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青连连摇头:“我不知道。”
应挺把自己那根烟塞进烟盒,漫不经心道:“人你已经出卖一半,是想把剩下的一半卖了,还是要等着我们把你卖了?”
小年青把手放下来,胆怯地眼神瞄着他,“啥子意思?我不懂。”
阮漪也静下来,看他想做什么。
应挺给她抛过去一个似曾相识的眼神,边掏钱边说:“我们呢,跟他们俩都不熟,就是一起拼车的,在这里吃顿散伙饭。”
小年青看着一张一张被他抽出来的毛爷爷,眼里放光,“那你们问这个干啥子?”
应挺看着阮漪,后者茫然,无声动动唇,“什么?”
应挺拿眼神指了指小年青,阮漪皱眉,他又指了指,她张嘴了然点头。
“咳咳,你们这里有闭录么?”阮漪一脸认真地问。
“有啊,咋滴?”
“看过新闻联播么,知道2014年至今年2018年,中国人均GDP由47543.14元上升到59676.54元么……嗯。大数据——大数据显示,这一现象和国人对未知领域的探索和创新,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所以,你知道了吧?”
小年青愣头愣脑地,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清状况,怎么付帅这次搞得跟新闻联播还有关系?
应挺在手里打了几下那叠钱,那声音听在小年青耳里可清脆悦耳了。
应挺见把他糊住了,说:“想要不?这就是把剩下一半卖了。至于把你卖了,你还想知道么?”
小年青直接向那叠钱伸手,应挺往回一收:“先回答她的问题。”
小年青说:“他不定时都会带女人来玩,他是摄影师,拍拍艺术照的,哄一哄就把人哄来了。”
阮漪问:“他用什么手段哄那些女生?”
小年青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刚听见了,我还找他支招呢。”
阮漪见那样问他有意糊弄过去,她直截了当地问:“那你说的手段是什么意思?”
“……”小年青不说话了,等看到应挺又加码,他断断续续说:“他有钱呀,出手又大方……就是带到酒吧去玩,嗨呀……喝嗨了迷迷糊糊就……为爱鼓掌了呗。不是啥子手段,那些女人也愿意啊,不愿意能跟他喝酒嘛。”
应挺渐渐收紧眼,瞳孔释放着着危险的气息。
他冷声说:“他挺走运的,遇到的都是不能喝的女人。”
闻言,小年青和阮漪都立马变了脸色。
小年青登时想抽自己一嘴巴,贪钱贪出祸来了。他动动脚想跑,但念到应挺手里那叠钱,踌躇不决。
“嘿嘿,女人嘛,没几个能喝的……高原地区喝酒更容易醉的,所以他才带女人来新都桥玩嘛。”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根本没人听他的。
阮漪说:“要她们能喝都变成不能喝,除非酒里加了东西。”
小年青警铃大作。
应挺接着说:“现在的酒吧里,无非药或者粉。”
刚提到那个字,小年青额头上偌大的汗珠滴落,他撒腿就跑。
应挺早料到他有这一出,三两下扣住了他。
“你们想搞啥子?你们是什么人?”
应挺说:“既然能让你知道,你肯定参与了其中某个环节,让我想想啊——卖药给他?”
“不是不是。”小年青抱着头,一时害怕听岔了,“我不卖粉的,我没粘毒,不是我。”
阮漪赶紧问:“谁卖粉?”
小年青顺口就回了:“是酒吧老板!”
阮漪问:“哪一家?有几家?”
“我不知道!被他们知道是我说的会死人的!”小年青挣扎着说。
应挺和阮漪相互交换眼神,这小子心里素质低,吓吓他兴许能抖出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应挺稍稍用力把他“锁”到墙上,“实话和你说了,我们是广东省公安局刑侦总队缉毒处针对广川跨省贩毒案,成立的专案组缉毒警察。”
听到“缉毒警察”四个字,小年青眼前一阵黑暗,前阵子凉山州一批人贩毒就被关进去了,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快轮到自己。
他惊恐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阮漪说:“这件事就你单方面供词是不可信的,除非我们抓到幕后主脑。”
应挺说:“现在我们的人已经把新都桥锁定为重点侦查范围,我们怀疑你和这起特大贩毒案有关,一经定罪,我姑且提醒你,即使像你这样的小喽喽也有可能会被判个五六年。”
“五、五六年?”小年青听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煞有介事的说词,整个人都懵住了,就跟天雷往头上劈过似的,那可是坐牢啊,一坐就是好几年,他现在可连甘孜州都没出过呢。
阮漪催化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不是我们问你,是你要向我们证明自己的清白。从知情人变成举报人,不仅不会抓你坐牢,还会有局里的嘉奖。”
“啥、啥子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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