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贵人恰好在宁寿宫说话,听了这个信儿用帕子捂住嘴轻笑了一下,给身边的大宫女宁儿使了个眼色,宁儿会意悄然退了出去。
容兮瞟了眼宁儿的身影说:“芝贵人好生不厚道,又叫皇上来看热闹。”
“臣妾不敢。”芝贵人起身屈膝行了一礼说:“臣妾只是见太后娘娘略有为难,便请皇上出面解围而已。”
“有什么难的,一人先打他三十板子就都消停了。”容兮拿着花剪继续侍弄自己的花草。
“这秀女们都身娇肉贵的,三十板子下去怕是要卧床几个月了,错过了殿选可怎生是好。”芝贵人说是这么说,面上却没有遗憾之色。
自从那日两人一起假扮宫女之后,容兮就对这芝贵人有了一种莫名的惺惺相惜的感觉,芝贵人对容兮似乎也亲近了一层,若是对着旁人,芝贵人万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两人说着说着话题就偏到了打完板子会不会落下毛病,燕熙初到的时候就听见容兮开心的说:“就这么定了,晚萍着人去支应一声,就说是皇上吩咐的,一人赏十板子,不用来谢恩了。”
燕熙初脚步一顿,这怎么回事,朕什么时候要说打人板子了,而且要打谁还不知道,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怎么还背上黑锅了。
跟在后面的福宁心里哀叹,这个月的月俸又保不住了,自从皇上开始跟这位小太后打交道后就愈发的喜欢扣自己的月俸,好在自己经常能收到各位大臣的打赏,手头连点能活泛的银子都没有。
“朕这是要打谁板子啊,朕怎么不知道。”
芝贵人连忙起身:“臣妾见过皇上。”
“不必拘礼。”燕熙初笑着看向容兮:“给太后请安。”
容兮挑眉,你这是请安呢还是挑衅啊,有你这么请安的,我现代来的,不怎么懂礼节,你可别骗我。
燕熙初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兮,朕就这么请的,不服气就忍着。
两人你来我往眼刀乱飞,芝贵人自觉体弱怕被误伤,及时起身告退:“皇上、太后,臣妾身子有些不适,先告退了,改日再来请安。”
容兮眼睛一亮,暧昧的看着芝贵人问:“身子不舒服可是有了?要不要宣个太医看看。”
“太后说笑了。”芝贵人回道:“进来皇上到芝兰殿只是小坐。”
容兮坏笑着说:“最近皇上隔三差五便会到芝兰殿小坐,谁知道皇上的小坐会不会变成小睡。”
燕熙初无语,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说起话了怎么如此不懂得避讳,幸亏先皇去的早,不然被她气死容家怕是要被连累的诛了九族。
芝贵人难得的被调侃的脸颊通红,羞恼的看了容兮一眼匆匆告退,引得容兮大笑不止。
燕熙初摇头:“太后何必如此捉弄于她。”
容兮撇撇嘴:“皇上若是告诉哀家为什么每次去芝兰殿只是小坐的原因告诉哀家,哀家就不再捉弄芝贵人。”
燕熙初轻叹道:“芝贵人是母妃身边的大丫头,当年为了救她性命才收在身边,朕与她实只有姐弟情分,从未越雷池一步。”
容兮抿抿嘴:“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
燕熙初不解:“怎么跟了朕就可惜了,”
“她现在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朕之所以不晋她位分是因为贵人以下后妃若是清白之身便可放出宫去,朕想着有朝一日,芝贵人想通了,若是愿意离开,总不会被身份束缚。”
容兮心里一动,还能有这种操作,那敢情好啊,心头的疑惑解除了,容兮就惦记起旁的事情来:“皇上的墨菊...”
“咳。”燕熙初轻咳一声说:“比起墨菊,朕更好奇刚才朕到底赏了谁的板子。”
容兮半眯着眼睛干笑道:“皇上说笑了,皇上亲自赏的板子怎么会不知道赏了谁,是吧福总管。”
福总管心里苦,这俩人斗法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这年头当主子的都喜欢逗弄奴才玩吗?
皇上也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副宁啊,太后问你话呢,快回话啊。”
福宁心想,回话?要回什么话,回答我也不知道,怕是下一个挨板子的就是自己,福宁苦着脸回道:“回太后话,奴才不敢妄加揣测圣上的意思,请太后恕罪。”
容兮咔嚓咔嚓活动着手里的剪子说:“不亏是皇上身边的人,福总管的意思是哀家随意揣测圣意喽。”
福宁慌忙跪下:“奴才不敢,太后娘娘恕罪。”
容兮忙伸手虚扶了一下说:“这话怎么说的,怎么说跪就跪啊,快起来快起来,哀家不怪你,要是福总管把皇上的那盆墨菊偷来哀家就不怪你。”
福宁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太后娘娘诶,奴才胆子小求放过。
燕熙初挑眉看着容兮:“太后这是当着朕的面挑唆真的人去偷朕的东西?”
“皇上圣明。”容兮显然心情很好:“晚萍啊,去把前几天五王爷送来的稀罕鲜果给福总管装上点,看皇上把人折腾的,动瘦了。”
“谢太后娘娘。”福宁心道,您要是不折腾奴才还能再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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