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看着已经摇摇晃晃需要婢女搀扶的两个人说:“都回去歇着吧。”
“谢太后。”容然看着容兮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让自己在外面晒了一个多时辰,连门都没让进,直接就打发自己回去,这是生生打自己的脸。
纳兰纯儿倒是没什么反应,谢恩之后径自离去。
容兮本想着等到两个人都受不了的时候再把容然接进去,但是现在突然出了状况,也就顾不上原来的计划了,匆匆打发了两个人便去了烟波殿。
到了烟波殿刚好碰见匆匆而来的芝贵人,容兮心里的疑惑更重,看样子皇上要谈的不是国事,芝贵人看见容兮也是一愣,她是知道镇国公请自己来是什么事的,如今见到容兮更加担心皇上,如果不是事态严重,镇国公不会同时请两个人来,她顾不上给容兮请安,只是点了下头就急忙进去。
镇国公简单的把事情起因讲述了一遍,芝贵人一时情急说道:“镇国公怎么如此冲动,您当年是怎么答应老国公的!”
镇国公语塞:“我......”
容兮的眼睛在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芝贵人现在名义上是皇上的妃子,所以不必敬着镇国公,但是以前她是先德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那对镇国公如此的态度便耐人寻味了。
镇国公被数落了几句便愈发的自责,幼妹的死就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拔不掉,却经常彰显着自己存在的一根刺。
芝贵人已经红着眼睛安抚皇上,容兮不解的问镇国公:“这些事哀家从未参与过,镇国公请哀家来也无济于事啊。”
“臣觉得,您的话皇上该是愿意听的。”镇国公说出自己的想法:“太后可能不觉得,臣站在局外看的分明,皇上有时对太后的信任不亚于对芝贵人,芝贵人陪伴皇上多年,感情自不必说,娘娘的才智和心地是获得皇上信任的源头,臣肯求太后,助皇上一臂之力。”
“好。”容兮认真思索了一下,应下了镇国公的请求走到的皇上身边。
相对于芝贵人的柔声劝慰容兮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皇上就算现在自刎谢罪,德贵妃的命也换不回来,不能为母报仇,枉为人子!”
镇国公一惊,虽然从名分上来讲,太后不必怕皇上,但是皇上能尊她为太后,自然也有办法废了她,这个时候激怒皇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芝贵人也被吓了一跳,德贵妃是皇上心中的禁.忌,别人提起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他泄愤的目标。
让人意外的是,燕熙初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反复咀嚼这两句话,尤其是“枉为人子”这四个字,这些年来,母妃的死已经成为了自己心里最不能触碰的一个地方,包括自己,想起母妃的惨死都能心如刀割。
燕熙初总是下意识的逃避,除了把怒气全部发泄在了拉雅氏身上之外,并没有想过她背后的支持,甚至也并没有血刃真正的仇人,今天镇国公无意中说出一直以为被掩盖在平静下面的真相,让燕熙初心中的那根刺彻底的穿透血肉,现于眼前,太后说的对,不能为母报仇,枉为人子!
燕熙初脸上的哀恸慢慢收敛,恢复上位者的威严:“镇国公。”
镇国公朗声道:“臣在。”
“若是让你调查西北之事有几分把握。”
镇国公单膝跪地:“臣必定尽臣所能,定不会辜负皇上期望。”
燕熙初摘下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郑重的放在镇国公手心道:“这块玉佩能调动暗卫营地支所有人马,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查出西北的蛀虫,一个月后,朕亲自动手。”
“臣领命!”
这么严肃的时刻容兮问了一个非常煞风景的问题:“地支暗卫一共才十二个人吧。”
燕熙初解释道:“地支暗卫虽只有十二人,但他们都精通两样至少两样技能,是一般侍卫所不能比拟的,而且地支十二人其实是十二支的首领,他们每人手下还有一百暗卫听从调遣。
容兮想起跟在自己身边的暗卫甲和暗卫乙,暗道皇上真是好大手笔,一下子就派给自己两个暗卫头头,那自己身边岂不是有200多个暗卫,突然有了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燕熙初一眼容兮的样子就知道她想歪了,不过他也不打算纠正,虽然镇国公和芝贵人都是自己人,暗卫的事情大多也没怎么瞒过他们,但是最机密的事情只有皇上才知道,皇后或者太后也是极为得皇上信任的才会透露些许,这是为了皇族的安全着想,自己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破坏规矩。
被容兮这么一打断,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镇国公也松懈下来:“皇上,您是打算到时候亲自去西北吗?”
“有何不可?”燕熙初道:“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为上位者要时刻体察民情,所以朕偶尔出去一次也不算过分,权当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了。”
镇国公皱眉道:“可是,拉雅氏一族在朝中盘根错节,不是短时间内能拔除的,这次若能伤他们臂膀,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皇上这时候去会不会太过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不给他们机会,他们怎么怎么可能露出马脚。”燕熙初很坚定。
容兮一听见微服私访眼睛就亮了起来,微服私访好啊,电视上没少演,什么《戏说XX》啊、《XX微服私访》啊,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一提起私访那就是撩美人儿、杀贪官、查冤案、平民怨,没准儿还能碰上个什么卖身葬父啊、抛绣球选夫啊,这都是电视剧的经典桥段,看电视的时候就经常想象若是自己遇上了这些该怎么做,简直不要爽死了,必须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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