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两人站住脚,冲周秀秀问好,又朝着肖振越几人点了点头,“肖叔,准备出发吧。”
旋即来到叶青身旁,笑着弯腰,逗航航和舒舒:
“航航,舒舒,你们好啊……”
洪延更是直接抱起航航,做了一个举高高的动作,逗得航航哈哈大笑,舒舒看的羡慕,也伸着手道:
“舒舒也要——”
“好。”应辉笑着从叶青怀里抱过舒舒,一下举到头顶上,舒舒兴奋的揪着他的头发不停尖叫。
一片笑声中,应辉又回头招呼叶青:
“青青,走了,老爷子就在前面车子上呢。”
“老爷子买了很多零食,你待会儿和航航舒舒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有的话,咱们再去买……”
“我想吃薯片儿……”舒舒软软的道。
“有啊……就是舒舒可不能多吃……”
几人有说有笑的往应老和洪老的车旁而去。相较于和叶青三人的亲近,对肖家几人却无疑有些疏离。
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是周秀秀始料不及的。
不说肖振越眼下的成就,但是自己和应老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周秀秀一直以为,即便是周青甫的后人回来,也不可能比得上自己在几位老人心中的地位。
甚至刚才应辉他们过来时,周秀秀还想着怎么让两人认识到叶青是怎样一个没教养的根本不配进周家门的女孩子。
怎么也没有想到,应辉他们竟对自己这么冷淡。
眼睁睁的看着应辉和洪延簇拥着叶青走远,周秀秀半天回不过神来——
所以说应辉他们两个过来,不是邀请自己陪在老爷子身边,而是特意冲着叶青的?
“妈——”肖振越重重吐出一口郁气,为了防止周秀秀再昏了头闹出事来,不得不出言点醒她,“应老和洪老一直的心愿,都是找到小舅舅的后人,叶青,和航航舒舒的背后,站的是小舅舅……”
还是为了应老洪老他们一辈子在苦海中挣扎的小舅舅。
知道了心心念念的周青甫一直活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孤立无援,苦苦挣扎,却依旧被命运拨弄,应老他们不定多愧疚呢。
相反,丝毫没做过什么的肖家已经坐享了这么多年外祖父和小舅舅的余荫,要是再没有自知之明,还要摆上位者的谱,势必会被几位老人厌恶。
没瞧见方才,母亲这边儿刚一发威,应辉和洪延就第一时间过来,分明就是要来给叶青他们撑腰的。
偏是母亲认不清现实,叶青也就罢了,竟然连航航和舒舒这两个小舅舅仅存的血脉都一点儿不肯亲近,也怨不得应老他们不高兴。
换句话说,身为周青甫的养女,又手持着航航和舒舒这两张王牌,根本不用叶国礼或者容珩做什么,应老他们就决不允许有人打压叶青。
周秀秀也不傻,怎么体会不出来肖振越的言外之意,一时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可即便到了这会儿,却犹自希冀着应老他们或者也会让人过来邀请自己同乘一车,又很快破灭——
随着前面的车子启动,应老和洪老的车旋即跟了上去,甚至透过车窗,周秀秀还瞧见和洪老同乘一车的闫济民……
惶恐不安之余,更有说不出的失落和愤然,又无可奈何。
考虑到两位老人的身体,车速并不快,本来一天就能到的,可一行人却是直到第四天中午时分,才进入了Z省境内。
因为是私事,应老和洪老都再三嘱咐,决不可惊动Z省官员,也就在Z省履职政法委书记的应辉的小叔应力文早早的带了秘书姚远方在高速路口等着。
瞧见车队从高速路上鱼贯而下,应力文忙迎了上去,姚远方也赶紧跟上,心里却是有些狐疑——
两日前应书记就请好了假,说是有点儿私事要办。姚远方还以为应书记是要回中都呢,没想到却是到这里接人。
实在想不出来,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要劳动应书记大驾?
更无法理解的是,应书记的神情瞧着还不是一般的激动。
眼瞧着十多辆挂着中都牌照的车缓缓驶过来,不等车子停稳当,应力文已经小跑着迎上去,堪堪到了近前时,一辆车子终于停下,车窗降下来些,一个苍老中不乏威严的声音随即响起:
“上来吧。”
“哎。”应力文不是一般的听话,忙躬身上了车,又示意姚远方,“你坐咱们来时的车在前面引路,去梅岭县。”
——应力文也是刚到Z省,姚远方也是他刚从下面提拔的,也是巧了,这位新上任的秘书竟然和叶青是老乡,也是梅岭县人。
本来应力文只准备带司机过来呢,听说姚远方是梅岭人,才带了他一起。
梅岭县?姚远方明显就有些回不过神来,却也不敢怠慢,忙应了一声,小跑着上了来时坐的车,心里却是不住忖度,刚才离得有些远,应书记也没有介绍,也不知道车上坐的都是谁,瞧把应书记给激动的。
之前也听人提起过,说是应书记是中都人,“应”这个姓很少见,Z省就有人猜测,应书记和曾经叱咤风云的应老爷子说不好有关系,只应力文一直没有透漏过自己的家庭信息,姚远方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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