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丫没听懂皇后娘娘在说什么。
“其实想嫁给他,也是临时起意的。”那一刻,他眼中对她的惧怕和厌恶真是伤害到了她,当他毫不犹豫一剑刺进她的腰,她突然想让他知道她的情意,还有她女儿身的事,也在那一刻她决定要嫁他,这是她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愿望。
喜丫还是没听懂,什么叫临去时?听娘娘的意思好像是要离开:“娘娘要去哪?”
“回乡农作啊。”
喜丫:“......”今天她可能有点累了,耳朵出了问题吧,怎么娘娘说的话她都听不懂啊。
这话,萧真没说假,其实她心里清楚皇帝对她并无男女之爱,是她十年来的执念才让她在那一日下定了决心要嫁给皇帝,她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而已。二年了,皇帝若真会喜欢上她,早应该喜欢了。
让喜丫下去之后,萧真解下了头上繁锁的钗珠丢在一旁,用绳子随意束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身上的绸衣解下,随手拿了件自己常穿的便服,腰带更是随便一系,跳上了宫殿顶,望着灯火辉煌的皇宫。
夜风幽凉,省人心脾。
她从一个小小的士兵用了八年的时间变成为了大将军,第十年的时候她撇下了大将军的身份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前八年的功勋,那是她浴血奋战打出来的,而现在的这二年,过得却有些唏嘘啊。
是她,又不是她。
“要是有酒就好了。”萧真喃喃着,起身便朝着御膳房飞去。
星空晴朗,夜风袭袭,萧真一身宽大的袍子在夜风之下广袖翻飞,一跳一跃之间她已来到了一个小花园内,这个花园连着不远处的御膳房。
正当萧零要从假山上跳下来,冷不丁瞥见二名宫人点着灯笼带着二名男子从前面急走而来朝着锦妃宫的方向奔去。
萧真紧锁着其中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丞相大人韩子然,一身的随服看来是从宫外进来了,他身边的另一名男子则年约五十左右,身上还背了个大箱子,也不知道是谁。
萧真挑了挑眉,不明白丞相大人深夜在内宫这是做什么?且还是从这样的小路进宫。他有皇帝的特令,不管何时想要进宫都可以。而这模样,难不成是偷偷进宫?
萧真想了想,紧跟在后头上去。
穿过这个偏僻的小花园,这几人朝着御书房旁的锦绣宫而去。
萧真微讶,难不成真的是去锦妃宫的?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果然,一会的时间,韩子然带着那中年男子直接进入了锦妃宫里,宫里的宫女似早已知道他们要来,并不惊讶甚至还赶紧领着他们往内宫而去。
这锦妃和丞相大人难不成……
萧真摇摇头,觉得不可能。一跃而进锦绣宫,想了想,绕了个圈直接来到了锦妃的寝宫里。
里面守着好几名宫女,不是端着盆子便是绞汗巾,很忙的样子。
锦妃在一旁哽咽,时不时拿帕子擦去脸上的泪珠。
“娘娘,娘娘,丞相大人带着大夫来了。”一名宫女匆匆进来禀报。
大夫?萧真心里头的疑惑越来越深,一会,就见宫女领着韩子然与那名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别行礼了,快去看看太子怎么样了。”锦妃对着大夫说道。
萧真这才注意到锦妃的床上躺着一个小人儿,也就是当今的太子,刚满三个月的姒齐。
太子生病了吗?萧真拧眉,这般重要的事怎么没听宫女说起。
“子然哥哥,谢谢你。”锦妃抹着眼泪对着韩子然说道。
“放心,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韩子然清冷的声音依旧:“只是太子生病这事关系重大,待会不管结果如何,也一定要告诉皇上。”
“我知道。若真的是她下的毒,我一定饶不了她。”锦妃厉声说道。
下毒?太子被人下毒了?萧真的眉越拧越紧。
此时,大夫已给太子诊完脉,跪到锦妃面前说道:“禀锦妃娘娘,太子殿下确实是中了毒,而且从脉向来看,中的毒已有三个月之久。”
锦妃喃喃:“三个月?三个月,这么说来,在我生下齐儿的那天,她就下手了?”
“不可能。”韩子然声音虽然清冷,但不容质疑。
锦妃一愣:“子然哥哥,你为何如何相信她?”
一旁的宫女在这个时候突然惊慌的喊了声:“娘娘,娘娘,太子殿下又抽蓄了。”
萧真望去,果然,就见床上的小人儿紧握着双拳,面庞发红,双眼时不时的往外翻着,原本可爱的模样变得非常可怕。
“来人,叫御医。”韩子然对着宫女说道。
“不行,”锦妃颤抖着声音说:“万,万一御医也是她的人呢?”
“我说了,她不是那样的人。”韩子然斩钉截铁道。
锦妃怔了下,认识子然哥哥至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子然哥哥如此维护一个人的,而且这人还是……
“谁?”宫女突然惊呼出声。
一道影子闪过,人已经在了太子的床边,一身青丝简单束成一个发髻,仅着了简单质朴的中衣,身形挺拔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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