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萧真接过了衣桶,虽然喜丫说了这些活她会做,但被村子里的人看到了实在不像样,因此基本上都是她自己在做的,至于收衣之后的整叠则是喜丫包了。
晾衣裳时见夫人看着自己在笑,喜丫还以为自个脸上沾了东西,赶紧摸摸脸,没什么呀:“夫人笑什么?”
“吴印脸上的巴掌印是你打的吧?”
喜丫撇撇嘴:“谁让他莫明其妙又打晕我的。”又想了想,疑惑的看着萧真:“夫人,该不会是你们偷偷的在做着什么事,又不能让奴婢知道,所以才把奴婢打晕的吧?”
“说了你几次,不要自称奴婢,嗯?”萧真有些无奈的看着喜丫。
“夫人先回答奴婢的问题。”
“吴印他们确实在做一些事,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至于打晕你,并非不能让你知道。”萧真想了想:“应该他是习惯如此吧。”毕竟对赵介来说,喜丫还只是一个外人。以往他们有事相商,赵介都是直接将闲杂人等打晕了再说的。
喜丫:“……”习惯如此是什么意思?
“哎呀,我又忘了跟陆时说一声关于你嫂嫂的事。”萧真抚额,这都拖了好些日子了。
“我嫂嫂什么事?”
“你嫂嫂想赚银子贴补家用,可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萧真笑说:“我先前觉得她绣活好,开绣坊不错,但一来是租铺子费用太贵,二来,她觉得女孩子家家不适合抛头露面,就做罢了。你可有什么主意?”
“她身怀有孕,再过几个月就要生孩子,三个孩子她忙都忙不过来,要再干活贴补家用的话,会把她累坏的。”对这个嫂嫂,喜丫心里挺有好感的。
萧真点点头:“那这事以后再说吧。”
喜丫目光一动:“夫人,您想过做生意吗?”
“没有,养我是陆时的事,我就不用为这些事操心了。”萧真笑说。
“可奴婢,”见夫人瞪着她,喜丫忙改口:“可我想赚银子,这样坐山吃空也不是办法。”
“怎么个赚法?”萧真来了兴趣:“若是好玩的,咱们一起去。”
“夫人会什么?”
萧真想了想,打仗算不算?当然不能算,那打猎?种田?好像都派不上用场。
好半天也没见夫人说出一个字来,喜丫噗嗤一声笑了:“我会的可多了,会做宫里的点心,会绣活,还能酿酒,就连养家畜都不在话下,我还会算帐呢。”
萧真有些汗颜,发现自己会的真的太少了,随即又问:“那这些都能赚银子吗?”
喜丫摇摇头:“不能。我会的,别人也都会。”
“宫里的点心,别人肯定不会。”萧真问。
“别人是不会,但我不能做,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我担心会对夫人您不利。”所以,凡是有关于宫里的一切,她都不能表露出一点来。
看着喜丫努力想着做什么生意的模样,萧真心中微微动容,没想到她的存在还造成了喜丫的困扰。
“放心吧,不出一年,吴印他们一定会有一翻作为出来的。不会让你坐山吃空。”萧真拍拍喜丫的手。
“好,我相信夫人。”
正当二人边说边晒着衣裳时,就见小神医匆匆回来,直接进入了萧真的房间,拿了一小木箱子又匆匆往外走。
“望临,怎么了?”萧真赶紧问,那小木箱子是望临的药箱,里面放着的药物都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因此才放在她那里,安全。
“姐,我去趟小彦那,他身子这会很不好。”说着,迅速的离去。
时彦怎么了?萧真心里微微担忧。
一旁的喜丫并没有问小彦是谁,其实她知道很多事情,但更清楚事情她知道的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若夫人想让她知道,夫人自然是会说的。
这一晚,时彦没有回来。吴印听说时彦病了,吃完晚饭也直接去了时氏一族。
睡之前,韩子然问萧真:“时彦也是你的表弟吗?”
萧真:“……”时彦的身份,她并没有隐瞒,告诉了他什么是祭祀一族,只不过把时彦说成了是小神医的朋友,自然也是她的朋友。
第二天天还未来,韩子然便往阿扎城去。
送到了山坡,直到看不到子然的身影,萧真这才慢慢的踱步回来,刚走到村口,正好看到村长已经割了一大萝筐的兔草回来。
“村长,这么早啊。”萧真打招呼。
“是陆家娘子啊,”老村长一见到萧真,便慈祥的笑道:“老年人不比你们年青人,睡不着了。哦,对了,你家的户案已经拿过来了,可我这个记性啊,总是忘了给你家拿去。反正也顺路,你来我家拿吧?”
“户案?”萧真愣了下,所谓的户案也就是她和子然成为这个村子真正村民的登记,“我没有记得报过啊。”她确实想在这个小村长居,但也没什么地方要用到户案的,再者田地的话,独秀村没有像别的村子那般小气和排挤外人,早已分给了她和子然几分田,有没有户案一样。
“是一个月前陆夫子来说的。”老村长笑呵呵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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