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姑娘的双手压着男人的胸膛伸了伸,不安的嗯了一声,让浅眠的男人瞬间醒了过来, 下意识搂紧了她。
待睁眼后, 怀里的姑娘还在不安的动,双手已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挤得更近。
陆青珩无奈的由着她乱动, 待她安静了片刻后,才用大手覆上那抓着衣服的手,轻轻的掰开,随后握着白嫩的手想让她放松的放着, 却不料惊醒了怀中的人。
怀中的姑娘蹙眉反扯住了他的手, 陆青珩呼吸重了几分,瞧见她眉头蹙起,眸里带着一层雾, 疑惑的缓缓睁开眼。
不经意的眸子突的愣下,两人皆僵住。
随后景菀瞪大了眼,张了张口双手又无意识的握紧了他的衣襟。
连声音都充满了惊恐, “你......我......?”
颤抖的音色让陆青珩心抖了几下,这才后知后觉的担心她的顾虑。
“菀菀。”陆青珩放轻了声音,安抚的唤道。
“我...我怎么在床上的。”景菀发觉自己的双手在扯着他的衣襟,瞬间松了手,捂在她胸口问道。
她心又慌又有些复杂,眼里皆是无措。
“别多想,只是担心你趴着睡第二日身子又疼。”陆青珩正色解释着,心里滑过的那一丝心虚毫不显露。
怀中的人无声点了头,随后才抿了唇看着自己,“下次不可再让我...让我与你一块躺着。”
她知晓是不合礼数的,也生怕...发生些什么,她还未准备好。
陆青珩认真的点头,揉了揉她的头,似什么都不在意含笑道:“起床洗漱罢。”
那语气,就如同床共枕的夫妻间的亲昵话语,让景菀面色红了几分,迅速脱了他怀抱起身。
再打量自己,衣物凌乱,却也是睡前那般模样。
惹了人脸红的人又愉悦的笑了笑,语气宠溺:“往后成亲了,可不是得日日害羞。”
他得快些准备京中之事,好早日娶得那搅得他心乱的姑娘。
“胡说什么呢。”景菀羞恼的丢下一句,有些慌乱的快步走出了屋。
门口的若梨一眼便见她红着脸羞涩的神色,还有那凌乱的衣裙与头发,心瞬间沉了下来,担心的问了一句:“小姐这是?”
莫不是......
“不是!”知晓她想什么,景菀一口干脆道。
前一阵子追到这与他们会合的若梨有些闹心,生怕自家小姐吃了亏。
“先替我换衣梳妆。”景菀说罢,迈步向自己房间去。
坐在梳妆台前的姑娘心乱乱的,那药味弥漫的房里人又何尝不是。
这一举,让两人对成亲的感受又近了一分,也是,惹人面红心跳得不行。
景菀再忆起男人让人安心的怀抱,还有那刚醒的沙哑安抚,惹得她心中的依恋快超过控制了。
这是什么样的男人啊,也太惹人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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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半月,陆青珩的伤已结疤,一行人开始往京城赶。
路上,景菀被陆青珩拥在怀中,共骑一马。
某人美名曰:他是伤者,必须有人陪着。
可是越靠近京城,路上的人越多,她维持着面上平静,可心里已羞到不行。
陆青珩敏锐的察觉到,轻笑了一下,待到下个休息之地让人牵了马来。
“伤者被治愈了一路,已好多了,大夫便可离身照料。”陆青珩揉揉她的发,轻笑而道。
“是伤者太过纠缠,大夫不喜,转而离去。”姑娘抬眸轻笑,玩笑道。
陆青珩似疑惑的思量片刻,随后一脸正色,“伤者如此好看,怎大夫会不喜?”
噗呲一笑,景菀掩唇眉眼皆是愉悦,“这伤者好生不要脸。”
“只对大夫一人如此罢。”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各上各马继续赶路。
路途虽漫长,可仍有终点在前等着。
三日后,一行人到了京城附近。
城门守卫很是警惕,像是受了命令防着他回来一般。
正低调的在城外临近的小镇休歇,忽的有位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向景菀走来。
众人皆心生警惕。
“三姑娘,少爷请您与那位稍等片刻,他摆脱了身后的尾巴们就来接您回去。”
景菀勾唇一笑,轻轻点头,含笑道:“陈夫子坐下喝杯茶吧。”
待中年男人坐下,景菀为他倒了一杯茶,随后唤了卫三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片刻后,卫三跟在陆青珩身后下楼。
“你是景正原的人?”陆青珩在她身旁坐下,审视着桌上的另一男人。
“正是。”陈夫子毫无畏惧那眼神,含笑回答道。
陆青珩也笑了笑,看似相信了,与他颔首饮了一杯茶。
只有景菀依稀能瞧见他眼里隐隐的防备,还有那男人在桌下牵着自己的手。
陈夫子是景正原幼时老师,后成了景正原身旁得力手下,因幼时黏哥哥的关系,景菀也听过几次他上的课,她一直觉得他深藏不露,所以如今也并未全心相信。
三人同桌约摸一盏茶后,门外进来一人,外头下了些薄雨,他带着湿意而进,一眼便看见三人同坐,便挑了挑眉走过去。
景菀看见他便是一喜,眉眼皆轻快了起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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