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看了眼卜一凝重的脸色,随即谈笑开来:“哦哈哈哈……原来如此啊哈哈……这老三呢,整天专习这占卜一术,一个人未免太过无趣乏味,便想着找你解解闷,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是不是?老三?”
扶风顺势将手搭在卜一肩膀上,用手拐了拐卜一的胸膛,卜一沉着脸,看着阿墨笑盈盈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把扯开扶风的手臂,转身走了。
“唉……唉……唉!怎么这就走了?”扶风在身后大喊,卜一仍是不理睬。
“阿墨师弟,多多担待啊,这老三呢就是这个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先告辞了!”扶风抱拳,颔了颔首,便转身追卜一去了。
阿墨转身的同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阿墨撑着手,在靠椅上靠了会,才将碗放回了厨房.......
另一边,扶风快步追上卜一,顺手将胳膊搭在卜一肩上,大口喘气:“就是演戏你也不能走这么快啊,你知道我在后面追的多辛苦吗?”
卜一停下来,眉头紧锁,脸色依旧沉的可怕,扶风一边抱怨一边喘着气。
扶风寻个地方坐下来,歇息够了,便开口问:“探查的怎么样了?他到底是不是?”
卜一眉头紧锁,开口道:“我刚刚试探了一下,不像,但是上次在羽台,我的确感应到了炽月的存在,感应是那样强烈……”
扶风看了眼眼前深沉的卜一,忍不住朝他踹了一脚:“那到底是不是他啊?你弄了这半天,我还陪着你演了半天的戏!”
卜一身手矫捷,躲过了扶风踹过来的一脚,跟着坐在扶风旁边,思忖了一下,开口道:“不是。刚刚离他这么近,我完全感应不到炽月的存在。”
“弄这半天,那就不是呗!”扶风将手枕在头下,翘起二郎腿,“不过话说回来啊,这炽月早在十多年前就被灭族了,现在哪还有人在啊?”
卜一手指交叠,撑在膝盖上,仔细分析:“不一定,炽月族因为繁衍能力不强,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能预知未来,换句话说,是有天命在身的,所以炽月的人,几乎最后不是伤就是亡 ,天命注定在劫难逃……”
卜一长叹一口气,与生俱来的能力,便注定了是天命,天命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死或者伤,所以,天命最终还是在劫难逃是吗?
卜一望着有些朦胧的晦涩的天际,微微叹气。
扶风难得听到卜一以这样的语气说话,意识到此中的悲凉,侧目看了眼望向灰色天际的卜一,收起了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默默收回了翘起的二郎腿.......
“叩―叩―叩”云袖俯着桌案,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白色锦帕上的蜜饯,一颗一颗地数,数了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听见有人敲门,便欢天喜地蹦哒到门口开了门。
“诶?师姐?”
云袖迎了若雪进房间,笑盈盈地一边给若雪倒茶,一边问:“师姐有何事?”
若雪接过茶水,微抿了一口:“没事,过来看看你罢了。”
“这个,你拿着。”若雪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绿色瓷瓶,递给云袖,瓶身翠绿,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云袖拿着,问:“师姐,这个是什么?”
“凝脂膏,是可以让你的脸好的更快,还不留疤的东西。”若雪神秘兮兮的笑道。
云袖打开瓶盖,凑近,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说不出感觉,一闻就知道是好东西。
“怎么样?不错吧?”若雪问。
“嗯嗯嗯……谢谢师姐!”云袖连忙点头,眼睛弯成月牙,笑眯眯地跟若雪道谢。
“傻丫头,跟我客气什么呀?姑娘家都得爱护着脸一点,这要是脸上留了疤,还怎么嫁人呢?”若雪摸了摸云袖的脑袋,怜爱地说。
云袖还沉浸在喜悦里,正捧着瓶子不撒手,一听到若雪说到嫁人,想到了什么,耳根子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忸怩不安:“师姐~你怎么说到这个了?”
“小丫头脸红什么?”若雪笑了笑,觉得逗一下这个丫头也蛮有趣的。
“来,跟师姐说说,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师姐也帮你物色物色。”看着云袖的脸越来越红,若雪决定再逗一逗她,看了眼桌上白色锦帕上的蜜饯,便忍不住打趣起来。
“师姐!哪有!”云袖娇嗔,低着头,娇羞不已。
“那……这个是什么?”若雪指着桌上被白色锦帕包着的蜜饯,坏笑道。
“额……这个……那个……”云袖脸更红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
“好了,不打趣你了。”若雪坐好,语气果然正经了起来。
“你喜欢师父,是吧?”
云袖愣住,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像个鹌鹑一样乖巧地坐在板凳上。
“说话呀,你这个傻丫头!”若雪戳了戳云袖挺得板直的腰。
云袖开口大笑,侧身脑袋便倒在桌子上,沉静了一会,回答:“是。”
云袖直直地坐起身来,看着若雪,眼光灼灼:“实不相瞒,我惦念了他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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