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蝉说:“会不会老爷子以为孩子是你的?”
“不会,他知道不是我的。”老头子走的前几天还把调查报告甩到他身上,气得血压飙升。
尹蝉脑里闪过原佯的面孔,说:“张媛这次去伦敦,没一两年时间回不来,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听了她的话,刘方倘抬头看着她,眼里变幻半天,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尹蝉淡笑,“知道什么?你有什么怕我知道的?”
“不管你知道什么,你不要插手。”
她几乎可以断定,他和张媛已经签字离婚,不过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公开,于公于私都不会公开。
“走吧。”刘方倘起身说,“四方汇的包间订好了,《FANG》的董事都在。”
“好啊,先送我去买瓶好酒。”
*
驴肉馆里。
服务员看见B3桌的客人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面红耳赤的男人和其他三个男人分别说着话,没一会那三个男人就走了。
她以为已经吃完了,当她走过去剩下的男人又坐了下来。
男人看到了她,她只好说:“先生,您是要买单吗?”
杨嘉树拿着筷子,“哦,多少钱?”
“这是账单,连酒水一共是916元。”
杨嘉树接过账单看了看,说:“我等一会再结,你帮我拿两个打包盒来。”
“好的,外卖盒一个是两元。”
杨嘉树想说什么,想了想又算了,筷子伸向没吃完的菜。
酒和肉把胃充满了。
他站在收银台,打了一个不知是酒嗝还是饱嗝的嗝,接过服务员递过来打包好的盒子,问:“不要发票可不可以打个折?”
服务员看了他一眼,说:“可以,打九五折。”
“多少钱。”
“我帮您算算。”服务员敲着计算器,杨嘉树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虽然他也看不清楚。
“874,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现金。”杨嘉树从大衣里拿出一叠钱,数出两张,把其他的递过去。
收到找回来的钱,连着手里的两百折好,放到了衣服兜里。
推开餐馆的门,刺骨的寒风迎面吹过来,带着股凉透的劲。
杨嘉树把手机录的内容保存好,面无表情看了两眼,他的钱还没有挣到可以养闲人的程度。
他往右边的车站走去,电瓶车在店里,他想回去拿,顺便把打包的饭放在店里明天吃。
尹蝉在朋友的店里挑了瓶红酒,准备和刘方倘一起去四方汇。
刘方倘的车就停在红酒店前面一点,走过去一分钟的时间。
就这一分钟的最后几秒,尹蝉和杨嘉树四目相对。
这时候的风,杨嘉树觉得扎眼了。
他停下脚步,一眼不眨地盯着她,逆风不留颜面地刺着他的眼膜,走进了能看到他眼里鲜红的血丝。
突然碰面,尹蝉面上有些惊讶,但脚步未停,走到刘方倘的车前。
看到她拉开门,杨嘉树向前动了一下,尹蝉瞬时瞪了他一眼。
杨嘉树像是没看到的,大步流星地向她走过去。
手里提的外卖,白色的塑料袋跟着前后晃,接着毫无规律地四周摆动,跟这寒风一样,肆无忌惮。
他走近了,尹蝉闻到一大股酒味,看到他黑红的脸,想到是喝多了。
杨嘉树说:“你回去?我送你。”
尹蝉说:“不回。”
杨嘉树低下头,声音低沉,也许喝了酒的缘故,还有些湿润,“晚上去我那儿,我同屋不在。”
尹蝉淡淡的眼神瞥着他,“我看你喝多了,燥得慌吧。”
杨嘉树仗着醉意,一点也不怕被揭穿,甚至浅笑着往她捂得严实的胸口看。
尹蝉横了他一眼,越是喝多的男人越色情,“打个车回去。”
杨嘉树说:“你什么时候回?我去接你。”
尹蝉没再跟他搭话,上了车。
一直在车另一边看着的刘方倘,少了尹蝉的阻挡,杨嘉树和他的视线碰上了。
一眼过后,刘方倘坐进驾驶座,车缓缓启动。
随着车流使进大道上,不急不慢的前行。
“是之前的外卖小哥么。”他认出来了。
尹蝉望着窗外,轻不可闻地“嗯”了声。
窗户紧闭,巴掌大的空间,苍蝇飞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刘方倘抿了下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有感情,你就先放一放。没有,就该停了。”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但也严肃。
尹蝉再“嗯”了一声,心里没由来地焦虑,眼神微撇着左边。
你是停了还是放了?
她这样想。
☆、第三十七章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气味经久不散。
房间里没有空调,只开着一台竖长方形的取暖器,对着尹蝉这边。
杨嘉树刚拿出来时上面附着厚厚的一层灰,他把外面拆了擦了两遍,看上去才能用。
杨嘉树靠在床头,光着上半身,棉被盖着腰部以下,平坦的腹部上折出了纵横的肌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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