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知道饶曲曼在说什么,但她不会让饶曲曼知道自己所知道的。
“既然顾时礼爱你,你又何必如此?”阮娇的声音透着一丝疲倦。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休息,她想了很多。和顾时礼的感情出乎她自己的预料,一开始她没想过和顾时礼会发生什么。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情不知所起,却已深种。
又想到书中原本既定的故事,阮娇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她这样和顾时礼在一起,是不是抢了饶曲曼的感情?
可是如果因此而让阮娇退出这段感情,她做不到。和顾时礼的感情,她没有使用任何见不得人的手段,没有害过饶曲曼,也没有刻意勾引过顾时礼。
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既然如此,她凭什么要退出?
如果顾时礼真的爱饶曲曼,他大可以离开。即便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但从一开始她就给了对方自由。即便顾时礼将来发现自己爱上饶曲曼,阮娇也绝不会有任何阻拦。
所以说到底,感情的选择权,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饶曲曼可选择喜欢顾时礼,阮娇也可以。至于顾时礼选择喜欢谁,那是顾时礼的自由。
没有人有特权,她没有,饶曲曼也没有,顾时礼同样没有。
“我何必如此?!”饶曲曼眼中更加疯狂,“如果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我又何必如此!阮娇,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我做了什么?”阮娇平静反问。
“呵!”饶曲曼冷笑,“你以前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怎么就突然变成现在这样?阮娇,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阮娇也笑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前不会打扮,总把自己往丑了弄,就不允许我后来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难道我以前不思进取,就不允许以后勤奋上进?老话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难道摊到到我身上,只能犯错,不让改正?!饶曲曼,你这又是哪里的逻辑和规矩?”
“因为你不是!”饶曲曼扯着嗓子,“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你只是一个被我踩在脚底下的小蚂蚁!你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变化!”
前世的阮娇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悲剧,根本不需要她费心。可如今这个小蚂蚁却如此的耀眼。
“饶曲曼,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控制和决定别人的命运?”阮娇直视饶曲曼的眼睛问道。
阮娇的话戳到饶曲曼的痛点,她大吼,“我不能决定和控制,但我看得到!!阮娇,你的命运根本不该是这样的!不该!不该!!!”
“可是饶曲曼,我的命运该怎样,并不是你说了算。不管你曾经看到了什么,那是曾经,现在我的人生由我自己说了算,谁都别想阻拦!!”阮娇难得冷声道。
“倒是你,饶曲曼。你揣着对顾时礼的感情,却又吊着白寒,又算什么?”
听到白寒的名字,饶曲曼又笑起来,“白寒,哈哈哈!他只是个懦夫而已!如今都是他欠我的,他该还!”
“白寒很爱你。”阮娇语气诚挚,“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问问自己,你是真的喜欢顾时礼吗,还是你为了自己心中某些不甘?”
白寒和顾时礼像两个极端,一个冷酷霸道,一个温润宽和。但不可否认,他们同样优秀,极富魅力。这样的白寒配饶曲曼绰绰有余。
“你懂什么!”饶曲曼呵斥道,“我对顾时礼的感情你知道个屁!我们前世就有缘,今生必须在一起!这次失败没关系,我还会东山再起!阮娇,我不会放过你的!”
“饶曲曼,你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别人会信吗?”阮娇说道,“而且,你现在做了这些,你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你什么意思?”饶曲曼本能的惶恐问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以为你害了我,就能简单的脱困?”阮娇冷冷反问。
“你想做什么?!”
阮娇没说话,顾时礼却开门走了进来。
第63章
下午, 相对偏僻的街道上, 停着一辆法拉利。
车内坐着一个男人, 仿佛被定在车上。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 似乎眼前有什么格外吸引人的东西。但实际上, 眼前只是一条小路,灯光不太明显。甚至连人影都看不到。
看着看着, 男人突然双手遮住了眼睛, 压抑的声音传来。
他哭了。
在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所做的一切时。
当顾时礼把一份文件发给他的时候, 他并不知道自己会看到那些东西。那里面有饶曲曼背着他做的很多事, 包括对阮娇一次又一次的陷害。
这让他震惊, 不敢相信。
但如果只是如此,并不会让他痛苦绝望到这种地步。
那些文件里还有一份录音,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用如此陌生的语气述说着种种。说她不爱他, 说她爱的是他的好兄弟顾时礼。
他又想起不久前顾时礼那莫名其妙的话, 他那时很生气。但他根本没有怀疑过饶曲曼对自己的感情。他以为她定然也像他爱她那样爱自己。可事实多么可笑,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从得知这些真相之后,白寒一个人开着车子四处游荡, 仿佛幽灵。心一下子空了,似乎失去了自我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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