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当初为了生活经常上山打猎赚银子,确实比一般的女子强一些。但我回来了,怎么可以再让她受苦?阿介,你要记住,如果一个女人自己也能养活自己,那她又何必再找男人一起生活呢。”
赵介一脸纳闷的说:“女人就算能养活自己,也要找男人一起生活啊。”
“找个不如她的男人生活,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
赵介:“……”
韩子然笑笑又进了屋看他的娘子去了。
日子恢复到了以前的平静生活,所不同的是,陆韩二家成为了进贤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经过这次天灾,陆韩俩家在老百姓心中地位变得极高,因此俩家的生意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
天灾一过,春耕又那么晚,今年的收成定然不会太好,韩子然与韩家大哥将所剩的粮食都以平价卖给了老百姓,让他们自己去储存,老百姓又是一片叫好声。
春天要么不来,一来就是入夏。
“进贤县的老百姓其实很乐观,也很坚强。”萧真与韩子然二人走在城外的郊区看着那直到远处山脚的良田,韩子然低头见妻子正满是感叹的看着百姓耙梨耕作,便说:“重整家园,到如今的春种,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井井有条的在进行着。”
俩人所过之处,不时的有老百姓朝他们打着招呼,萧真笑说:“如果不是你,他们哪来这般安逸的生活。”如果不是远处山上半腰处还留着触目惊心的残雪,真是看不出在这里曾闹过雪灾。
“这是白大人的功劳。对了,朝廷已经发下了对他的奖励,我以为他会升官一级,没想只是一些赏赐而已。白大人可是个好官啊。”
“朝中的事,谁会清楚呢。”对于白家为何会在大汉建立之初就定下子孙世代永不进京这种奇怪的契约,萧真心中也是奇怪的,就算是一支只忠于皇家的死士,也没必要这般苛刻吧,其中应该还是有隐情的。
俩人牵着手继续走在田耕上,他们的衣着向来如老百姓一般都是普通的棉帛,远远看来还以为是一般的夫妇,但路过的百姓都会朝他们施个礼喊一声‘陆夫人,陆老爷’,远远的人听到了,也会赶紧跑过来给他们行个礼。
见妻子发笑,韩子然便问:“笑什么?”
“感觉你才像他们的父母官,就算白大人在这里,恐怕也没这么受喜欢的。”萧真说道。
韩子然也失笑:“这话可不能让他听见到,要不然他又得不依不饶了。”
“赵介可是很羡慕你与白大人的友情。”
“说也奇怪,第一眼见到他,总觉得似曾相识,聊了之后更是觉得知己莫如是。”韩子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喜欢看的书,所思所想,竟与我很是一致。”
你们本来就是知己好友,萧真在心里说了句,又道:“对了相公,你近来可有想起以前的事?”
韩子然摇摇头,倒也没觉得伤感,一切顺其自然。不一会,他又望向远处那山腰处还未化去的白雪:“不知这天灾是否已过去了。”
“天灾什么时候来,咱们也不知道。”萧真握紧了韩子然的手说。
韩子然点点头:“该帮的防范咱们也做了,其余的就看天意了。”
二人回到陆府时,任氏已经烧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饭。
小悠儿与小韩华俩人一直围着桌子追跑着,嬉闹声一片,章 乳娘哄着二娃,柳氏在布着碗筷,韩家大哥与赵介刚进灶房,方香儿怀了双身子,如今三个多月就像五个月似的,每天走几步就累得很,所以这会已经躺床上休息。
“你们回来了?”柳氏端起刚煮好的鱼汤:“快坐下吃饭吧,我把这汤给香儿拿去。”
“今个是怎么了,特别饿。”韩家大哥坐了下来,拿过酒给自己和赵介的倒满,问韩子然:“三弟,今晚来一杯吗?”
“好。”韩子然将酒杯递过去。
“大哥,我今天也想喝一杯。”萧真也拿了个酒杯递过去。
“好咧。”韩家大哥原本要先给子然倒,见萧真递过来了,赶紧先给她倒上之后才给自个弟倒上了。
韩子然自然是不介意的,只大哥给妻子倒酒的那神情,是他看错了吗?竟带了许些的恭敬。
小神医进灶房时,正好瞧见家姐一脸享受的闻着杯中酒香,不禁说道:“我说姐,你还在给二娃喂奶,怎么能喝酒啊?”
正巧柳氏也进来,一听萧真在喝酒,赶紧走过去将酒杯拿走了,温柔的声音中微责:“谁给你倒的酒?你喝了这酒,喂给孩子的奶水中也就沾了酒气,使不得。”
“……”萧真忙说:“大嫂,就这一杯,应该没事的。”她也就是解解馋。
“就是一本点也不行。”柳氏说着瞪自个丈夫:“肯定是你给倒的,真是不像话。”
韩家大哥:“……”好委屈的说。
“大嫂,是我自己要喝的,跟大哥没关系。”萧真赶紧道。
“弟妹要喝你就给喝了?身为大哥也不知道劝着一些。”柳氏更是瞪着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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