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这话听着怎么这般的闹心呢?
此时,方氏二姨醒了过来,看到地上满身是血的儿子时,号啕大哭起来。
这会,陈宝同村的人也赶来了,迅速的抬起陈宝朝医馆跑去。
“将这个荡.妇浸猪笼。”人群里,一个年约四十开外的妇人厉指着跌坐在地上的寡妇喊道。
很快,又走来一群人,抓着女子离开,女子整个人像是傻了般,竟然一丝挣扎也没有。
萧真望着那女子被拖走,拖远了,她依然拧眉看着,直到萧叔子的喊声传来:“阿真,阿真?人都走光了,你还在看什么呢?”
萧真回神,才发现诺大的场地只剩下她与老爹二人:“娘呢?”
“去看陈宝了,被打得不轻啊,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萧叔子颇为可怜的道。
看着地上的血迹以及那女子被拖远的身影,萧真轻道:“爹,为什么没人可怜那个寡妇?”
“有什么好可怜的?是她自己不恪守妇道,听说她丈夫死了还不到半年呢,你没看见她头上还戴着白花吗?”萧叔子语气中充满了轻视。
“那陈宝呢?那寡妇被浸了猪笼,他怎能苟活下来?”
“陈宝不也被打了个半死吗?也是他活该,可惜你二姨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哎……”萧叔子摇摇头,又道:“我们快去看看他吧,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对了,阿真啊,爹知道陈宝做得很不对,可他都这样了,那些事,咱们就过去了吧?你可别在你二姨面前说了。”
萧真点点头:“我知道了。”
离开时,她又望了眼被拖走的寡妇,心里闷得慌。但这种事,她管不着,也只能是个路人而已。而陈宝被打了个半死,那么他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她也只能这么算了,要不然还能怎样?
那些留下来的问题,韩家因陈宝对她造成的不满,只能她去面对。
萧真只觉心塞的想找人打一架。
不过同时,至少陈宝不会再惹是非了,湖岭口的牛车也可以换人。
这一天,萧婶子没有回来,不过萧叔子倒是回来了一趟,说是陈宝看病要钱,还气鼓鼓的说着:“你二姨说陈宝是在拉牛车时出了这样的事,这些钱都要我们付着,真是太欺负人了。”
可嘴上这么说,钱却还是拿出去了。
萧真在心里骂了句‘握草’,但也不办法,毕竟这种事萧家要是不拿钱出去,就算不是他们的错,也不知道会被人怎么说。
陈宝的事,花了一天的时间,萧真回到韩家时已经入夜,此时的韩家灶房灯火已经亮了起来。
萧真刚进了灶房,就听见韩家大哥的声音传来:“那陈宝真不是个东西,背地里竟然还和寡妇这样,和这样的人家沾了点亲戚关系,也真够晦气的。”
“大哥,你别这么说,要是被三弟妹听见了,心里该多不好受啊。”韩家二哥道。
“有什么好不好受的啊,三弟妹家的人品本来就不好,听说她娘也是出了名的泼妇,她娘的姐妹教出来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张氏软娇的声音听得很舒服,可说话的却与这声音极为不相配。
“好了,吃你的饭,别说了。”韩家二哥道。
“都是自家人,说说有什么要紧的,”张氏不依,娇嗔道:“是吧,娘。”
韩母没说什么,但想来脸色也不会太好。
萧真闭闭眸,真想离开韩家。
如果她一开始逃婚了,会怎样?那肯定会被人唾骂吧,指不定把爹娘骂得很惨,永远抬不起头。
如果她现在逃开呢?想多了,她逃了爹娘怎么办?刚起步的牛车生意怎么办?
第071章 官兵送信
如果她在韩家率性而为呢?不管韩家人的想法,她想干嘛就干嘛,算了,她不是那样的性子,做不出来像娘那样的来,再说,真这样了,她心里就能舒坦了?那么多要解决的事,怎么可能舒坦呢?
不管怎样,总之不是逃避。再说,挺了这么久,现在真逃避的话,也太窝囊了吧。
萧真深吸了口气,推开了灶门:“我回来了。”
灶门一开,灶房的烛火跳动了一下,又灭了下去,瞬间又高涨了起来,韩家一家子的身影也在烛火中摇罢了几下。
“回来了。”韩老爹点点头:“没吃饭吧?”
萧真正要点头,韩母就沉着脸道:“我没有烧她的饭。”
“那就吃点番薯吧。”韩老爹从竹蒸上拿了几个热番薯出来:“还有些菜,今天就这样将就些吃吧。”
不想韩老爹才说完,韩母就重重的放下了碗筷,拉长着脸出了灶房。
韩老爹想阻拦,可没拦住,只得也跟了出去。
一时,灶房原本极好的气氛变得僵硬。
韩母出了灶房就进了自个的屋里,待到韩老爹进来时,韩母气道:“你这是做甚么?你明知道我对她的讨厌的,你这是存心跟我堵气吧?”
“你再这样下去,我是怕你真做出让子然休了萧真的事来。”韩老爹满脸的无奈。
“那又如何?这样的女人,就该把她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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