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没有看他们,目光巡视着村子,脚步一停,目光缓缓转向某个角落,就在这个角落中,一名年轻的妇人被一把剑狠狠贯穿了胸膛,她睁大着眼晴,死死的看着不远处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那孩子七窃流血,是被摔死的。萧真眼中的黑色一分分褪去,直到黑色褪尽,露出了一丝丝的猩红,那是一双充满了杀伐与怨恨的血猩之眸。
收回了视线,她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就能看到那些死在黑衣人剑下的无辜村民,还有战死的壮士们,萧真眼中的血猩色就更浓,怨恨更炽。
黑衣人们互望了眼,几个胆大的直接跑上去砍来,可还没等他们动作,脖子已经被萧真掐在手里。
‘咔嚓——’声响起,她捏断了他们的脖子,毫不犹豫,如同折断一根树枝一般。
“先离开这里。”黑衣人们迅速的后退,然而,当他们转身之时,竟发现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笑看着他们,那双眼晴越发的血腥,血猩,铁森杀戮。
惨叫声响起,萧真的身影游走在数十个黑衣人之中,所过之处,便是一片惨叫声,但她并没有杀死他们,或断手,或断腿,或失去了半个身体。
惨叫声,惊恐声,传遍了天上地下,声音在漆黑的空中中,惨绝人寰。
数十名黑衣人,竟然在瞬间被斩杀。
吴印与赵介跟在萧真的身后,只觉身体冰冷,眼前的夫人是他们熟悉的夫人,又不是,他们知道夫人的内力深厚,可这样的内力,超出了他们相像的范围,他们在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恐惧。
散落在村子各角落的黑衣人在听到了惨叫声之后,纷纷都跑到了这里来,一来就看到那丞相夫人笔直的站在中中央,她的周围,血流成河,堆满了黑衣尸体。
“怎么回事?”一黑衣人惊惶道。
听到了声音,萧真转身看向这名黑衣人。
在对上萧真的视线时,黑衣人一个踉跄,那是一双血猩之眸,仿如一个满是血色的深潭,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杀气。
“夫人?”卫木在村人的挽扶下走了过来,目光不敢置信的望着不远处站着的夫人,那是萧真夫人吗?那一脸的狰狞与阴沉,那一身的血腥与杀伐,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剑,剑。”扶着卫木的村人慌张的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落着的剑,只见这些剑在微微动着,下一刻,这些剑突然间飞了起来,朝在场的黑衣人射去。
剑如雨,不管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黑衣人,这些剑纷纷落在他们身上,惨叫声再次响起。
跑过来的村人,负了伤的士兵们都愣愣的看着面露残忍的女子——他们的丞相夫人,他们恐惧,惊慌,但在见到地上死去的村人,死去的孩子们,又露了一丝解气。
“斧头。”老将军的声音突然在半空中响起。
随之落下来的是数百名影卫,他们愣看了眼一身戾气的萧真。
“阿真?”韩子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当影卫来告诉他小斧头与母亲被歹人带走,他丝毫没有怀疑就带着几名暗影去寻找,半路觉得事情可疑转回时,刚好碰上老将军与司徒,才知道老将军也是接到了小斧头被带走的消息,三人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村子,匆匆忙忙赶来,没想到会看到眼前的情景。
萧真缓缓转身。
所有人的呼吸为之一窒,那是一张因为怨恨而扭曲的脸,合着一双满是血腥的眼晴,她的存在仿佛来自地狱。
“阿真?阿真?”韩子然一步一步走向萧真,心疼心痛难忍,他的妻子,那个爱爽朗大笑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发生了什么事?
萧真眯起眼,看着这个男人走向他,就在男人离她四五步之距时,她的手缓缓伸起欲抓他的脖子,下一刻,察觉到身后有人,她迅速转身,欲下杀手,在见到对面一脸痛心望着她的年长者时愣了下,也就这功夫,老将军已出手打晕了她。
“老头子?怎么回事?”司徒走过来,惊问。
“回去再说。”老将军一脸的沉默,抱起徒弟就走。
这一夜,老小神医二人被暗影从被窝里挖起,一路匆匆赶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里一座房子戒备森严,召来了数十名上影守在外面。
“她的体力有股内力一直在乱窜着。”老神医把完了萧真的脉后,大骇:“并且一直在吞噬着她的七经八脉,她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吗?”
“应该不是。”吴印将自己这一个晚上所做的所见的一一说来。
屋中的人听得一个个都难以置信。
韩子然的目光落在紧闭着双眸的萧真身上,妻子躺在床上,面容不再有以前的平静淡漠,哪怕这般昏睡着,也还是满面怒容,可见当时她心里的怨恨之浓。
“被点了穴,突然间眼晴吸收了血?”老神医抚着发白的胡须,摇摇头:“这么稀奇古怪?确实不是走火入魔之相啊。”
蔡望临寒着一张脸在给萧真搭脉,他的食指二指一直扣在这个女人的脉上就没落下过,心里恼火至极,他早告诉过这个女人这辈子只可以使出七成内力,她倒好,不止十成内力全部使出,甚至还搞得自己这般狼狈,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想揍这个女人一顿,太不把自个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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