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物他都认识,却是对脸部溃烂的人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更不可思议的是,以杨杏林的水平,一眼看出,这些药物品质竟然俱皆上乘,以眼下污染严重的社会现状,明显不太现实。
这个叶青,身上实在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地方……
药柜这里既然一无所得,杨杏林只得移步到书柜那边。视线掠过上面一排排厚厚的书籍,最后落在放置在中间的那一排瞧着陈旧不已的书籍上——
这个位置不高不低,最方便人拿书来看。再加上那些书籍虽然纸张发黄,明显很有些年头了,却是保护完好,分明是主人最爱看的东西。
杨杏林随手抽出一本,打开来,本是漫不经心的视线忽然一凝,手也明显哆嗦了一下——
这字迹,怎么如此熟悉!
忙不迭翻回扉页处,太过激动之下,用力气无疑大了些,纸张又因为放置太久而有些发脆,顿时掉了一角。
“怎么了杨院长?可是有什么发现?”几个警察明显察觉到杨杏林的情绪不对,顿时有些兴奋。
杨杏林却顾不得回答他们,视线一点点下移,渐渐定在最下面那枚小印上,“周睿桐”三个篆体字一下扑入眼帘。
杨杏林揉了揉眼——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吧?叶青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书?
周睿桐,那是自己老师的名字啊!
可任凭他再怎样揉,那几个篆体字,依旧牢牢的印在书上。
看来是真有发现!几个警察对视一眼,顿时如释重负。
杨杏林脸色越发不好,甚至额头上,也有冷汗渗出,有些踉跄的上前一步,勉力想要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不想却是带的其他书籍跟着掉落,摔得一地都是。
杨杏林整个人都有些怔忡,警察忙要帮他捡起来,却被制止:
“别碰——”
竟是脚一软,直接坐倒地上,翻开一本书,再翻开一本书,却在每一本的扉页上,都看到了同样的几个篆体字。
杨杏林只觉头“轰”的一下,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些书毫无疑问,确实全都是老师周睿桐的遗物。可老师的遗物,怎么会落到叶家人的手里?
明明之前,老师的书籍,要么被焚毁了,剩下来有限的一小部分,据说是被小师弟背着一起投湖了……
曾应以为已经久远到有些陌生的痛失亲人的悲伤,顿时排山倒海一样席卷而来。
杨杏林却是抱着这些书籍,挣扎着咬牙从地上站起来,看向书房门口满脸愤怒的叶国礼:
“这些书,从哪里来的?”
“能从哪里来?”书籍的来源,叶国礼自然知道,看杨杏林这么激动,叶国礼气的咬牙,“杨杏林,你还能再无耻些吗?”
“这些遗物,你也要拿来作为我女儿的罪证吗?”
“遗物,谁的遗物?”杨杏林死死盯着叶国礼,那模样,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他这个样子,诡异之余,又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我女儿养父的遗物——”
“叶青的养父叫什么?”用力太大,杨杏林只觉满嘴的铁锈味儿。
叶国礼皱了下眉头,到了这会儿,也直觉杨杏林的状态不对,有些警惕道:
“叶青的养父,名叫周青甫……”
周青甫?竟然是,周青甫?!
忽然想起前天闫济民找过来询问蛊虫事情时,满脸期待和开心的模样,更甚者,不时欲言又止的瞧着自己。彼时杨杏林还以为闫济民精神有问题了呢,是不是事实真相是闫济民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
还有之前即便昏睡中,可闫济民依旧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
用力撑住门框,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
“周青甫,周青甫,他现在,在哪里?”
叶国礼这会儿也是狐疑不已,隐约察觉到一件事,杨杏林的模样,竟像是认识周青甫的模样,略顿了下:
“周先生已经去世了。”
“之前叶青说是她侄子的航航……”
“航航就是周先生的孙子……”
杨杏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之下,头一下撞到门框上——
原来小师弟并不是死在许多年前,而是这些年来一直避居在贫穷落后的山旮旯里,然后贫病交加而死?
甚至就在刚才,自己还亲手把老师的唯一后裔,小师弟的孙子,和小师弟的女儿,一起送到了绝境中?
“杨校长……”眼瞧的杨杏林这一跤,跌的头破血流,几个警察也慌了神,忙不迭扶住杨杏林,想要给他止血,却被杨杏林直接推开,强忍着头上的昏眩,咬着牙道,“咱们快赶去华睿研究所,叶青,不可能是凶手!”
“这——”几个警察虽然不明白杨杏林为什么会这么说,却也不敢怠慢,忙不迭拨通了押解叶青的警察电话,“刘队,我们在叶家别墅这里发现了一些线索,杨校长忽然改口说,叶青不可能是凶手……”
“不是?”电话那头的刘队刚把车在华睿研究所门前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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