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了手臂,再次把人揽入怀中,克制的用唇碰了碰她的发丝,黑羽一般的长睫下那双黑眸中隐现红光,如魅如妖。
“好,兮鸠答应小姐。”
这样的小姐,让他怎么能够不贪恋呢?
两人这般安静的抱了一会儿,一阵风拂过,两人散落在肩头的长发随风而杨,纠缠交织。
兮鸠耳朵动了动,表情有些遗憾的把思雀放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思雀抬头刚想问他怎么了,就看见自家美人娘亲带着阿皎和烟一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她睨了一眼坐在一旁似乎规规矩矩的兮鸠,腹诽道,嘿,这人还知道当着人父母的面抱别人的女儿是有可能会挨揍的呢。
“属下参见夫人。”兮鸠似乎才看见颜傅水,站起来行了一礼。
他的小姐是思雀,思雀的母亲自然是夫人了。
颜傅水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启唇,目光淡然,“你就是兮鸠?”
除了阿皎,就连季犹都不知道这名字是思雀临时起意给这少年起的,都以为是他原本的名字。
但阿皎是颜傅水的人,颜傅水自然是知道的,她又想到兮鸠是自己女儿清醒后便救回来的人,心下觉着他是与自己女儿有缘的,看着兮鸠也觉得顺眼了几分。
颜傅水身后的烟一就没有她这般淡定了,即便看多了各种容貌出色的美人,在第一眼看见兮鸠时都不免觉得惊艳。
白皙稚嫩的皮,黑鸦一般的睫,又长又翘,勾人魅惑的眼,殷红如盛开的海棠花的花瓣一般的唇。
少年的美是没有性别的,宛若林间的妖精,美的自然脱俗,又魅然绚丽,真正的动人心神,只一眼,就再也忘不去。
烟一回过神来也不免咂舌。
这般年纪就已经有如此颜色,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是,属下名为兮鸠。”
颜傅水几步走到他们面前,先是应了一声思雀的那声娘亲,就看着兮鸠,“将手伸出来。”
那一瞬思雀几乎以为颜傅水是知道他做的“坏事”,要打他手心了。
但显然不是,颜傅水只是为兮鸠把了把脉,收回手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知自己身体内的异况?”
思雀和兮鸠皆是一惊。
明显是没想到颜傅水就这般轻易的就发现了他们想要隐瞒的秘密。
要知道,思雀院子里那些大夫,没有一个人诊出来的,颜傅水这轻描淡写的一下,便知道了,怎么能不令人惊讶。
颜傅水将思雀的神情收入眼底,“连思雀都知道了,看来你自己是很清楚的。”
“你身中剧毒,这毒不会害你性命,反而会让你习武时事半功倍,却会损伤人的神智,长此以往,也会折损你的寿命,是少见的至邪之毒。”
思雀见她言语之间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才松了口气,拉着颜傅水的袖子,“娘亲既然知道的如此详细,可有解?”
颜傅水却是在思雀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并无解药。但,若是习得至邪至毒的武功,以毒攻毒,或许有救。”
思雀一怔,这种魔功,不就是原著中兮鸠学的那种?可也没见他好啊,反而越练越邪门。
魔功之所以被称作是魔功,就是因为练它的法子格外邪门,学了魔功的人很容易被魔功控制,变成六亲不认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总之是要付出不同寻常的代价的,但要是真的学起来可是又快又厉害,很是诱惑人。
烟一有些惋惜的看着少年,“只可惜,如今这至邪至毒的武功再难找了。”
现在有的那些邪门的功夫,不过是沾了点边的,算不得是真正的魔功。
真正的魔功在这几十年间被武林正道打击摧毁,根本没多少了,难以寻找。
落孤教上一任的教主习的便是这类的魔功,但他已经被季犹杀了,死了这么些年早就成了一副骨架归于尘土了。
思雀难过的看了一眼兮鸠,扯了扯他的袖子,反而是兮鸠,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已经没救了,对她安抚一笑。
自从昨日颜傅水来了后,这还是兮鸠第一次跟她碰面。
兮鸠心里很是疑惑,小姐的母亲看起来不是魔教中人,可谈及魔功时,她和她的侍女的态度都稀松平常,似乎只是在谈论一门十分普通的武功罢了——若是那些自诩正道的武林中人,必是谈魔功色变的。
并且,她似乎并无内力,与普通人无异。
颜傅水看见两个人的互动,又见思雀垂头丧气的很是沮丧,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虽不能根治,但却有延缓之法。长期饮血,可不是个好法子。”
第二十章 (第一更)
“长期饮血,可不是个好法子。”
兮鸠眼神一凛,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前面的兮鸠听着还不觉得有什么,他以为颜傅水即便看出什么,也不会知道具体的,因为这是相烛自己暗地里研制出来的东西,就连相烛在他身上试验之前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现在,她显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如此,她会不会不允许自己再待在小姐身边?
思雀的重点却不在这后半句上,她摇晃着颜傅水的衣袖,“娘亲,延缓的办法是什么?能不能至少让兮兮不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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