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鸣把手中的弓箭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同时也在思考对策,看过小说的他知道盛文帝并不是轻信于人的帝王,相反对于任何事情他都带着五分怀疑,整个大殷包括他的枕边人他都不会完全相信,又怎么会凭着一个佛像就轻易改变自己的判断?
“公主那里有没有去请太傅?”谭鸣问道。
管家忙道:“琴儿姑娘亲自去请的。”
而谭鸣与苏舒苀正好想到一起,他在演武场转了一圈后问道:“宫里咱们安排的人怎么样了?”
“老奴怕公主那里一个人难以完成,所以还特地让咱们的人跟在碧霞身后,看着碧霞把佛像埋了才离开的。”
谭鸣冷静吩咐道:“让咱们的人想办法把污水泼到圣上身边的王公公身上,只说是王公公指使她这么做的,公主并不知情。这件事情要快!”
管家说完匆匆去安排,只希望自己的布置能来得及,也更希望公主能够磨蹭一会儿,不要那么快就到了太极殿。
管家的速度足够快,待苏舒苀进了太极殿的时候,发现殿上跪着的不止碧霞一个人,还有一个她看起来极为眼生的小太监。
第二十九章
苏舒苀不明所以,老老实实给盛文帝请安了。
盛文帝神色不明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今他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但是他膝下除了这么一个孩子就没有别的孩子了,若舒儿是个儿子,那该多好。
苏舒苀扫视了一圈,开口问道:“不知父皇召女儿前来有何事?”
盛文帝看了一下下面跪着的两个奴才道:“你可指使这个叫碧霞的宫女将佛像埋在了宫中?”
苏舒苀刚想开口,殿外的小太监便进来禀报太傅到。也就在此刻苏舒苀看见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隐晦地和自己使了一个眼色。苏舒苀给太傅问安的时候略加思索,隐约觉得小太监在给自己使眼色的时候,嘴唇微动那两个字是:“谭”。
待太傅向盛文帝请安后,苏舒苀似是而非回答了一句,“女儿自己做过的事情女儿自己定然知道,要不是女儿自己做的,女儿也不会知道。”以她对父皇的了解,这两句话足够让她先了解发生了什么。
果然,盛文帝听后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奴才,“把事情给太傅还有公主说一遍。”
碧霞哆哆嗦嗦说了苏舒苀是如何让她将佛像埋于宫中,又说了苏舒苀怎样让她假意发现佛像。
苏舒苀听完并没有说话,看向小太监,她现在不明白情况,多说只会多错。
小太监只道自己曾在宫中无意听见王公公指使碧霞埋一个什么东西,而且还指出事后圣上问起来的时候,要让她说是公主做的。
苏舒苀被小太监的操作整蒙了,但是联系小太监刚才给的暗示,又仿佛明白过来,于是轻笑问碧霞:“碧霞,本宫为什么会找你让你帮本宫做事?”
碧霞小心翼翼抬起头看了一眼苏舒苀,然后赶忙低下头道:“是,是因为公主曾经救过奴婢,在奴婢要被管事公公打死的时候救了奴婢,现在让奴婢报恩......”
苏舒苀脸上带着笑意,但是眼中却毫无温度道:“你这可不像是报恩,反倒是不盼本宫好死呀!”
盛文帝瞪了苏舒苀一眼:“什么死的活的!”
苏舒苀吐了一下舌头,“女儿说错话了,只是父皇,女儿闹不懂一件事。”
苏舒苀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然后缓缓道:“女儿没有理由做这件事,女儿干嘛平白无故让一个小宫女埋什么佛像,这件事对于女儿自己本身也没有好处。相反,如果被您知晓了,您还会责骂女儿。而王公公因为与女儿不和,倒是有做这件事的动机,就是不想女儿活下去罢了,所以离间咱们父女,只是他为什么要离间咱们父女呢?”
王公公忙向盛文帝辩解道:“圣上,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公主无礼啊!”
苏舒苀轻笑出声,“画儿,王公公老了,记性不太好了,你来给王公公学学他刚才是怎么说本宫的。”
画儿模仿着王公公的语气语调,愣是将王公公刚才在苏舒苀面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学的活灵活现,很多刚才说起来无意的话,此时说起来却似有所指。
盛文帝打量的眼神停留在王公公身上,太傅此时从衣袖中拿出信件,“原本老臣打算查清缘由之后再向圣上禀明,但是现在看来,若是真等臣禀明了,这江山就岌岌可危了。”
一听见江山岌岌可危,盛文帝瞬间坐不住了,“可是何事?”
太傅将衣袖中的信件拿出然后由盛文帝身边的小太监递到盛文帝书中,盛文帝展开信件,只见上面是谭家俊给儿子的家书,里面还附带着一张他在东北三城截获的信件。
盛文帝越看火气越大,原本他以为自己就要成为中兴之主,没想到都是外人做给自己看的,自己被身边的太监和外族联合起来骗的团团转。
盛文帝气的一拍桌子,“来人!”
外面的御林军涌入大殿,盛文帝指着王公公,满面通红,“把他压下去给朕杖毙!就在这大殿门口!”
王公公惨白一张脸,膝行欲抱住盛文帝大腿,但是没等他向前两步,就被御林军摁住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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