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赵介接了话:“瑞王的军士见已逃不掉,就想着死前风流一回,我们找到喜丫时,喜丫衣杉不整,而且多数军妓明显被轮暴而死。”
“什么?你们是说喜丫她也......”萧真的双手猛的握成了拳, 一激动之下便要起身。
“你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小神医见萧真要起身,丢下手中的食物走到床边恶声恶气的道:“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呢?你这几天正在吃药,吃药的十天内是绝不可以下床的。”
“大人?”吴印突然喊道,就见韩子然正从外面进来,北觅等人赶紧起身抱了抱拳。
“发生了什么事?”韩子然一进来,就觉得屋内的气氛颇为奇怪,特别是萧真脸上愤怒的神情。
小神医翻了翻白眼:“你自己问你的女人。”
“子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几天是韩家祭祖的日子,因此韩子然一大早就进了京,她身子不便自然无法回去,可没想到韩子然突然回来了,她一直以为没个二三天是回不来的。
“这是我家,到了晚上自然要回来。你不希望我回来吗?”韩子然将披衣丢在屏风上,走到床边,哈了哈双手,将双手弄热了后才去握萧真的手。
“当然不是。”
“那就好。”韩子然温柔一笑,“今天有没有好好喝药?”
“喝了。”对于自个身子,萧真是哪怕药再苦也绝不含糊,她也不是那种因药太苦而不喝的任性女子。
韩子然点点头,这才看向吴印等人:“怎么回事?”
吴印将方才说着的事重新说了遍,韩子然听完,看向萧真:“这事没有发生是最好,若是发生了,除了安慰,你也做不了什么。”
这点,萧真又怎会不知,可毕竟是她的贴身丫头,她这心里总有些难受。
“再者,就算是朋友之间夫妻之间,那天的情况,你也完全可以先行离开,明知没有胜算,还要再牺牲自己去救人吗?更何况你是主子,她只是一个丫头。”
韩子然这话说得有些冷情,但萧真知道这也是个事实,就算时间倒退,恐怕她还是会撇下喜丫的,那种情况,不是不救,而是自身难保,可喜丫不明白啊。
新年新气象。
喝了十天的药,这一天,萧真终于又可以下床了。
连着下了几天的雪,这些天又是阴雨天气,那积雪没有融化,但也不再蓬松,走在上面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滑倒。
萧真坐在廊下,看着村子后面那条路上时不时的有人摔倒,每每看得她想笑。
在后面劈柴的吴印,赵介,北觅,白祥几人看着萧真那开心却安逸的模样,都会心的一笑,无前他们挺不习惯斧头大哥这模样的,几个月下来,这会倒也见怪不怪了,大哥变了很多,可变得再多,当她拿起剑时,她就是那位让他们尊敬的斧头大哥。
此时,萧真的目光从外面收回,望向了一旁的一间小屋,小屋的门虚掩着,这是喜丫的屋子,自喜丫那天来之后,就很少出屋,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
想了想,萧真起身朝那屋走去。
“喂?”小神医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
萧真转身看他。
“好好的坐着,别去惹有的没的。”蔡望临不满的看着她,“那丫头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要是一个冲动,你知道危险。”
“她伤不到我。”
蔡望临切了声,要是外人,那确实伤不到她,但这个人若是自己人,看能不能伤到她,见萧真已经推门进了喜丫的屋,正要去把她叫出来时,二条人影迅速从他身边闪过,只见吴印已跃上了屋顶,而白祥则守在了门口,二人一上一下注意着屋里的动静。
小神医双手抱于胸前,眯着眼想着,他其实不喜欢这个女人,但不知为什么,并不反感待在这个女人的身边,甚至还蛮喜欢的,他是不是太贱了?
喜丫的屋很暗,明明这是个朝南的明亮的房间,但窗户紧闭,只射进了点点光亮而已。
萧真进去时,看到喜丫蜷缩在床上发着呆,对于她的进来,她似乎没发觉,直到萧真将窗户打开,光亮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时,喜丫猛然惊觉:“谁?”看到是萧真,愣了下:“夫人?”
萧真走近床,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看着喜丫,喜丫比起前几日来又瘦了许些,脸色苍白不说,那眸光也不如以往的清澈,如蒙上了一层灰,隐隐的还透着一丝怨恨。
“你在怨我?”萧真轻轻吐出几字。
喜丫的身子一僵。
“如果那晚,被士兵抓住的是我,而你无法救我的情况之下,你会怎么做?”
喜丫将自己抱得更紧了,她将脸深深埋进蜷起的双膝内,没有说话。
萧真叹了口气,直接问道:“那些士兵可有侮辱了你?”这事若是真的,她知道这样的问话会将喜丫的伤口再次撕开,她不懂怎么样的问法才算委婉,只知道如果已经造成了事实,那么就得正视它。
喜丫猛的抬头,惊恐的望着她,身子一点点发起抖来。
萧真闭闭眸,睁开眼时,眼底一片冷凛:“如果是,我必然会找到那些侮辱玷污你的士兵,杀了他们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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