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的声音嘎然而止,愣愣的看着院中突然变成了碎未的石桌,她眼晴没花,看到萧真从袖中射出了一块细银,那细银碰上了石桌之后,桌子就成为了粉尘。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这期间,白天萧真会带着小润儿上山打猎,有时一天就回,有时则是四五天才回。晚上是韩子然对他的授课时间。
时氏族人来叫了好几次小时彦该回山上了,奈何小时彦觉得这里自在,小朋友又多,每天玩得很开心,死活不肯回去。
时氏一族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又派了二个长老来这里照顾小时彦,因此小时彦也和小润儿一样,是每天要被授课的,只不过给他授课的人是长老。
楼禹如今已是个少年,每一个月才会从学堂回来,只要从学堂回来,就会带着弟妹们玩耍。
萧真的二个孩子,柳氏的孩子,方香儿的双生孩子,再加上喜丫的三个娃,还有时彦,如今陆府的下一辈可谓热闹非凡。
而小润儿每五天就能休息一天,这一天就可以和小孩子们一起玩耍。
日子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
转眼间已到了年关。
进贤县离边境不远,因此这里的大年与京城不同,多了一些外域的风俗,比如火节,雪神节之类,都会在过年前十天就开始进行,直到年过才停。
因此从前十天开始,所有的授课都停了下来,让小朋友们疯狂玩个几天,这可把他们乐坏了。
所有训练起来的影卫都跟着小主子们出去逛街顺便保护。
萧真和韩子然在屋里听着吴印和赵介的对于近来朝廷动向的情况,鲁国公府一直在秘密寻找着太后母子,这些密探好几个在进入进贤县时就已经被吴印软禁,但长久的软禁没有情报拿回只会让鲁国公府的人起疑,因此吴印让自己的人悄悄打扮成了鲁国公府的侍卫混了进去。
这一招很险,但也是非常管用的。不被发现,那进贤县无忧,一旦被发现,首先怀疑的就是这个地方了。
“亏得了时氏一族的祝由术,才能将那几个影卫的过往一一知道。没有露出马脚。”吴印很是庆幸的说。
萧真点点头。
“就如姐所说,鲁国公的野心目前已经一点一点展露,就不知道十多年之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姐,姐夫,你们真的打算什么也不做吗?”赵介看着沉思中的韩子然。
“目前做不了什么,我们要做的就是先养精蓄锐,还有加紧训练影士。”韩子然说道:“可惜白家如今被监视了。”
太后母子一离开,最让鲁国公怀疑的就是白家,不能明着来,但暗中已命侍卫围了白家,一旦白家有异常,格杀勿论。
“京城要变天了。”萧真说道,而他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几个人正说着,喜丫匆匆走了进来道:“姐,姐夫,润儿娘闹着要出去玩,我和大嫂都拉不住。”
萧真抚额。
“她都多大的人了?”吴印无语:“这会怎么跟个孩子一般?”
“这所谓的太后娘娘,做事全凭她自个高兴,她到底有没有忧患意识啊?”赵介一直很纳闷这一点:“我们冒着被人发现杀头的危险照顾着她娘俩,她倒好,天天搞事。”
任锦绣的性子也让韩子然很是头疼。
“她一生下来就是贵女,任家从不约束着她,进了宫之后,皇帝也宠着她,如今有难了,也有我们帮着她,受的苦也就是先帝驾崩那几天,”萧真想了想说:“既然她想出去玩,就让她出去玩吧,给她些教训,让她长长记性也是好的。”说着,低耳在喜丫耳边说了几句。
喜丫掩嘴而笑,应承着出去了。
也不知道萧真是交待了什么,总之任氏高高兴兴的出去,回来时却是满脸惊恐,狼狈万分,且好几年内都足不户,安份了好些年头。
时光匆匆,总是过得飞快。
春去秋来,五年已过。
在第三年的初春时,韩子然通过了打点关系,被调往了离京城有着十天之距的曲城县。
而在第五年,也就是今年入秋之时,又通过打点关系,调往了离京城只有五天的许昌城。
许昌城是省城,因为邻近晋县和京城,因此人来人往,繁华无比,若是站在最高处,还能看到那顶到天际,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的帝王山峰。
一大早,喜丫就开了铺子的门,来到了新的县城,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伙计们也开始醒来搬着东西。
喜丫拨起了算盘,嗒嗒嗒的算盘声音打得老响,算完后,她一脸干劲的喃喃着:“这钱笔必须在半年内赚回来才行。”
萧真隆着个大肚子进来时,就听到喜丫在自言自语,笑问:“嘴里念什么呢?这般信誓旦旦的。”
“姐,你都快生了,怎么出来了?”喜丫赶紧出了柜台扶着萧真坐下。
“没这么娇弱。也就只有你一大清早的算帐。”
喜丫嘻嘻一笑:“还不是姐夫这几年开销太大,我要是不赚回来,这京城的路可就难走了。”
“这几年姐夫心中应该很郁闷吧。”吴印端了个柜子进来,伙计们赶紧去接过他手中的活。
吴印指挥着将柜子放好后才对萧真道:“这升迁凭的是银子,而不是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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