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说不愧是女主吗?跟着季栀瑶到的第一座城池便如此之古怪,明显藏有猫腻。
啪的一声,季栀瑶一拍桌,脸上带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的跃跃欲试的神情,“我们现在就去拜访城主,方才那个老板说‘就连城主都无法自保’,说不定去城主那儿还能发现些什么。”
思雀笑了,差点忘了,女主还有这熊孩子属性,虽然平时看着为人处世都很稳重,但一遇到感兴趣的事情,也不管危险与否,都干劲十足,这样的性格在原著中给她和男主惹了不少麻烦,但也帮助了不少人。
简直不像个在人人喊打的魔教中长大的人。
正好她也没胃口吃东西,就随她去走走吧,否则以她的性格,不定要自己一个人去。
只希望,别真的遇到些什么她们应付不来的危险事情。
思雀的手轻轻摸着腰间的玉笛,嘴角微勾。
于是她们把马儿寄放在客栈,又把一些不太重要的行李放在房间内,问了老板城主住在何处,便出门去了。
老板以为她们是听了他的话决定要速战速决,去找了城主要来印章便离开,连连点头,给她们描述去城主府的路线时十分详尽。
出了客栈,思雀才说道,“这老板也太热情了,似乎比我们还着急我们出不出城。”
季栀瑶点头赞同她说的话,却也无从猜测老板的目的。
“阿皎你看出这城里哪里不对劲了吗?”思雀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阿皎。
“除了方才小姐与二小姐所说,这城内还有不少打斗的痕迹和被掩盖去了的血迹。”
阿皎指了几个地方,她们走近一看,发现还真是。
阿皎蹲在地上,手指抹了抹地上的灰尘,灰尘下是干涸了的暗沉红色。
“这些打斗的痕迹不是一两个人造成的,至少是有十几个人,但因为这里常年有风沙,也不能判断这痕迹是多久之前留下的了。”
“从城内居民晾出来的衣服中可以知道,城内的年轻姑娘不是完全没有,而是大部分都躲了起来。”
阿皎毕竟比她们两个年长,又是接受过平芜派的训练的,观察的自然比她们都细致。
这么多年来早就对阿皎有所了解的思雀一点也不惊讶。
总觉得,如果她不问,这些东西阿皎一个字也不会讲呢:)
第二十七章
铺着一层红黄光芒交织而成的暮色的街道上,店铺零零散散的开着门,黑洞洞的店里似乎空无一人,格外的安静,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眉宇间黯淡沉重,似乎有所愁,低头闷声走着,很是不愿意在外面逗留的样子。
而同样走在街上的三位高矮不一戴着帷帽的姑娘仿佛成了这黑白街道画上唯一有色彩的部分。
思雀三人顶着行人奇异的目光走到城主府,敲了两下门,等了一会儿门内才传来动静。
吱呀——
门先是开了一条缝,能感觉到门内的人正透着这条门缝打量门外的人,似乎是打量够了,门才又打开了些,露出了门内站着的人的身形,是一个小厮。
“不知三位有何事?”
季栀瑶一拱手,回道,“我们是来向城主讨要通行印章的,还望这位小哥通报一声。”
小厮面带惊讶,点了点头便转身朝里跑去。
不一会儿,小厮就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看上去年纪有些大的中年人。
中年人对三人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在下是府上的管家,三位的来意城主已经得知,请跟我来。”
“多谢。”
那管家只看了她们三人一眼便挪开了视线,极为规矩的走在前面为她们带路。
思雀用余光打量着这城主府。
比之落孤教所在的那个山庄,这个城主府可以说是非常简陋的了,庭院内光秃秃的没什么装饰之物,就连花草都是最普通简单的,似乎只是为了协调这府内的摆设而摆出来的。
若是配上萧瑟一些的b|g|m,比如小白菜啊地里黄,简直毫无违和感。
也不知道该说这城主清贫还是说焕石城着实贫穷。
忽的,当他们走到某个院子外面的时候,听到从院内传来的一阵悲痛的哭声,哭声不止一道,而是好几个人的和在一起,听得出那道声音最大最绵长的哭声的主人似乎已经哭了许久了,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管家目不斜视,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面部紧绷,行走或是站立的姿态都呈现一种压抑的状态,似乎在强硬的忍着什么情绪。
“管家,恕我多问一句,焕石城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管家瞥了季栀瑶一眼,淡淡的摇了摇头,“即便是有事,也不是你们三位年轻姑娘能够管得了的。拿了通行印章后便尽快离去罢,不要久待。”
“实不相瞒,进入焕石城后,我们姐妹已经第二次听见这样的话了,为何要让我们快些离去?”
她们转了个弯,正好要路过刚刚传来哭声的那个院子的院门口,思雀朝里面看了一眼,恰好与里面一双充斥着红血丝满是泪水的眼睛对上。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位有些年纪的妇人,她趴在台阶上抱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两人正抱在一起痛哭,那姑娘要哭的含蓄一些,声音细细的,柔的像是潺潺溪水,但也不掩绝望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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