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帝王如此体贴入微,恐怕其后宫多少妃子都垂涎欲滴,却憾而不得,真是······
水灵烟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形容,只叹了口气。
提起这些典故,三六九反倒来了兴致,“水姐姐,这断袖之癖其中还有诸多有名的出处,大好春光闲来无事,你若是感兴趣我再同你说说!比如什么龙阳之好啊,拂枕席啊,还有余桃······”
水灵烟对此无甚兴趣,只盯着前方两个人影,幽幽道:“比如,他二人。”
“你说是他俩?”三六九向口中塞进一把青草,囫囵道:“怪不得小哥哥被你摸手占了便宜还如此冷淡······”
水灵烟翻了个白眼,轻咳出声。
“不过,他二人昨夜闹了整整一宿的动静,害得我也未睡好!”三六九补充道。
这个形容不得不让人往歪处去想,想起风一栚之前种种所为,她只觉气血涌上头顶,咬牙愤愤道:“果然禽兽不如,简直丧尽天良!”
或许是后槽牙磨得过于响亮,惹来风一栚回头瞧她,漆黑的眼眸闪闪发亮,“你不如再大点声,这样对面山上那个樵夫也能够听到,说不定还会与你对唱一曲,成为经典流传也未可知。”
淡淡一笑了之,便复转回脖颈,继续与白面书生说说笑笑。
“水姐姐,你这脑子里整日都装了些何物?”三六九只是去远处树下采了一朵野蘑菇,没想到她如此狂言妄语,“我是说他二人昨夜下棋下了一宿,棋子杀来杀去吵得我睡不好······”
“小三,你每次说话时能不能不要说一半漏一半?”
“康庄大道你不走,绝门险境你偏行,怪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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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这荒山不算太高,众人一路说笑打闹间,用了一个多时辰便登至了山顶。与之前御剑上山时拦路的狂风剑雨相比,此番上山竟出奇的顺利。登顶时,除了几处滑坡险些让众人坠落,其余的都算的上是稍有阻碍,完全称不上艰难险阻。
只不过爬山就耗了一个多时辰,水灵烟虽修道多年,但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打颤,气喘吁吁。当下,她不禁想起万宗入门选拔时的情景,这个念想只是一闪,随即便将其从脑海中清除了去。她轻轻甩了甩头,向周围看过去。
此处山顶广平,遥见绵延不绝的山脉起起伏伏,远山含黛。一望无尽山川的眼前,山顶几处青松翠柏三五成群,稀稀拉拉地将贫瘠点缀。
在那寸草不生皆是山岩的悬崖边缘,突兀地伫立着一方细长的石柱,仔细看其形状,颇像一柄出鞘的剑刃斜斜插进地面。走进去瞧,其底部碎石隆起,像是被长剑砸出了个坑,而剑尖侧锋正是指向头上天空。
这柄剑刃虽表面粗糙,坑坑洼洼地显出千百年风吹雨打的沧桑痕迹,但其锋锐的意气,直指南天的胆识与魄力,光凭这跌入尘埃却不死踏破凌霄的悸动,却让人无端仰目而视,肃然起敬!
而这山顶之处除了这一方奇石,显然再无令人亮眼之处,回想御剑来时,那震慑心魂的矩阵剑雨,又是从何处激发而出的?那几颗山顶青松也无任何异样之处,看来看去,眼光还是锁定在了悬崖边的石剑之上。
水灵烟走进跟前围着转了一圈,又上下左右仔细瞧了半晌,抬手轻轻敲了几下,内中结结实实没有回音,确实只是一方巨石罢了。
蓝钿之泪会不会在是在半山腰而不在山顶?
她刚想与其余几人交流,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群起的脚步声响,山顶渐渐露出一些淡蓝色的人影。
“这是什么鬼地方,鸟不拉屎,鳖不下蛋,光秃秃的什么也寻不见,哪里像是会有神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看起来是个熟人,龙剑山大名鼎鼎的张师弟。
“掌门真人,依我看,不如我等师兄弟一起施以雷咒将此破山削平,我就不信,掘地三尺也要······”
“外人在此,休得耍泼无理!”
训话之人着一身轻盈至极的蓝袍,鹤发白眉,仙风道骨,飘逸脱尘。水灵烟认得他,正是龙剑派掌门,玄珂真人。
玄珂真人身后跟着一群年轻弟子,众弟子环视在场五人,察觉到异样之后,便摆出敌对的姿态,祭出手中仙家至宝于身前。玄珂真人只是微微皱眉,便抬手示意身后,莫要轻举妄动。
“水姐姐,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三六九见大事不妙,躲在水灵烟身后询道。
“主子,我们,不如还是逃吧······”惜人声音明显发颤,也拽着她的衣角不放。
这妖魔向来被正道门派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水灵烟了解他二人的处境,于是握紧他二人之手,示以安慰。
正在考虑该去还是该留,只见山顶之上又出现了一群黄袍加身的道人。为首之人大腹便便,趾高气昂,迈着八字步向龙剑派靠近。
水灵烟也记得他,炫煌派掌门,苍崖真人。
“呦!我当是哪位道友如此眼熟,原来是玄珂老儿!怎么,老朋友来此处是为公干,还是领你这些游手好闲的徒子徒孙来游山玩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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