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晚,她没有丝毫互动的意图,哪怕他低下头来亲吻时都紧咬了牙关,不肯服输。
这就彻底激怒了闻泱,尤其是在刚见完情敌后的敏感时期,她的抗拒,无疑是在告诉他,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他,甚至,姓谢的小子也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这个真不能忍。
他半强迫地把她压到床上,撑在她上方看她,见她从头到尾紧闭着眼,心底的火愈加压不住,冷笑了下:“现在是什么意思?见完那小子后悔了?”
付洒洒紧紧咬着唇,一动不动,任凭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游走,甚至从背后拉开了连衣裙的拉链后,她也未曾睁开眼。
无声的抗议。
他的暴戾心被激起,手劲愈发大,直接扯着她的领口往下剥,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深夜里很是刺耳。
男人的劣根性在这一刻完全曝露,她越倔强,他就越要她求饶。
而付洒洒,也和他较上了劲,他越疯狂,她就越要用无动于衷来反击。
两人都在憋着一口气,看谁先服输。
最终,当他长指轻轻巧巧勾起她的底裤边缘作势要往下脱时,付洒洒还是睁开了眼,微张的唇,略有些苍白的脸,隐隐约约透着恐慌。
闻泱暂时停下举动,掐着她的下巴:“你求我,我就停下。”
付洒洒的回应是别开了头,不再看他。
“很好。”他笑了下,不再给她退路,一手推高她的腿,一手迅速解开皮带。
当两腿间被抵上某处火热时,她终于红了眼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她没想过的,没想过第一次会这样草率,没想过会被这样冷漠粗鲁地对待。
没有爱抚,没有亲吻,什么都没有。
他的态度,实实在在表达出一个意思,就是要折辱她。
付洒洒难受地掉下泪来,忍不住去锤他:“你混账!”
这一哭就很难停下来了,她皱着鼻子,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哭到抽噎。泪眼朦胧里,她也看不清身上人的表情。
半晌,身上压力骤减,他退了开去。
“别哭了。”闻少爷懊恼地低叹一声,又连人带被地将她抱起坐到腿上:“我还没进去,你哭个什么劲。”
付洒洒睁着眼瞪他,脸上写满了控诉。
闻泱抬手给她擦眼泪,挫败道:“你不能总是叫我急刹车吧。”
“我是你养的情妇吗?你生气了就可以拿这种事情来惩罚我?”付洒洒气急了,一口咬在他肩上,见他没躲,咬得更凶了,直到牙根酸胀才松了口。
听到这话,他难得语塞。
良久,他亲了亲她的眼睛:“抱歉,其实……”停了一会儿,他艰难地开口:“其实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付洒洒从他怀里抬起头,怔怔道:“什么?”
闻少爷低嘲:“每次我看到你和别的异性在一块,哪怕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我都感觉自己心态快要崩了。”
“你真的很好,可恨的是,懂得欣赏的人永远也不止我一个。”
“我以为胜券在握,可你不断逃避订婚的话题,甚至上周我以考试忙帮你推了双方父母的饭局后,你都是松一口气的表情。”
“洒洒,我比你更不安。”
这些话,全是他内心的独白,也是他难得的示弱。
付洒洒全然愣住了,他在人前表现得太强大也太自信,可以说是从来没有退缩过。她压根没想过,他也会有这种烦恼。
“可是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她脱口而出。
闻泱皱着眉:“那我应该比很喜欢还要再多很多地喜欢你。”
挺拗口,但也挺直接的。
付洒洒的表情阴转多云,尤其是在他退开从抽屉的角落处拿出一个小小的红盒子后,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前阵子买的,本来想做订婚戒指,你既然还没准备好,就先戴着玩玩吧。”
付洒洒接过来打开,切割完美的钻石在灯光折射下熠熠生辉。
目测来看,不小于三克拉。
她惊了下:“你爸赞助的?”她对珠宝有初级的判断,这个颜色净度切工都很完美,没有七位数绝对拿不下来的。
闻泱皱了下眉:“怎么可能。”
付洒洒咂舌:“我感觉你目前的财力买不起吧。”
“没事,我还挺有钱的。”闻少爷风轻云淡地一笔带过,他没提到的是,为了买这个,他把当年替闻郁谈成并购案的所有提成都扔进去了,这还不算,还把所有股票基金账户都变现了,现在可以说是两袖清风,一穷二白了。
“这绝对可以当结婚戒指了。”付洒洒小心地把盖子合上,放到床头柜上,斜着眼睛看他:“你这算不算一掷千金博我一笑啊?”
闻泱把她捞回来,抱着不肯撒手:“那能不能不搬走啊?”他口气有些委屈:“我研二只会比研一更忙,根本没什么机会见面,只盼着晚上能一亲芳泽了。”
“不行。”付洒洒义正言辞地拒绝:“我舍友都盼着我回去。”
他在她耳垂上舔了下,轻声:“狠心。”瞥见她光裸的肩膀后,又有些心猿意马,手指在她的肩颈线条上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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