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彦从书架上又抽出了一副画卷来看:“姐,你快看。”画上的依然是韩子然,不过穿着的是一套随身家常服。
萧真的脸色不是很好。
“这套衣裳我见过,我记得这是你们在林子里第一次见到我父亲时,子然哥哥穿的常服。”时彦说道。
萧真倒是没记得这般仔细,走过去将书架上的其它画卷都摊开看了看,果然,这些画卷里画的都是韩子然,画得极为传神。
“原来这位莫姑姑喜欢子然哥哥,”时彦没经过情事,但从这些画中,他可以感觉到作这副画的人是有多么的喜欢画中的人。
“荒唐。”
“小心,”见萧真生气的模样,时彦深怕她毁了这些画,赶紧拿过来卷好重新放进书架内:“姐,你别忘了咱们是偷偷来着,你要是一不小心把这话给毁了,岂不是告诉别人有人来过。”
时彦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嬷嬷的声音:“小姐,你真的不陪着老爷还乡吗?一个人住在这里,多孤单啊。”
“京城有着我辛苦经营起来的私塾,我怎么舍得离开。”
主仆两人进屋时,萧真和时彦已经跳出了窗外,关上窗只留着一条缝隙看着屋内。
就见那莫姑姑站在桌前看着韩子然的画像,她的目光温柔,仿佛就像是那画中人站在她面前一般。
“小姐,这画你每天都要看,看不腻呢?”嬷嬷将烛火拿过来照亮这画,免得小姐的眼晴看坏了。
“若是有一天能再见到他就好了。”莫姑姑温柔的一笑。
“小姐不是已经在为能和韩老爷见面做准备了吗?”嬷嬷笑笑说:“到时,只要小姐提出去韩老爷所办的私塾见识见识,那韩夫人定然不会拒绝。”
“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莫姑姑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奴婢肯定是支持小姐的,再说,小姐只是想去看一眼韩老爷,也没啥,以韩老爷的学识和品性,肯定会喜欢小姐的。”
莫姑姑脸上一红:“胡说什么呢,韩老爷是有家室的人,而且韩夫人也极好。”
嬷嬷叹了口气:“韩夫人再好,哪有咱们小姐好。也怪老爷,当年老爷明明知道陆丞相就是以前的丞相大人,硬是没对小姐说,甚至在小姐知道了后还阻挠着不让小姐见他,白白蹉跎了这么多年。”
“爹爹也是为我好。”
“如果奴婢知道小姐这一辈子都这般过了,宁可当年让小姐去给陆丞相做妾,也好过这般思念一个人。”嬷嬷说着红了眼眶。
窗外的萧真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黑,她对这莫蔚莹的好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转身正要叫时彦离开时,却见他脸色异常苍白,目光透露出一种见了鬼的表情。
萧真碰了碰他:“怎么了?”
“她的面相和子然哥哥的一模一样。”时彦喃喃。
“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能做上女首相?”
“她应该是已死之身,怎么会还活着?而且,她虽然年纪轻轻就死了,但也该是儿女双全,不该是这般孤独一世。”
萧真好半天反应过来时彦所说的‘和子然哥哥一模一样’是指什么:“你是说,她的命线也是被改了的?”
“对。”时彦的目光一直锁着屋内的莫蔚莹,同时,屋内的莫蔚莹也察觉到了异状,朝着窗外走来,不过当她打开窗户时,并没看到什么。
黑夜里,萧真和时彦一高一低的跃出了莫府。
俩人并没有施展轻功回韩府,而是走在路上,谁也没开口说话,或许说,两人此刻心事重重。
“卖饺子罗,吃饺子罗——”
黑夜里行人很少,只有一二个卖着熟食的摊位,看到萧真和时彦两人都过来兜生意。
但这会,俩人都没心情吃。
“你方才说她应该是已死之身,是什么意思?”萧真整理了些思路出来,便问时彦。
“从她的面相来看,她是大富大贵之命但活不过二十二。”时彦苦思不解。
“这和子然有关系吗?”
“说不上来,但子然哥的命线那是被我父亲改了之后才如此,世界运行有它自然的规律在,我时氏一族因为利用祝由术传承早得先机,所以时氏子孙都活不过三十,我爹因为篡改了子然哥的命线,所以不到三十就没了,可这莫姑姑命线改动,只有二种可能,一种是人为,另一种就是受到了他人的影响。”
“人为?这世上也只有你们时氏一族有这本事。”
时彦点点头:“我族只有我和大祭祀会祝由术,而父亲那时大祭祀死后,祭祀一职就空着,如今也只有我会,可我别说去改莫姑姑命线,连见都是第一次见到她。”
时彦话音一落,两人同时顿住了脚步互望着彼此,撇除这个可能,唯一剩下的,那就是莫蔚莹的命运受到了他人的影响,受谁影响这已经不用去怀疑了。
“姐,我要知道这莫蔚莹的生辰八字。”
“好。”
回到了韩家院子,吴印赵介早就在院子里等候,见他们回来,这嘴还没张,萧真便让他们速去将莫蔚莹的生辰八字去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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