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会答应的,公主不必担心。”
“真的?”
萧真点点头:“公主只要静等消息就好,说不定会比属下预期的还要好。”
新昌公主有些安慰的一笑:“谢谢你帮我出了这个主意。”
“是公主嫁了个好男人。”萧真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晟哥会同意将夏国变为大汉疆土,废国变郡,全权交由大汉管理。”新昌公主轻抚上腹中的孩子,她是真的没想到丈夫会同意。
这一点,萧真也有些意外,她会对新昌公主提出这个想法,一来皇帝已对大夏心存了芥蒂,就算这次放过了,心中的猜忌还是会让皇上心里存着杀意,二来夏国实在太小了,连他们区区几十个亲卫兵都能悄无声息的进入皇宫。
大汉若真要针对夏国,那如大象踩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最长久的办法,便是废国变郡,权利交由汉朝统御。晟皇子会同意,或许是因为从小长在大汉有关吧,毕竟当今的皇帝与已逝的皇后待他亲如子,甚至将最喜欢的公主也嫁给了他,至于亲身父母,反倒是疏远了。
“晟皇子。”跟着的随丛突然行礼。
萧真便见到晟皇子从阶梯走了上来,也赶紧行礼。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又出来了?”晟皇子将带着的披衣披在新昌公主的身上,对着她宠溺的一笑,又看向城墙之下的灯火。
萧真静静的离开,将这一方天地留给二人。
十天之后,京城传来消息,皇帝同意了晟皇子的请求,从此夏国成为了大汉的疆土,不过并非郡府,而是改为封地,晟皇子被封为晟王,世袭。
对于这一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晟王与新昌公主了。
而萧真一行人也开始起程回京。
雪又开始下,断断续续,看样子,不下个三五天,是结束不了的。
坐在马车内的司徒呈摸摸鼻子,面对萧真似笑非笑的打量,不耐的道:“你要看多久啊?”
“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脸红?懂不懂得什么叫羞愧。”萧真换了个坐的姿势。
“羞愧什么?不过就是受了个伤,昏迷了个三五天,这几天又躲着不见你,有什么呀。”司徒呈嚷嚷着,心里倒还真有点心虚。
“你好歹和我也战了这么多年的战场,这点事就把你伤成这样,说得过去吗?”萧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这不是一时疏忽嘛,谁知道一个小小夏国竟然藏着这么高武功的人,最主要的他们还带了几个高深的弓箭手。”
“确实。也是你一开始没得到情报,幸好随身的暗医医术不错,要不然,你这条小命危已。”
司徒呈一脸的惭愧:“对了,你知道祝由术吗?”
“祝由术?”
“是,我就是中了这种邪术,明明觉得自己是在和那个大战,可不知怎么回事,刚想出这招式,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出了另一招,好像被人控制了似的,受伤之后,他们竟然告诉我只是做了个梦,这身伤,竟是在梦里受的伤。”
“梦里受伤却变成了现实的伤?”
“对。”
萧真拧眉。
司徒苦笑了下:“我原本不信他们所说,可我在所谓的梦里,却梦到了欧阳熙儿,不,应该说不是梦到,就好像身体重生回到了几年前刚遇到熙儿那时的情景。”
“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也觉得我是在胡说,只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我陷在里面,几乎以为现实反而是梦,带着现实的记忆一直在梦里翻腾着。”
看着司徒脸上突然闪过的痛苦,萧真拧紧眉,她与司徒共战了那么多年,了解司徒并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梦境和现实怎会分不清,能让他如此痛苦的,可见那梦境会有多真实。
祝由术?她从没有听过这个术。
一陈沉默。
萧真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到那位欧阳熙儿,她不得不说道:“司徒,你是不是该为司徒家开枝散叶了?”
司徒呈的脸色一沉,变得极为难看。
“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但要是这次你真出了事,司徒家就断后了。”看着司徒紧握的拳头,萧真摇摇头,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遣憾,遣憾可弥补,缺憾却是永远也补不了的:“你好好想一想吧。”说完,下了马车,上了一直跟随在马车身边的马。
跟在马车旁的蓝镜与蓝虹自然也是听到了马车内的对话,对于司徒的婚事,她们也是有所耳闻的,好像司徒喜欢的是那户人家的嫡女,可嫡女在出嫁之时突然猝死,最终由庶女代替出嫁,而司徒一直对那位嫡女念念不忘,听说到现在,他还没和现在的夫人圆房。
当萧真一行人日夜兼程回到大汉时已过去了一月之久。
再次见到老将军,萧真心中激动,行了个大礼,大半年未见,老将军依然是严肃魁梧的模样,和以往的样子一点也没变。
萧真将一把剑交还给老将军,激动的道:“属下不负将军所托,已顺利完成任务。”
老将军方脸威严,一身劲装使他看起来更为高大威猛,只鬓间的白发稍稍流露出了他的沧桑,将一把剑交由管家去放好,他冷眼看了这位最得意的下属眼:“才大半年不见而已,看来这些日子你过得太安逸了啊,不是告诉过于喜怒不能形于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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