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一名上影,比旁人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过,萧真看着身边的男人:“子然,你是不是瘦了?”
“没有吧。”
“没吗?”萧真问一旁的春花。
“大人比奴婢来时,是看着瘦了些。”春花也道。
韩子然淡淡一笑:“瘦一些也好。”
什么叫瘦一些也好?难道近来的事真有这么棘手吗?连他都觉得难办?
想了想,萧真问:“我昨晚看到的那名上影是恩师的人,是不是?”
“嗯。”
“发生了什么事吗?说来听听,或许我能知道呢。”
“不是大事,有司徒和车非夫子在,很快就能解决。”韩子然拉过萧真的手往屋里走去:“别久站,现在你还是要休息为主。”
萧真:“……”她才刚起来呀:“对了,差点忘了这事,你帮我想一下弟妹的名字吧,这是我们来京城时,爹娘拜托的,这快到满月了,到时可得把名字写在红纸上,快马加鞭给送去,满月的那天,我爹娘得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宣读出来。”
这是塘下村的习俗,孩子的名字在满月当天公布,示意着村子里又多了二个人口。
“好。”拉着萧真进了屋,韩子然详装转身去关门,并没有看向萧真,他怕若是与萧真的目光一对视,心里的担忧会被她看出来。
萧真显然没注意到,笑得一脸开心,思附着:韩子然取的名字,肯定好听。真想亲自将这二名字交到父母手上,再好好抱抱她的弟弟和妹妹。
而那金嬷嬷偷孩子离开的事,终于在这个晚上有了消息。
深夜时分,雨停了。
司徒呈与与一名上影来到了小院里。
听完司徒呈所说,韩子然拧起了眉:“你是说,这事跟宁府有关?”宁府,也就是临王妃的娘家人。
司徒呈点点头:“有人看到过那金嬷嬷的儿媳妇出入过宁府。你想,这金嬷嬷一家人都是自由身,平常又并没有与任何家族有接触,怎么在孩子失踪的前二天反而与宁府的人有出入了呢?”
“不错。”蒙脸的上影道:“我们已查出,当时与金嬷嬷儿媳妇接触的是宁家的二姑娘宁紫兰,当时,宁府的几位丫头都看到了,还说看到宁二小姐给了那儿媳妇一袋银子。”
“宁紫兰?”韩子然想了想,看着司徒呈:“就是去年大夜年,临王妃带来放莲花灯的那位妹妹?”
“就是她,先前贵妃娘娘见王爷待你好,便想着让宁家与你联姻,有意将这宁紫兰许给你,不想直接被弟妹拒绝了。”
“确有这事。”韩子然黑眸一沉:“你们的意思是说,那宁紫兰因此怀恨在心,便将怒气迁到了我岳母身上?”
那上影点点头:“这虽是我们的猜测,但八九不十离。另外,宁紫兰虽有些手段,但还不足以有这个能力将所有的事清得这般干净,让我们查无可查。”
司徒呈接道:“有人在帮着她,如我们所料不差,帮她的人应该是临王妃。”
“王爷知道这事吗?”韩子然沉声问。
“还没说,”司徒呈一叹:“要是被临王知道自个娶了个这般无知的女人,恐怕会直接废了她。我现在只希望临王妃只是将那二孩子藏起来了,而没有……”
司徒呈没有往下说,但韩子然与上影都知道话中的意思。
看了韩子然一会,司徒呈问道:“子然,要真是临王妃下了杀手,你和萧真会怎样做?”
韩子然看着司徒呈,没有回答,但从韩子然的冰冷的黑眸中,司徒呈已经找到了答案,在心里叹了口气,萧真为九皇子出生入死,没了孩子,又险些失去性命,可九皇子的王妃却如此恩将仇报,临王妃应该知道九皇子是如何看重子然的。
周围瞬间静了下来。
“接下来该怎么做?”上影问道:“木家的人,要么把金嬷嬷藏了起来,要么就是杀了金嬷嬷与孩子,那毕竟是贵妃的外甥女,宁家又是十大家族之一,我们动不得宁紫生,也就无法逼供。”
“谁说的?”韩子然冷声道。
上影与司徒呈互望了眼,皆从韩子然的眼底看到了冷森之意。司徒呈暗暗叫糟,韩子然是个不轻易生气的人,可一旦让他动怒,那手段,绝对会叫人不寒而栗。
萧真的杀气是外放的,仅仅是站着,杀气便凝聚,天地都为之一颤,而韩子然的杀气是内敛的,从不表露, 他的外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清清冷冷,斯斯文文,偶尔甚至会淡淡笑容,让人一看就极有好感。唯有他知道,他的手段比起萧真的杀气,丝毫不弱。
“大人要怎么做?”上影问道。
韩子然轻轻说了几句。
下一刻,眸光向来冰冷无情的上影猛的张大了眼晴,蒙面之下的嘴角使劲抽了抽。
司徒呈则是在心里道了句:尼玛,这计划妙啊。
“之后,你直接留张纸条就行,意思就是说,如果不把人交出来,下一个人就是临王妃了。”韩子然说得云淡轻风。
司徒呈与上影互望了眼,司徒呈问道:“要是她们还不说,你不会真的把临王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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