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我刚给应挺打电话,打不通,你们联系了吗?”
“还没有,那天分开后就一直没联系。”
李岑君笑了下,“是不是和你以前谈过的恋爱都不一样?见不到面就算了,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就是这样还不能怨谁。”
“是啊。”阮漪略微感叹,换话问,“嘉欣呢?她是不是回学校了?”
“她啊,她刚刚说不走了。”
“在旁边吗?”
“嗯哼。”
阮漪明白了,“那她打算怎么办?”
“都是成年人,知道分寸的。你们就一条心对付敌人,其他事别管。再就是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们。”
“好,我会跟他说的。”
李岑君挂了电话,侧身看向坐在床边的人。
“听见了吧,没说,但你就打算这样了?医生不是说开刀有可能会好。”
“我现在不想想这个,我去医院送饭了。”嘉欣拎着饭盒起身。
“阮漪叫我带给你的话是不是没往心里过,你别受他那个气。”李岑君拦着她,“我去送。”
嘉欣躲开手,闷闷地说:“他又没给气我受,不说话就不说话。”
李岑君望着她那小媳妇似的背影,嗤了声。
“冤孽。”
到检察院的时候工作人员刚下班,阮漪特意挑了人少的地方进去,还是被几个认识的人认出来,互相打过招呼,也避免不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进门的助理老幺看到阮漪过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阮漪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收拾东西下班呢?”
“阮记者,你……”
“送文件。”
助理往里瞄了瞄,闪闪缩缩说:“陈检还没走。”
阮漪对她不在意地笑笑。
进去大家都在,就一个位空着,她见陈谨言站在面前,顺口问:“诗琪呢?”
“外出办事。”陈谨言说。
阮漪看着他打量了一下,几个月没见哪也没变,一样文质彬彬,但给人的感觉不同了,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变了。
她回过神看到他拿了公文包,说:“不好意思,我单位有急事来晚了。你要走了?”
陈谨言对谁都温润如玉,自然不会责备,只是说话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精光。
“是的,一起出去喝杯东西?”
阮漪扬了扬手里的公文袋:“就耽误你十分钟,方便吗?”
“如今和我单独出去都不愿意,还是怕谁看到?”
他也不在乎被其它人听到,心里想什么就问了出来,嘴上挂着一抹笑,眼里却看不到笑意。
阮漪动动嘴皮,无话可说。
陈谨言侧开身,让出一条路说:“不为难你,进我办公室谈。”
阮漪边走边想,人的一生是不是会被“巧合”二字耍无数次。
坐在他对面,她把公文袋递过去。
“你看看。”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弄丢了一份资料这么简单?”
“光是一份资料,我也不必亲自过来。”
陈谨言顿了顿,复而苦笑道:“有时候你的聪明能干,让我面对你时傲气所剩无几。”
阮漪听着话里有话,顿感不适。
“抱歉,让你骄傲不起来。”
陈谨言明知她在讽刺自己,还是选择道歉。
“对不起,我从没想伤害你。”
很那奇怪地,阮漪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感触良多。
当初对他的愤怒和怨恨已经找不到踪影,见到他也不像之前那样焦躁,以至于此刻对他的道歉反而有些受不住。
她平心静气说:“不管是谁的不是,我们这个词都翻篇了,不会回头。你也不像走不出来的人,以后好好生活吧。今天我是特地过来亲手把这份文件交给你。”
陈谨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打开袋子,只看了眼就又合上了。
阮漪:“我知道不合规矩,但关系重大,我想你把这份文件给仰阿莎过目,由她决定是否公开。”
陈谨言没道出其中的厉害关系,反而问:“为什么给我,不给律师?”
“因为我看到的你,至少是个正直的人。”
陈谨言嗤鼻一笑:“一一,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你想让我看是吧?”
阮漪并不急着辩解,也确实如此。
陈谨言垂眼思索片刻,问道:“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在理塘?”
果然,他也知道赵志成做了什么事,就是她不说他也猜得出来前因后果。
简短的交谈过后,阮漪要起身离开,陈谨言莫名开口。
“我能问为什么吗?”
“你指哪一方面?”
他泄了气一般,摇摇头:“不重要了。”
阮漪缓了下,由衷说:“谢谢你。”
她断然走了出去,由此他们中间永远隔着一道过不去的门。
这一刻,陈谨言才感觉到心脏空落落的,撕裂的疼,呼吸也透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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