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岑君摇头:“路上没看到人。”
“车里,看看车里,是不是躲起来了。”
他们把车翻了遍,恨不得车底下都翻起来看。
“没有,都没有。”
“糟了。”
“她最后出现在哪里?”
“楼外!我让她在外面等着!”
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慌。
“不可能的。”大虎熊围着几辆车到处找,“是我让她在外面等着,她不可能。”
“先不要慌,我们周围找找看。”应挺说。
“恩。”阮漪说,“我们看着他摔下楼,他来不及有这么多动作的。”
之后大家围着炸毁了的旧楼,里里外外搜了遍,最后才在毁得不成形的后门口找到人。
嘉欣缩成一堆,抱着胳膊愁眉苦脸,“痛死了痛死了。”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谁让你在这里的?不是跟你说了别乱跑,等我等我,不知道听话咋滴。”大虎熊不喘气的一通训。
“干嘛呀这么凶,我不是见你们很长时间不出来,想在那个好嫩度这(后门躲着)看看,我怎么揍知道还没进去就轰地一下,吓洗我了,吓洗我了,我的妈呀,耳朵快要震到瞎掉了。”
“哎,说你两句哭啥啊,就我的话你不听,我不指出来以后还得了……好好好,好了,不是好好的没瞎么,别哭了别哭了。”大虎熊哄孩子似的,带着笑。
“你还笑!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你这个人。我胳膊被砖打到都痛死了。”
“哪呢,我看看。你别又说我吃你豆腐啊。”
“别闹了。有村民过来了。”阿文指着远处出现的一伙人。
“你们先走。”李岑君说。
“没事吗?搞得定?”应挺问。
“嗯,放心吧。丧钟身边的人,档案挑出来都有你一半高。”
“行,交给你收尾。”
“走吧。”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回去,短短几十个小时,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浩劫,都变得沉静了。
车进村口碰到扎西,他问了一堆话,又说正有事找他们。
阿文说:“有什么事?”
扎西一顺看了看车里的人,身上脏兮兮,脸上还带着新伤,像是去哪打了仗。虽然好奇,但他没明问。
“张英杰那龟儿子不晓得啷个晕在马路上,头又磕流血了嘛,怪的是他手上抓着那个五十万的袋子,他啷个知道小舅放哪里的嘛。”
“蔷薇找到了吗?”
“你啷个晓得她不见了?也没不见嘛,就是不知道被谁搬到隔壁的屋里了,今天确实是奇了怪了的嘛。”
阮漪噎了口气,点点头。
☆、第三十九章
是夜,山间清冷得很。
寒风拍打着远望的人,同没有星空相伴的孤月一样寂寥。
身后轻微声响,好似悄悄拨动心弦。
她回望,他徐徐而来。
谢过他手中的热奶茶。
“这是你回来喝的第五杯。”
“五杯?天呐,我喝了这么多?”阮漪顿了顿,微微泄气,“我太紧张了,对不起。”
“是张英桀利用虞蔷薇诱导你,对吗?”
“他跟我说蔷薇不见了,我猜他可能有什么预谋,以为他想从我这里找到钱袋的消息,但没想到他会和那个人勾结。”
“所以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阮漪垂下头,紧握杯身。
“害你们受伤,我心里很不好受。”
应挺静默着,不予置评,只是勾起她的下巴偏开,盯着她左侧脸颊,若隐若现的掌印令他怒愤难平。
“疼么。”
“不疼。”
“比起我那点伤,你挨的这一巴掌,就有够我不好受的。”他移开眼,“所以,都不算什么。”
她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微微一笑:“谢谢你。”
“\'对不起\'\'谢谢你\',三个字的还有什么,嗯?”
“……”她有些诧异,但不过数秒,“不管有什么,就是你想的那样。”
“咚——”
轮到他吃惊,连瓷杯都不小心碰到栏杆,发出胜利的凯歌。
“我想的那样,你知道我想哪样?”
阮漪淡淡道:“说你也说了,亲你也亲了。还能是秘密吗?”
“不是秘密,但你回避都来不及的事情——”应挺忽地长叹一声,“哇,真是活久见了,心情还能跟坐过山车似的,被个小姑娘来来回回跌跌荡荡。”
“不喜欢?”
“怎么说,目前为止最不错。”
阮漪勾勾嘴唇,“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我每一次的……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处遁行。”
“知道归知道,抵不过你亲口说出来。”应挺的表情格外认真,“你不用觉得被看透,自己就处于下风。先说出口的是我,所以我早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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