白了,有床不睡,非要睡沙发,这沙发是有舒服,能让他这么眷恋,眷恋到老婆的温柔乡都不要了。
这沙发还是两人同居后新购的,虽然是长款,但还是没他的身高长,太空舱的款式,坐着挺舒服的,但若是躺下睡觉,肯定没有床舒服。
为何他就如此偏爱呢?
她蹑手蹑脚地接近,到了沙发从旁,没喊他,他也没发现她,立在那,她将沙发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面包款式,象牙白,用的是水牛皮,很柔软,当时买的时候,她一眼就瞧中了,想在想想就不该买它。
她一人用的时候觉得还挺大的,但夜辰躺在上头后,总觉的挤得慌,不够长也不够宽,勉强比贵妃椅好上一些,他小腿的一截还放不到上头,怎么想,睡着也是不舒服的。
她愈发百思不得其解了,蹲到地上,两只手捧着脸,眼里满是疑惑。
“夜……”她喊了声。
夜辰冷不丁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了她。
玉娃娃似的白皙无暇,又是捧着脸的可爱状,许是灯光的关系,杏眼亮如星辰,像是藏了银河在里头,看得他心头一热,局促不安道:“妖娆,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刚刚,我看你在休息就没打搅你。”
他立刻起来,将书抛到一边,他先前看书看得无聊,便闭上眼休息一下,尽可能让自己别去想卧室里的她,算是排除杂念的一种方式,约莫是太用力了,竟然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
“怎么不睡了?”
睡醒了就不睡了!”她睡眠时间很短,一般睡五个小时就够了。
“蹲着做什么,起来。”
“哦!”
这一起来,夜辰全身的血就开始逆流了。
她只穿了小背心,还是那种短款露脐的,下头是一条小内内,整体和比基尼没啥太大区别。
细腻白皙的皮肤在晕黄的灯光下,像抹了珠光一样,闪着细细的光泽,纤细的腰腹上有漂亮的马甲线,水滴状的肚脐眼牢牢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他赶紧扯过丢在沙发上的外套裹住她,脑内已是一片热。
“出来也不穿件衣服,不怕着凉吗?”
“地暖这么热,怎么会着凉,你放手,热死了,而且还扎人。”裹着她的是件羊绒大衣,尽管是做了处理的高档货,但到底是外套,不亲肤。
“我抱你进去穿衣服!”
“不要!”她拒绝,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洞悉到了他的局促,眉骨一挑,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夜辰被扑倒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她居高临下地问道:“为什么不去房里睡?”
他要是怕自己勾引她,她也能理解,可她都睡着了,他有什么好怕的。
“妖娆,别闹!”
“谁和你闹了,就觉得你有问题。”
想知道一个男人对自己有没有*,用看的就能看出来,他明明很渴望,却故意抗拒,隐忍得皮肤上都起了一层薄汗,视线也不敢与她接触。
“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只想证明一件事!”她小手灵活地摸到他的腰间。
他一骇,迅雷不及掩耳的捉住她的手,将它扯高,气息不稳地喝道:“不许胡闹!”
她甜甜一笑,换了手,抚向他的胸膛,慢悠悠地在上头画着圈圈。
他额头随机滚落了一滴汗珠,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她逼疯。
上次因为吃醋,他没有克制住,疯狂地要了她,这次……绝不能了。
“听我的话,回房去!睡觉也好,做作业也好,随你,就是别再闹了。”
“我这是闹吗?我这明显是一个妻子在对丈夫求欢,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我没兴致!!”
天可怜见,他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妖娆可没那么容易打发,要她打退堂鼓早着呢,手滑溜的又摸去他的腰了,扯了扯,发现他裤子上还栓着皮带,不禁抱怨道:“都回家了,你还系得这么严实,你这是故意让我为难吗?”
皮带扣子这种东西,看着好解,实际操作起来非常有难度,因为和女款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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