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要饭,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计较,晚点找你算账。”许司若说着便向孟城均走去。
“你不是喜欢当司机吗?那就好好地送我媳妇回学校,路上小心一点,别弄伤了她,”许司若一边说,从钱包里取了一张钱,放在摩托车上,“这是路费,辛苦了。”
“你……”孟城均气得说不出话。
“我自己走!”陈希梦说着便掉头逃跑。
陈希梦是在说给孟城均听,一来是喊孟城均不必在心她的事,二来是许司若这么一捣乱,陈希梦不知道在朋友面前如何抬头。
而破坏者许司若,无疑成了最后的胜利者,与孟城均擦肩而过的时候,许司若强调了一句,道,“她是我的。”
经过上一次的较量,孟城均清楚许司若并非看上去的这般不经打,贸然动手,非但不理智,而且名不正言不顺。
许司若像没事人一样离开,唯独留下孟城均,看着跑远的陈希梦,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滋味,不是被许司若挑衅,甚至拿路费羞辱他,而是陈希梦好像喜欢这个家伙。
餐厅里,刚从洗手间出来的乔景撞见回来的许司若,说道,“哎,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亏我这么冒险,你竟然放我鸽子!”
“我还没有看完,拿来。”许司若一边说,一边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
乔景跟上,说道,“那,是这样的,我之所以这么做,不是我想要你的好处,是我了解之后,发现他们公司确实干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我爸是没辙,他们的聘请律师,钱都收了,自然要尽最大的力维护他们。”
许司若接过文件,微微抬眸,看向坐下的乔景,问道,“那你这样算什么。”
乔景拍案道,“正义之举啊!等我爸把这件案子结了,我再考了律师证,我就帮那些被害人打官司,这家皮包公司,就该撕开面具,让大伙都看清楚!”
“你应该去做城市的环卫,而不是律师,你这样意气用事,迟早把自己卷进去,当然,这次除外。”
乔景长叹了一口气,“这是最后也是唯一的一次,如何当一个称职的律师,我心里也明白,主要我爸接手的时候,并不了解这家公司的本质,越了解发现越多不可告人的脏事,我爸是没辙,合同都签了。”
许司若合上了文件,说道,“应该不止这些内容吧?”
“噗!”乔景喷出一口柠檬水,说道,“大哥,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真当我是叛徒啊?这些差不多了,不能再多了!”
许司若将文件还给了乔景,继而又道,“你可知道这个项目背后还有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吗?”
乔景嘟囔道,“不就是你们公司的损失嘛!”
“我们公司委托他们做项目,但他们偷工减料,就连人员上也动了手脚,请了完全没有资质的人冒充专家,一系列的事导致最后的塌方事故。”
“我爸说了,这顶多是理赔上的问题,正起事故双方公司都有责任,现在出了事,双方都在维护自己的利益,尽量减少损失,可是这个项目是你们公司提出要做的,合同上也注明你们是主要负责方。”
“那你告诉我,那些工人,你可想过他们的处境?他们连申诉的地方都没有,门槛那么高,根本没有钱,而这样的公司却比比皆是,这一家就是典型的例子。”
“意外事故难免,天灾人祸,凡人无力回天,现在干哪一行没有风险,我知道你们公司损失很重,但是这件事终究要按法律走,可能你不学法律你不懂,法无禁止即可为。”
“所以这些不法分子就花重金请了律师,帮他们钻法律的空子,甚至屡屡成功,呵呵。”许司若冷笑道。
许司若不是慈善家,但是许司若看不惯这种公司肮脏的做法,那些工人基本上都是没有文化的人,他们明明用劳动和血汗换取了别人的富裕,却得不到任何保障。
许司若认为,商场,是有勇有谋者的战场,而不是一些手头稍微有些钱的人,利用一些无辜者来谋取暴利的地方,如果非要这样,许司若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啊,《中华人共和国劳动法》在这一年还是空白,雏形都没有,直到1995年1月1日才施行。
谈话的氛围不再轻松,乔景顿了顿,说道,“抛开你的身份,我挺喜欢你的,想和你做朋友,但如果你现在以一个总经理的身份跟我谈,那我也直说好了,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这些受伤的工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补偿,所以你不用借这个由头再套我的话。”
许司若面上的笑容也顿无,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什么是应有的补偿?给的也都是我们公司的钱,他们自己,一分没出,而这起事故的责任方,不该是他们自己吗?”
“但是说白了,也是你们两家公司的事……”
乔景的话未说完,许司若站起身,一份报告轻扣餐桌,移向乔景,说道,“这一份文件和这起案子无关,是关于这起事故的受害者名单,死亡人数11个,重伤人数23个,死亡人数是否再增加,没人知道,你真的认为这件事是一笔钱就可以盖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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