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头的男人怒极反笑,在这片地区作威作福了这么久,他还真没踢到过硬铁板,只觉得这几个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口出狂言。
“那便看看今日究竟是谁的人头落地。”
他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人便朝着思雀他们五人冲了过来,手上皆拿着斧头、砍刀、长|枪等武器。
季栀瑶将藏匿于袖中的长鞭抽|出,啪一声甩开,挡在了思雀的面前,阿皎亦上前,一左一右的护着思雀。
曲冷和关耶溪早已经冲上去与这些莽汉交起手来,剑身不时闪现着冷光,温热的血液与冰冷的剑交汇,衣袂翻滚,剑气凌人,脚下步伐看似缓慢实则一眨眼便已经是百般变幻。
他们二人的武功路子是完全不同的,曲冷是直来直去却又让人无法避开,一看便知是属于传统的正道人士的风格。
而关耶溪出手收招之间总是喜欢逗弄一下对手,再在对方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夺去他的性命,他看着对手惊诧的表情和惊恐的目光,似乎感到格外的兴奋,眸中有光点跳跃,再出手时,招式更为凌厉了。
这些莽汉不过仗着力气大又会些武艺在这片地方耀武扬威,真正遇到了像他们两人这样的高手,也不过一两招便被解决了。
有些漏网之鱼到了思雀她们这儿,转息之间也被阿皎如幻影一般的出剑解决了,或是被季栀瑶一鞭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见这些人于他们好像砍大白菜一样的简单,思雀原本紧紧握着玉笛的手也放松了一些。
或许是她太过谨慎了,高估了这里的人也低估了阿皎与季栀瑶,可能若是今晚没有曲冷和关耶溪,就她们三人也足以应付的过来——如果她不被分开的话。
领头那男人见到这情景,在曲冷手下虚晃一招便一跃到了思雀她们身后,抬手便朝着思雀抓来。
思雀一边避开他的动作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不知道袭击那些看起来最弱鸡的被保护起来的人是有风险的吗?十个有九个都是被反杀了的。
打脸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玉笛放在嘴边,殷红的唇瓣轻启,气流涌入笛孔,却无任何乐音响起。
那想要抓住思雀的男人毫无预兆的、面带痛苦的倒在地上,眼中、口中、鼻中还有耳际都缓缓流下细细的血流,只眨眼间他便失去了呼吸,那双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也许是在震惊痛苦为何来的这么快,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就这样死了。
思雀放下手,抹了抹额间的细汗,看了一眼那地上的男人,似叹非叹的摇了摇头,“无论生得再好看的人,死的时候也难免不太能入眼呢。”
此时再放眼望去,满地都是倒下的尸体,鼻尖除了不远处传来的烧焦的烟味儿,还有浓浓的铁锈味道,十分的难闻。
而他们这边五个人,毫发无损。
曲冷收起剑,目光落在了思雀身上,带着些好奇和探究,“不知这位姑娘师承何处?”
曲冷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心中有所猜测,但贸贸然问出来,如若不是他心中猜想的,那便会有些尴尬,是以才采用了这般迂回的方式问出来。
思雀有些惊讶原著中木头子一样的男主也会懂得这些,“小女子乃是平芜派的弟子。”
“果真如此,早就听闻平芜派的御音功可杀人于无形,威力无穷,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姑娘年纪小小便有如此成就,真是令人佩服。”
若是别人说这话,可能只是客套,可这是曲冷说的,那就是百分百的真心话了。
毕竟他看着是个高岭之花难以接近,实则是个武痴,对武功热衷到了一定极点,他本身就是一个习武天才,有一身傲气,能让他说出“佩服”二字,也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季栀瑶在一旁点头,她也觉得自家三妹很是厉害,一点也不觉得曲冷这话说的哪儿不对,她敢这么熊的直接代替城主女儿来这贼窝,有一半的理由就是因为她知道思雀的厉害。
——在到焕石城之前,她是亲眼见到过思雀出手杀了几个在路上抢劫的歹人的。
“谬赞了。”
思雀听着这样高的评价却还是有些心虚的,她不过是占了天赋的优势,门派内许多师兄师姐都比她努力,也比她厉害得多。
要是今日在此处的人是他们,恐怕不需要曲冷他们出手这群人便已经被解决了,到底是她功夫不到家,只动了两次手才杀了两个人就有些累了。
她倒是对曲冷比较好奇,既然他都站到自己面前了,也就顺势大大方方的打量了他一番。
颜值自然是不用说的,属于男主标配的好看,浓眉大眼五官深邃,面部轮廓硬朗,可就是跟她不怎么相像。
没错,这位原著中的男主,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大哥。
曲冷的父母不是养他长大的那两个人,他的父亲也就是思雀的老爹季犹,母亲是萧东元的姐姐萧意空,萧意空也就是季犹心中的那抹白月光。
当年季犹只是魔教肃朔楼的一个小楼主,与萧意空坠入爱河后遭到了正反两道的针对,最后萧意空被正道的人软禁,在他杀了魔教的前任教主打算去接她时,却发现她已经被正道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逼死了,一怒之下血洗了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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