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袖摸摸鼻子,乐呵呵地凑近。
师姐一向和眉悦色,对谁都是温柔大气的性子,如今眉头微蹙,面上几分怒气,显然是生了气。
云袖心里也有些发愁,这扶风师兄虽然喜爱玩耍戏谑,又没个正经,但平日里也是个好相处的。
实在不知这样的两个人竟都各自生着对方的气。
想到这里,云袖抬头看了眼对面坐着的扶风,扶风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脸色僵硬,生生板着一副面孔,活像谁欠了他钱。
云袖伸手在若雪面前晃了晃。
若雪抬起头,云袖笑嘻嘻地蹭过去,抱着若雪的手臂摇摇:
“师姐!”
若雪知道云袖在哄她开心,想安慰她。
微微一笑,伸手轻拍了下云袖的手背:“我没事的。”
云袖看到若雪的笑,心里松了一口气,抱着若雪的胳膊蹭个不停,嘴里嘟哝了一句:
“也不知道扶风师兄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明明也没什么事的啊!”
“你知道什么?”琉心从背后凑上来。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他肯定是喜欢师姐呗!不然对师姐那么凶干嘛?”,琉心抓起桌子上的糕饼,塞了满满一嘴,口齿不清。
若雪身子一颤,被琉心的话震惊地说不出话。
“你胡说什么呀!”,云袖连忙抓了一个糕饼塞进琉心嘴里,一边对若雪解释:
“师姐你别放在心上,这个小丫头只知道吃,她吃多了说胡话呢!”
琉心一脸委屈,嘴里支支吾吾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心里委屈。
!!我才没有胡说呢!老娘可是有灵性的!
琉心内心泪流满面.....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若雪苦涩地点点头。
也是。
万千浪子,谁指望谁回头?
古从君坐在上位抿唇不语,宽厚有力的手掌里握了一个茶盏,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下茶杯,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将军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了吧!”,扶风喝了口茶,打破沉默。
古从君仍然不说话,手微微晃动,茶杯里的水险些荡出来,这副样子,古从君算是默认了。
扶风继续说道:“听闻将军有意向王城发难,将军心里该明白,一旦发难,先不管这些私人恩怨,将军将这王城里的百姓置于何地?王城动乱,恐怕边境的敌人也快要攻上来了......只望将军能够考虑清楚.....”
古从君仰头将杯中的茶水尽数饮下,将茶杯“彭—”的一声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是他让你来当说客的吧。”
古从君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想必这些事情他都已经想过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这才劳心劳神,看上去如此疲惫。
被戳中的扶风不怒反笑:“将军认为呢?”
“将军认为什么样的筹码能够请得动望羽山的人来当说客呢?”
古从君苦笑。
望羽山。
是啊,能请得动望羽山来,司空昀必是许了盛世太平、国强民盛给望羽山。
可是哪又怎么样呢?
“哈哈哈......想我古从君.....怜世人,匡正室,一生丰功伟绩,却没人怜惜一下我,我的妻子!我的女儿!都是为了司空昀而失去的!我助纣为虐,如今我想找回自己的女儿,天下人都要来劝我收手,哈哈哈......”
古从君站起身来,朝天大笑,若雪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古从君眼角的点点泪光。
看着古从君近乎癫狂发疯的状态,不知怎么的,若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心里觉得很难受。
“你的女儿?”云袖听到古从君提到他的女儿,心中有些疑惑。
他的女儿,不是早就死在二十多年前的战乱中了吗?
为何他又要说找回女儿?
此问一出,众人皆是愣了一下。
“没错,我的女儿.....”,古从君有气无力,异常颓败地说道:“我以为我的女儿早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乱中被王城叛军杀死了......直到前段时间,有人给我捎来一封信,信中写了当年王城叛乱的情况,而我的女儿.......也并不是被叛军杀害了,而是被现在的皇上派人带走了,信中还附了一件我女儿的信物.....”
说着,古从君从怀里拿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玉牌,继续说道:“这玉牌天下只有一块,是当年我亲手放在我女儿脖子上的,信中还说了,我的女儿还活着,但是这世上知道我女儿下落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扶风稍微思索了一下,问道:“那将军的那封信课还留着?” 古从君点点头。
“可否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古从君抬头看了眼扶风,犹豫了下,然后又走回到桌子前面,从桌子上方的小小砚台下,抽出一张被折的方正的纸条,小心递给扶风。
扶风不疑有他,径直展开纸张看了起来。
看了之后,扶风没说话,直接把信给了卜一,“你看看。”
卜一看完,眉头紧锁:“这......”
无迹可寻。
信上哪有什么字迹?全是一片空白!
古从君也疑惑为什么扶风和卜一看了信是这样的表情,一把抢过信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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