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苏亦寒失去一只手掌,从此与孤独为伴。
后来,苏母疯了,苏亦寒飞往国外治手了,而苏父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不止,再无之前的意气风发。
目光渐渐回到眼前,往事还历历在目,那些鲜血淋漓她还不曾忘记,泪水无声滑过脸颊,打湿在衣衫上。
苏亦寒蹲下来,用冰凉的右手笨顿的帮她抚去泪水,一双眼睛无辜的望着她问:“你怎么哭了呢?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别哭,女孩子要多笑才好看,像我这样。”
说着就在自己那张好看的脸上,扯了一个大大的笑颜。
林夏夏哭的更加汹涌了,喉咙酸涩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什么都没做,她就已经崩溃了。
许久,她用手撑着墙壁费力的站起来,擦擦泪水,低着头一字一顿的说“对\不\起”
因为她的任性,毁了他一家。
苏亦寒也随之站起,故意连忙摆摆手道:“不不不,别跟我说对不起。”又故作温柔的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可不想没折磨够你,你就先逃了。”
林夏夏痛苦的望着他,嘴里喃喃的问:“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他微微一愣,随后张口大笑,边笑边跟看着傻瓜样望着她说:“夏夏啊,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呢?”说着便收起笑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逼迫的望着林夏夏,咬牙说道:“原谅你?做、梦!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林夏夏带着哭音脱口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死死缠着那些过去不放?为什么不肯给她一个忏悔的机会?
苏亦寒向后退了一步,将整个衣袖往上一卷,那半只用钢铁做成的手,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他用凉薄的声音道: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身处地狱的人往往不会想着怎么爬上来,而是想着怎么把上面的人——拉下来!”
又转声道“你看见我的手了吗?你让我这辈子都背负了一个称号,那就是残疾人!”
林夏夏看着那只冷硬的手,眸子里汇聚了水珠,哽咽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亦寒冷漠的看着她的道歉,慢慢的靠近她,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在她的耳边装模作样道:
“有些话你说到死,我也不相信,你这么无情的人,怎么会愧疚呢?我呀,最见不得别人睁眼说瞎话了。”
林夏夏被他阴阳怪气的话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推开他禁锢的手,吸了口鼻涕略带鼻音低低的说:“你别这样”
苏亦寒冷笑看着她,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做,无所谓的摊开双手,讥诮问道:
“呀,你这么大反应干嘛?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吧?”
林夏夏就茫然的注视着眼前的苏亦寒,好陌生,整个人好可怕,明明是笑着,却比不笑要恐怖上许多倍,那双温柔的眼眸深处透出的阴桀出卖了他,里面充斥着滔天的恨意。
她向前走了一步,慢慢的抬起苏亦寒那只机械的右手,指尖颤抖的抚上去,冰冷的感觉刺痛肌肤,抬起眼帘红着眼望着他,哽咽说道:“你一定很疼吧?”
苏亦寒整个身子一僵,随后,大力挥开林夏夏的指,冷冽的说:“别假惺惺!林夏夏,我真的恨不得用刀子把你的心捅出来,让你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厌恶,继续说:“不过,有时候,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假惺惺,让我头脑清醒清醒。”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空荡的走廊里只剩下林夏夏一个人,她靠墙缓缓蹲下,将头深埋在双膝之间,蜷缩着。
在外人面前,她永远都是坚强如石的林夏夏,巧舌如簧、得理不饶人这些都是形容她的词语,可是唯独在苏亦寒面前,她真的是无能为力,她能说“苏亦寒,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吗?
她知道,她没资格了。
冷静了许久,抬起头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嗓音沙哑道:
“宋易,我在“天堂”,你过来接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有在看文的孩纸么?冒个泡呗,用你们的口水喷死我吧
☆、水火不容
林夏夏孤零零的站在“天堂”门口,冷冽的寒风吹来拍着脸颊有些疼,京都的深秋都是寒凉刺骨的,而且她就只穿了一件针织衫,冷的在原地跺脚哈气。
宋易开着一辆骚包的跑车呼啸而来,停在林夏夏面前,迅速打开车门出来,一对露着虎牙的笑脸呈现在林夏夏面前。
林夏夏望着这张“童颜”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
宋易里面穿着一件卫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一双清如泉水的眼,明亮见底,高挺的鼻梁,雕刻出一张绝世的面容,唇角似乎永远都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林夏夏总喜欢问宋易:“你长得怎么这么像不二周助啊?”
这时候,宋易总是会甩甩额头的两缕刘海,搂着林夏夏的腰,特别不要脸的说:“不二周助有我帅?别说笑话了。”
宋易看见林夏夏被冻的在原地跺脚,赶紧把外套脱下来,盖到她身上,还故意望着天空忧郁的感叹了一句:“唉,你一定是创造了整个太阳系,这辈子才会遇到我这么好的男人”
林夏夏盖紧衣服,望着他那张迷人又欠揍的脸,干笑两声说:“爷,能要点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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