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放哪都会是乱的。
她撅起嘴,盯他的眼神更凶了。
“你……你老实交代!不然……”她像只小兽似的朝着他张牙舞爪。
夜辰莞尔,“不然什么?”
她吃醋的模样,看在他眼里是越看越可爱。
“打你!”她抡起枕头砸了过去。
他单手接住,笑容一绽,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妖娆,你这醋吃得也太……”
话未说完,她突然站了起来,踏着软乎乎的床垫子,作势扑向他,他一惊,吓坏了,抛开手里的枕头冲过去接住她,一接一个准,牢牢将她搂在了怀里。
等尘埃落定,他已是惊出了一层薄汗,怒喝:“疯了吗,摔了怎么办?”
要是他反应慢半拍,她或许就会摔到地上,虽说地上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摔不疼,但她是孕妇,胎还没坐稳,经不起这么折腾。
“你不是接住了吗?”她哪有那么笨,看准了才扑的,再说了,就这点距离,以他现在的反应速度,怎么着都能接住,瞎紧张。
夜辰却是惊魂未定,从知晓她怀孕开始,他就很紧张,除了怕她吃不好,睡不好,害喜太严重外,最怕她会跌跤,就是坐车,轮子被小石子震一下,他都觉得会让她肚子疼,一时被气到了,脸色狰狞得很恐怖。
妖娆是不怕他的,脑子里还惦记着顾子汐的事,凶谁不会,他敢凶,她能比他更凶。
两人就此便互不相让地瞪上了,最后夜辰主动投降,怕她眼睛瞪抽筋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先躺床上去。”
他将她抱进了被窝,抚到她的头发有些湿,皱眉道:“怎么又没吹干头发?”
“长嘛,吹起麻烦。”
“感冒了怎么办?”
“屋里那么暖,怎么会感冒,过一会儿自己就会干了。”她有时就是这么懒,天生就是好体质,对这些也就不会在意了。
夜辰可不会允许她胡来,取了电吹风过来,将她的头发吹干。
暖暖的风吹在头发上,十分舒服,但她的头发又厚又多,还长,吹起来就格外花时间,为此她觉得甚是麻烦,不由问道“夜,你有私人的发型师吗?”
“有,怎么了?”
像他这种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私人专属,私人律师,私人医生,私人营养师,私人裁缝,美发美容又算什么,只要愿意,剪个指甲都会有人专人伺候。
“我想把头发剪了。听说到了孕晚期洗头很累,剪短一些多少会减轻点负担的。现在月份小没什么,等肚子大了,想想都麻烦。”
夜辰看向她墨黑油亮的发丝,穿梭在他指尖时犹如绸缎那么顺滑,齐腰的长度,散下来时就像瀑布。
“不准剪!”
“哎?为什么?”
“我喜欢!”
“可是洗头累啊!”
“我帮你洗,不用你动手,吹风也由我来。所以你少打你头发的主意。”
说完,头发也吹干了,他关了电吹风,又拿了梳子过来,轻柔无比又仔仔细细地将她的头发梳整齐。
完事后,他心满意足地看了看,表情宛若完成了一件最伟大的事。
“你不会嫌烦吗?”
“不会。乐意之至。”
那么漂亮的头发怎么可以随便剪,她全身上下,哪怕是一根汗毛,他都宝贝的很。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嫌烦了,也是你自己找的。”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永远不会!”
她笑了笑,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好了,躺下,该睡觉。”
“睡什么觉,顾子汐的事你还么说呢。”要紧说头发,差点被他唬弄过去了。
“躺下了也能说,听话,你今天累了一天了,中午也没有午睡。”
在军校养胎的时候,她作息很规律,每日中午都会午睡,至少会睡两个小时。
“一天不睡不打紧的!”
不过她还是躺下了,因为腰有点算,虽然肚子依旧平淡,但她就是觉得腰酸。
躺下后,夜辰替她盖上了被子,然后自己钻进了被窝,手掌撑着脸颊,侧身贴着她躺下,另一只放在她后腰上,轻轻地按摩着,无需她再次提醒,他很主动地说起了顾子汐的事。
“她是我姨母的养女。”
顾子汐是养女,妖娆并不意外,因为早猜到了,若非如此,顾卿晚也不会将她列入媳妇的候选人。但她十分好奇,顾家为什么要领养她。
“你姨母生不出孩子吗?”
“不是,她只是很喜欢孩子,但不想结婚,也没想过和男人共同孕育孩子!”
“哎?莫非她是同性恋?”
“也不是,她性取向很正常。”
“那你这姨母挺有意思的,看样子应该是个女强人,还是那种对婚姻看得很淡的女强,性格独立,不靠男人也能活的很好的那种女人。嗯?”她突然顿了顿,觉得有点不对,“夜,名册上没看到你有这个姨母啊?”
顾家人,她今天未必全见过,但名字她记得很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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