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初看了一眼下面那个一脸愤恨的盯着太后秀女,摆摆手说道:“是不太懂规矩,既然太后不喜欢便撩了牌子吧。”
柳娇颜还未来得及开心便倒吸一口冷气,皇上都点了自己,偏偏这个太后要阻拦,落选倒也罢了,被太后当面说丑,又被皇上说不懂规矩,若是传扬出去自己怕是会成为满京城的笑柄,以后莫说是公侯之家,普通官宦人家都不见得能容得下自己。
柳娇颜知道这位太后将来是要去殉葬的,不足为据,一咬牙跪下说:“皇上金口玉言,岂能言而无信,今天小女受太后当面奚落,日后再难嫁人,小女莫不如一死以全名节。”
容兮笑了:“你说哀家奚落你了,哀家哪里奚落了?你可是污蔑当朝太后是死罪,既然这么想死哀家就成全你。”
柳娇颜笃定皇上不会因此迁怒自己才敢说出这些话来,没想到太后会狠毒到直接让自己去死,秀女本不能直视上座的主子,此时她也顾不得了,抬头看向容兮,心下一惊,居然是她,前后一联想,容兮的所作所为就全变成了故意刁难,柳娇颜泪眼摩挲的向皇上磕头:“皇上要给小女做主啊。”
燕熙初本就想发落柳大人,正愁没有什么话头,他这不长脑子的女儿倒是一个好由头,他看向容兮,容兮感觉到皇上额目光,点点头表示明白,慢悠悠的说:“你既然觉得冤,那哀家就给你一个鸣冤的机会,暂且留下吧。”
只要能留下来,旁的事情总会有办法,柳娇颜咬着牙向容兮磕头:“谢太后。”
☆、想家了
按南国的祖例,殿选都是安排两天,相对于第一日的兴奋,第二日的时候,容兮已经没有太急切的感觉晚上也没在激动的想东想西,依旧是睡到饱饱的才起身,然后慢腾腾的梳洗打扮,等她到达选秀殿的时候众位候选秀女已经等候了两个时辰,皇上没到场,只有芝贵人和福宁在。
芝贵人见容兮过来忙起身行了一礼:“太后万安。”
“起吧。”容兮把芝贵人拉到身边坐下,转头问福宁:“皇上怎么没来。”
福宁迟疑了一下,躬身回道:“回太后娘娘,今日收到西北军报,皇上正在与靖国公商谈,实在抽不开身,让奴才转告太后,一切但凭太后做主。”
容兮心想,军务?是嫌弃本太后起的太晚了吧,她用帕子遮住嘴悠悠闲闲的打了个呵欠:“既然皇上如此信任哀家,哀家就好好帮皇上相看相看,开始吧。”
“是。”
第一批候选的秀女中就有一位容兮认识的,秀女们自报家门之后,容兮把玩着随身携带的花剪说:“芝贵人,咱们可遇上老熟人了呢。”
纳兰纯儿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悄悄的抬头偷看一眼,直接跟一直似笑非笑看着她的容兮视线撞上,她飞快的低下头,心脏砰砰跳的厉害,居然是她,那个贱婢居然是太后,她的眼神好吓人,明明在笑着却比爹爹训斥自己的时候还可怕,以后怕是少不了要刁难自己!
容兮见状偏头看了浑身发抖的芝贵人一眼,这是没认出来?还是认出来后知道害怕了?管她认没认出来呢,自己可记得想要她打扫永巷的事呢,懒洋洋的说:“这丫头留下。”
“是,秀女纳兰纯儿留牌子。”
剩下的没有什么出挑的,容兮也就不怎么看了,由着福宁一批一批的换人,晃晃困顿迷糊的脑袋,感觉没有睡太足,不是很有精神,芝贵人见状问道:“太后是否玉体不适。”
“的确有些不舒服。”
芝贵人有些担心:“可要请太医来看看?”
“无妨,”容兮揉揉额头说:“想是昨夜魇着了,睡的不是很安稳,现下是有些乏了而已,并无大碍。”
晚萍心下暗叹,主子啊,您可睡足了起码五个时辰,这还叫不安稳。
容兮仿佛感觉到了晚萍内心的吐槽,回头给了她一个撒娇的眼神,俏皮又可爱,晚萍温柔的看着容兮,能这样随心活着也是一种福气。
福宁躬身问道:“太后玉体不适,殿选是否延后。”
“无妨,继续吧。”
福宁朝下边挥挥手,底下宫人会意,带领落选秀女出去,脚步更加轻了些。
待选秀女一批批的上前请容兮相看,有漂亮的她便多看几眼,没打眼的便吃东西,晚萍看见名单上的秀女就会小声提点一下,容兮就点点头留牌子。
直到容然出现的时候容兮才打起了一丝精神,她倚在椅子上看着那个名义上嫡亲妹子叩拜行礼,上回错过了没见到面,现在仔细端详端详感觉长相似乎还不错,算得上中上等,眼角些许上挑,眸光隐隐透露着不安分,容兮开始有点期待这个继母口中知书达理、谦卑礼让的妹子会翻出什么小浪花来。
“容然是吧,留了。”
福宁抬头:“秀女容然,留牌子。”
芝贵人指了指最左边站着的秀女说:“太后可还记得她?”
容兮疑惑的摇摇头:“不记得,见过吗?”
芝贵人悄声对容兮说:“太后,我朝祖例,封后大典上要有一位八字大吉的姑娘为皇后举冠,这位姑娘就是当初您的封后大典上举冠的大吉女子,而且貌似也是不怎么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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