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了,不该是护卫们轮班的时候吗?怎么一点响动也没有?
萧真起身,想了想,走到一旁已破了的窗户旁,朝着破的地方望出去,只见在门外守夜的三名护卫都倒睡在了地上,眉目一拧,眼晴看了周围后,打开窗户,轻轻一跳跃了出去。
一道压着声音的男音隐隐从黑暗中传来:“从装备看来,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而已。?”
“杀还是不杀?”
“平民的话,不见得会知道这些地勾子的用处。”
“现在或许不知道,要是哪天机缘巧合知道了,这也是个隐患。”
一陈沉默。
说话的这些人这会正在他们的马车旁,应该是在检查他们的行礼,萧真安静的站在屋檐下听着他们说话,听到那句‘杀还是不杀’之后,眼底闪过一丝冷凛之气。
沉默的时间很快过去,其中一个男子沉声说了句:“杀。”就见三条身影迅速的从马车那边走了出来。
其中一名黑衣人蹲在被打晕的护卫身边,从怀中拿出匕首就要朝着护卫的心脏刺去。
同时,一道雷电突然间闪过。
“谁?”黑衣人忽然警觉,朝着萧真所站的方向惊喊了声,可也眨眼间而已,一名女子已欺身在他面前,同时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另外二名黑衣人互望了眼,都惊看着出现的女子,这女子明明和他们有着十米之距,也就眨眼之间而已,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
见萧真正望着另外二名同伙,被匕首扣住了脖子的黑衣人刺向护卫的短匕迅速的刺向了萧真,然而,他的手才有动作,双眼猛的睁大,身子直直的倒地,原本抵着他喉咙的匕首已经插在了他的心口。
另二名黑衣人见状,迅速的出手。
拔出了匕首,萧真迎了上去,然而,仅是一招而已,又一人致命,另一人被制住。
“你到底是谁?”黑衣人看了眼仅仅抵在他胸口的这把匕首,眼底流露出了他对于她的惊恐和不信。
“你们又是谁?”萧真同样的问题。
“你,你是太子的人?”
萧真看着黑衣男子那惊疑的模样,冷笑一声,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最好什么也不要说,且又是涉及到当朝太子的事。想到那树根上的符字,萧真思附着这太子和三皇子之间应该是为了皇位而明睁暗斗着。
“你是自己吞毒自尽,还是我杀了你?”萧真问道。
“你,你知道我嘴里有毒药?”
“目前为止,我也只是听到过。是这样的吗?”当兵时,她曾听老将军提起过皇家的死士牙齿里都藏着毒药,万不得已时,就服毒自尽。
黑衣男子的脸色一白,关系到他生死的事,这个女人竟然是以一天好奇的眸光在问着他:“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不能。”放了他,她就有危险了,不止她,韩子然,韩家都有危险了。
黑衣人眼晴闪过一丝凶狠,踢起一脚,同时也射出了脚中的暗器,可惜落了个空,陡听得‘咔嚓——’一声,他踢出的脚被萧真硬生生折断,惨叫声还未出声,萧真手中的匕首已割破了他的喉咙。
没有犹豫,没有怜悯,甚至对于杀人,萧真也没有一副她做了可怕事的模样,只是在杀了人之后习惯性的搜了下他们的身,没搜到什么略带着失望而已。
平静的望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又看了眼四周,三皇子要真是在这座山里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三名黑衣人久未回去,必然还会派人过来。
耸动了几下胳膊,萧真开始将被杀的三人往一角的黑暗拉过去。
雨水很快冲掉了地上的血迹,当萧真将三人都丢于不远处,山林小屋外完全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萧真一步一步走回来,周身早已被雨水打湿,她依然走得挺直,走得正气。雷电再次闪过,照亮了半片天,萧真的面庞还是那般平静。
不过,在回到猎屋时,萧真脸上的平静被惊讶所取代,被打昏了的护卫已经醒来,正整理着马车,而苏嬷嬷,欢儿,韩子然正站在屋门口。
欢儿打着哈吹,苏嬷嬷左右焦急的张望着什么。
而自她出现了后,韩子然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好似他知道她会从林子某处出来般。
“哎哟,阿真啊,你去做什么了?这深山野林的,担心死我们了,还淋成这样?还不快去将衣裳换了?”苏嬷嬷焦急张望的人正是萧真,见到她回来,忙从包袱里拿出了衣裳给她换。
“是啊,萧真姐姐,我们都在等你呢。”欢儿说道。
萧真心中是惊讶的,她方才正在巡思着怎样的借口才能让他们起程,没想他们自己就要走了?
“还愣着做什么呀?快去将衣服换了。”苏嬷嬷崔着她。
萧真接过衣裳,目光落在了韩子然身上,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她,目光清冷如此刻的雨,又深沉漆黑如此刻的夜,正展开的稚气面庞还是那副温文却清冷的样子,不对,好似有许些的紧崩。
“萧真姐姐,你一直盯着公子看做什么呀?”欢儿在旁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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