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再说了,阿墨,你还记得云家与望羽山上的约定吗?”云袖单手撑着下巴,嘴角微扬。
“……云袖!你这简直就是在胡闹!禁地也是你去得的吗?这么多年都没人从禁地出来过……”阿墨腾地一下站起身,脸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行了行了!不去禁地行了吧?”云袖摆摆手,起身向云门走去,落在身后的阿墨并没有看到云袖脸上狡黠的笑。
翌日。
云袖被家主和主母罚跪在祠堂里时,阿墨正在房间里摆弄自己刚收到的瓷瓶,阿墨喜欢瓷器,便派人收集了方圆十里的上等瓷器。
通体晶莹、洁白无暇的白玉瓶身,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阿墨摔门而去。
大堂外,阿墨被云袂拦住去路。
“我去见见她。”阿墨看着祠堂中央跪的挺直的脊背,淡淡开口。
“你知道她说她要去望羽山吗?”云袂顿住,看着阿墨的表情开口说道。
阿墨抿紧双唇不语。
云袂继续开口:“你知道的,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阿墨摇头,望着云袖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
呵,云袖,说到底,你还是逃不过命运吗?
月上眉梢,云袖跪在祠堂里一动不动,夜深人静,大堂外的树林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野猫叫。
云袖摊倒在地上,随后进来的人用脚尖踢了踢她。
“你总算来了,知不知道我快被饿死了!”云袖半闭着眼,翻身从地上爬起来。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贫!”阿墨一边翻白眼。一边把怀里的食物翻出来递给她。
“嗯……好吃好吃……真好吃……”拿到吃的,云袖立马动起手来,毫无吃相可言,倒是阿墨,已经习惯她了,从小到大,云袖被罚跪都是他半夜带着食物偷摸着来看她。
好半天阿墨才慢悠悠地开口:“你是一定要去吗?”
云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门外漆黑一片的夜空,仰望着无数星辰,半晌才开口:“阿墨,你今晚带来的东西很好吃,我很喜欢,谢谢。”
云袖侧目笑着对阿墨说。
那天阿墨待到半夜才离开,第二天再没去祠堂看过云袖一眼。
第三天早上,阿墨起了个大早,守在山门前。
山色朦胧之中,单薄的身影从远处走来,云袖背上背着一把剑,暗红的血渍在素色的裙角上晕开,显得格外地扎眼。
看见守在山门前的白衣 ,云袖轻启丹唇。
“阿墨,我回来了。”
云袖在府上养了大半个月,身上的伤才好了大半。
最后家主和主母同意送云袖去望羽山了,唯一的要求便是阿墨必须要一同去。
云门与望羽山的约定,只有六个字“生必往,死则矣”。
凡是入了禁地的人,必须要上望羽山,没有人能反对。所以云袖拼了命地闯了禁地。
离开云门的这天,云袖只收拾了几件轻便的衣服,多余的银两也没带,轻轻阖上房门的时候,在桌子上放了封亲笔书信。
她和阿墨故意提前走掉了。
她不想把离别弄得这么感伤。
第2章
山脚下,云袖带着阿墨,看着长长的阶梯一直延伸到耸入天际的山顶,云袖背着手一言不发,看着眼前的长阶梯,面上有些激动。
终于,要上山了吗?
终于,我要见到他了吗?
对于眼前的这条路,阿墨内心没有任何波澜。转头看着云袖清秀的侧脸,面上欣喜的表情尽收眼底,即使是这样,阿墨也一言不发。
阿袖,你可知道?
这原来这都是宿命,任凭我们如何挣扎,都逃不过宿命的摆布。
云袖和阿墨就这样在山脚感概了一下,就开始赶路了。
踏上阶梯的第一步,一般来说是没有感觉的,望羽山是灵力汇聚之地,越到山顶灵力越盛。
因此,通往山顶的这条路上只在山腰设了机关秘术,山腰的灵力虽比不上山顶,但已是常人不能承受的了。
能够走到山腰的人,山腰的灵气已经已经将他们击溃的差不多了,再加之望羽山神秘莫测,山腰设了外人不知的机关,能到达山顶的人是少之又少。
云袖和阿墨走走歇歇赶了一天的路,这样长的阶梯,从上往下看,还有些陡峭,一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歇脚。
云袖和阿墨决定走走歇歇一直赶路,这样到山顶也快些。
入夜,云袖和阿墨坐在阶梯上歇脚,山风拂来,四下无人,静的连山风拂过阶梯旁的草木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优雅别致的环境,令云袖和阿墨的心情都舒畅了些,连带着之前赶路的疲惫也消散了许多。阿墨盘腿坐在阶梯上,心下正揣度着,今天走了一天,在这里歇脚的时候,已经能明显感受到这块地方灵力比山脚强盛了许多,估摸着他们是到了山腰。
“阿袖,看样子,我们已经到山腰了……明晚之前,我们应该就能到山顶了……”阿墨弯腰边整理行李,边说着。
“嗯?”迟迟没有听到云袖的回答,阿墨不禁用鼻音反问。
52书库推荐浏览: 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