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远山的身子胖乎乎的,看上去也是慈眉善目,不过因他的气质太外放,没了汪全那种让人觉得柔和好说话的错感。
汪远山一把拉过宫女的手臂,肥头大耳的凑近她,“皇上喝了没有?”
小宫女掐着自己的掌心,痛感让她冷静了下来,她忍着恶心,低声下气的回了一句:“奴婢亲眼瞧见皇上喝下去的。”
汪远山面露喜色,一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慢慢的往她的衣衫里摸,还流里流气的说:“做的好,你跟着我,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将来娘娘们用什么,你就用什么。”
小宫女装着很开心,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只是眸光冰冷,暗藏杀意,“真的吗?”
汪远山想都没想,肥厚的唇凑上她洁净香软的细脖,“当然是真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和我乐上一乐。”
说罢,便将她拖进黑漆漆的角落里,反正距离毒发还有一炷香的时辰,够他乐一次了。
小宫女白了脸,却也没有反抗,因为没用!她在心里默念,最后一次了,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半年前,她倒了大霉被汪远山瞧见了,这人看上她的美貌,又仗着自己的权势,连逼带哄的让自己成为了他的对食,这半年的屈辱,她不敢忘,也不会忘,现今送上门来得报仇机会,她不可能不要。
莫约半柱香后,汪远山心满意足之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笑嘻嘻的说:“真不错。”
汪远山总算是想起来了正事,放开了她,快步走到长乐宫内殿殿门口,见大福还没来,心下不痛快了,这人怎么回事,跑哪里去了?他问一旁当值的人,“大福人呢?”
“大福今儿染了病,好像还是冷宫里传来的怪病,怕冲撞了公公,怕今夜是来不了了。”
“知道了。”
汪远山觉着他来不来也不重要,再说一个染了病的人靠近他,他都觉得晦气,不来也好。
他推门而入,试探的问道:“皇上?”
没有人回应他,他喜上眉梢,这事是成了一大半?
元帝喝了一小口安神汤之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没力气不说,心口还绞痛着,汪远山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元帝对汪远山招了招手,有气无力的吩咐道:“快、快宣御医。”
汪远山踱步至元帝跟前,听见他的吩咐下意识就想着去办,随即又想起自己的目的,他故意惊讶的问了一声,“皇上,您怎么了?”
元帝多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喉咙口的血往上翻涌着,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汪远山见他虚弱如死人的样子彻底放松了下来,他将元帝从地上扶到床上去,他站在床边,淡淡说:“皇上,奴才瞧您没什么大事,这睡一觉就好了,您放心,奴才今晚就守着您,保证谁都不能打扰您。”
元帝瞪大的眼珠子,奈何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来,也做不了什么。
汪远山心花怒放,已经在想着怎么处置宋端了,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了,先让他过一遍东厂的刑具,若还能活下来,就给他五马分尸咯。
汪远山越想越兴奋,差点都要笑出声音来。
长乐宫外却突然出现了大片火光,原是赵贵妃来了。
赵贵妃盛气凌人,身后跟着大队随从,她先是冷哼一声,看着紧闭的宫门,冷冷发话,“哟,连本宫都敢拦,胆子可真不小。”她的目光扫了一圈挡在宫门口的人,毫不客气的发话,“本宫是皇上召来的,你们若还不让开,惹恼了本宫,皮都给你扒掉一层!”
汪远山听见外面的声响,急急忙忙的出去,生怕手下那群没用的废物拦不住赵贵妃。
“汪公公,今儿是给你的底气敢拦着本宫,不让本宫进去。”
汪远山撑着笑,“皇上已经入睡,即便身份尊贵如娘娘,也不能贸然打扰吧。”
赵贵妃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谎话,“本宫又没有亲眼瞧见,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你把门打开,若是皇上责怪于本宫,那也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汪远山咬牙,“恕难从命。”
“怎么,你想抗命?”赵贵妃大声的问。
汪远山还没有回话,就见赵隽寒带着近百的禁卫军过来,他眼睛一红,“娘娘休要含血喷人,这门奴才是一定不会开的。”
赵隽寒身着黑衣,月光之下,显得他的更加的白,身后的禁卫军就停在不远处,赵隽寒朝前走了两步,反手就狠狠的打了汪远山一个耳光,吐字道:“以下犯上,该打!”
汪远山被打的偏过头,他捂着脸,“你……”
赵隽寒又是一个耳巴子下去,打的他耳朵都嗡嗡作响,“见到贵妃娘娘和本王连礼数都没有,就更该死了。”
他拔高了声调,“来了,将殿门给本王踢开。”
“是。”气如山河。
太监手段再怎么多,也比不过手握刀剑的禁卫军。
殿门被打开的瞬间,汪远山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一死了。
赵贵妃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来,尽管她早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状况,还是装作很吃惊的模样,她扑在床边,眼角含泪,“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元帝没死,药被宋端给换了,不会让人死,只是胸口会一直受着非人的疼,汗已经将后背给弄湿,见到赵贵妃,他胸口的起伏反而大了起来,许是太激动,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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