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此事就这般过去了,可没想到没过几日的朝堂之上那久未见的孙御史又嘣哒起来了,一个折子便将世子府为人不善和宗政九的失职之罪呈到了大殿之上。
安知宴立时灵光一现,难怪那日小姨说要护世子府的清白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孙御史,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世子府如何的为人不善了?那宗政世子台如何的失职了?他是没去救这愉州的雪灾啊还是没救辽城的水灾啊?再者,世子久未上朝,他哪里来的失职,世子府又哪里来的不善?”
孙御史冷哼,“安布使,你与世子府一向交好,你与他们说话本大人凉解,不过,公归公,私为私,你可不能这般的分不清主次,你要知道,你是我南渊的朝中官员。”
安知宴在这大殿也站了一年多了,就算原先是个纨绔,就算是再不懂事,那也被这里的官气给熏染得什么都知道了。
他淡定回复,“孙大人,你还是不要说我公私不分了,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你向来与世子不合这可是朝中人人都知道的,你这样突如其来的指责,你才是公私不分呢。若是世子府真的有什么不妥,你直接呈上证据来就是了,可别在这里光着一本折子送上去,这会让人感觉你这个大人做得不合格的。”
“你?”
孙御史一堵。
他的意思是说他没有真凭实据吗?
“哼,安布使,那你就好好的看着了,我参这个世子府到底有没有道理,皇上,此事还要退后数月,那一日雷统领去往世子府说起。”
于是,孙御史便将雷统领与叶琉璃之间的交易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翻。
“……身为朝中命妇,又是三品诰命夫人,居然为着区区的几两银子而出手?硬是逼得雷块头拿出银两来购买。皇上,这哪里像是一个臣妇所做之事,哼,只怕,这跟去年那个悦县的许大昌一样吧,是个发国难财的。”
孙御史用词极为犀利,语气也十分的不客气。
众朝臣摸了摸胡子,若是单论事情来说还真的有点像是那个悦县有姜却密而不发之事有相同之处,不过,叶琉璃也应该不是那种缺钱的人吧?
但,他们不敢将心里话给说出来,因为这又是一场明争暗斗,向天和宗政九之间的斗争。
孙御史声音再提高表情再度得意,“怎么,安布使,你这是没话说了吗?还是说,你在怀疑我说的是污陷?”
安知宴看着这个欠揍的孙御史,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找个麻袋将他套了头的打。
“孙御史,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我不是没话说,而是怕我说出来的话让你没脸了而已。”
开玩笑,他安知宴就是这样一个容易退缩的人吗?
不是为了叶琉璃,光是为了那两个小娃娃他就得努力的将世子府的清白给保住啊。
第七百零五章 御史吃屎
安知宴也不是好惹的,在这朝堂上也不是白呆的。
只一句。
“世子妃虽然是朝中命妇,可是她在另一方面看她也是个生意人,孙大人你所说的冰膏我也是知道的,其中就有一味叫甘油的材料,听说这东西很难熬制,而且非常的不常用,世子府就算是再财大气粗也负担不起边疆将士这么多的东西啊。
再者说了,这原本就该是我们朝臣之事,为何要让一个弱女子来承担?若真的是世子妃有用,那还要我们这些个朝臣做什么,还要你这个孙御史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是让我家小姨说中了,你这个御史是吃屎的不成?”
孙御史又被骂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而后兵部的刘大人也上前应着道。
“安公子这话就不近人情了,叶琉璃不同别个,她是有诰命在身的,又不是一般的夫人,再者说了,身为一个女子,怎的也学那些个市井之人与人做起生意来了,这不是自降身份吗?世子是朝中要员,那么她也应该有一个朝中要员夫人的自觉,那一万两是从国库里出来的,哪里不能像去年一样,捐出个一万两来?”
安知宴听到这里也才算是听出个苗头来,他的意思是说,给小姨的一万两是不该的,是要让她退回的是吗?
他们有没有搞错?出去的钱还能收回来吗,还有,他们以为在朝堂之上趁着宗政九不在这样参人就能将那钱给参回来吗?
这简直就是在做梦。
“刘大人,你这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一万两对于你这个兵部的来说是个九牛一毛,可是在世子府里那可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啊,哼,那本布使再问你,这一万两是不是出于军饷?这军饷是不是用在士兵们的身上?这军饷是不是可以用来买药材?可不可以用来买治伤的冰膏?”
安知宴问的问题全部是肯定的回答。
是的。
“那这与世子妃收取的一万两又有什么干系?”刘大人似乎知道这个安知宴想要说什么了。
安知宴冷哼,“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世子妃手中有药材,你们从她的手里买,这个也是正常用法,没有什么不对的,再者,你刘大人从别家买药材是不给钱的吗?哼,如果是这样,那我这个户部的布政使还真就怀疑你们是不是从中落了军饷到自己荷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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