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欣:“喔——追光couple。”
阿文抿起嘴笑。
众人摇头散开,招呼不打就关了视频。
阮漪和应挺面面相觑,直到转身看见播放机的屏幕才恍然大悟。
张曼玉坐在黎明的自行车后,悠闲地穿梭在繁华异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是最好的爱情,这也是最好的爱情。
应挺问:“跟我再进一次藏区?看看走过的路,看看错过的景。”
阮漪和他十指相扣,笑着点头,眼泛泪光。
夜色渐浓,天空下起小雨。
男人的外套撑起两副身躯,并步而行。
漓淋的小路,雨水混杂着泥土溅到裤腿。
因为空无一人,讲到高兴时,他们放肆欢笑。
不顾时光,不顾风雨,不顾一切。
天破了一个口子,蓄了几个月的雨水倾囊而出。
抵不住架势,他们冲到最近的一家酒店。
湿漉的雨水浸满衣袖和裤腿。
脚下的地方很快变黑,倒影出白色灯光。
“一张身份证。”
前台的小姐姐站起来望着他们。
应挺把身份证递过去,前台边接过来边说:“一晚268。”
“房号2012。”她压着一张房卡,等他交钱。
应挺把卡递过去:“开两间房。”
前台闻言,视线转向旁边头发被淋湿,双眼清澈,鼻尖一粒水珠。
肤白貌美的落魄仙女。
酒店就在大学旁边,夜晚过来开房的男女不计其数。
一男一女要两间房,反而稀奇。
应挺表面淡定,状似随意地把阮漪鼻尖的水珠揉掉。
他心明如镜,怎么看不出前台看他们暧昧的眼神。
他在珍惜,不想让别人乱想她。
阮漪微笑,心脏突地律动一下,“应挺”。
回到房间,她原本想先洗个热水澡,但发现热水器出不了热水。
给前台打电话说会马上处理,结果敲开她的门却是应挺。
“你过去对面洗,我洗完了。”
前台是个人精,电话打到了应挺那边。
阮漪也不扭捏,过去后想到她房间的吹风机也坏了,不好意思当面说,在微信里发给他。
“过来吹头发。”
应挺像知道她怎么想的,接到留言笑了笑。
不妄他准备洗澡的人,接到电话又把衣服穿起来,对着面池冲了个头。
呼噜噜的吹风,哗啦啦的流水。
只隔着一道门,听得真切、躁动。
欲望强势且凶猛地出现在脑海里。
蔓延到脚趾底,到头发丝。
再过一秒他会忍不住踹开浴室的大门,冲进去就把人按在墙上。
刚刚起身,浴室的门打开。
诱人的芳香直入鼻息。
应挺忍不住咳了两声,盯着房间门的把手,走过去握住向下。
“要走吗?”阮漪问了句。
应挺屏住呼吸,掉头瞪着她,眼神透着危险的光。
门把手缓缓抬起来。
“不走了。”
他几步跨过去,拦腰把人抵在墙上。
冰冷的唇用力落下,辗转反侧,如同暴风雨侵袭。
□□不一定是爱情,但爱情一定是□□。
这是世上最虔诚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第二天应挺刚和阮漪分开,黑子就堵上来。
“上车。”
他俯身打开副驾驶的门,语气略显急促。
气氛不同寻常。
应挺跳上车:“你怎么过来了?”
“刘坤放弃保释。”
“怎么?”
“不清楚。”
车停在杨浦大桥下,临近黄浦江。
滔滔激流在狂风中勇进。
黑子背对着应挺,从见面便是讳莫如深的脸。
应挺低头一笑:“到底什么事?让你都难开口。”
“现在有一个坏消息,传闻道上有人出花红。”黑子停顿下,看着他。
“五百万美金,买你的命。”
心跳漏了一拍,应挺有一瞬间慌神。以前遇到这种事可以面不改色,甚至嘲讽两句,不知今时今日,竟没那么勇敢了。
他调整到以前散漫的态度,仿佛方才的惊蛰不值一提。
他冷笑着分析:“他是不敢出来。有人借我的人头,杀鸡儆猴,是威胁也是示好,目的是告诉老坤,到里面了,小心说话。”
黑子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关系,以为是老坤找的人。
“他上头有人?”
“一根绳上的蚂蚱,断了一个,其他还想独活。”
“怎么打算,避开一阵?”
“我避了,也会有第二个人。”
黑子默不作声。
应挺摸着裤袋,里头空空如也,低头眼前多了根烟。
黑子叼着烟点燃,手护着打火机伸过去。
江风凛凛,轻烟袅袅。
想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好像并不容易。
这个世界是非曲直,坚持对的事仿佛做错了。
想起赵志成坠楼的画面,人性无论好坏,生命同等,转眼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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