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没让小婉满意,那方宁远就孜孜不倦做了第三份为止,才让小婉点头称赞,小婉说:“嗯,这个我喜欢,和大海哥哥做的是一对。”
方宁远已经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在做这支琴弓了,当把马尾续在琴弓的那一刻,好似就有一个动人的音符发声了出来,唯有用心能听到。
小婉在晚上的时候,把这支白色的琴弓放在了大提琴的上面,也正好是画中Rola身旁的位置,此刻才让人觉得,完美。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来这里旅游的人越来越多,方宁远打工的饭店,生意也红火了起来,虽然他一天到晚都很忙,但对这家餐馆他一直都是分文不取,如果庞大海还在世,一定会说这是在暴殄天物,一道10万块,每天这都得是多少钱的流水啊。
方宁远也会这样给小婉讲着庞大海的笑话,每天夜里在房屋外的天台上陪着她看星星,与Rola留下的照片一同入睡。
方宁远最终在这里还是没有等到Rola,他也明白,Rola不会为了一份怀念就按时来过,只是眼下快到花开的季节了,方宁远不得不再去一趟圣吉米那诺。
“婉儿,咱们去向日葵花海等Rola妈妈好吗?”方宁远事先请求着小婉。
小婉的辫子被方宁远扎得很漂亮,她点头道:“这一次一定能见到Rola妈妈。”
临走前,老板娘倒是依依不舍了,“真的要走了。”
方宁远背紧大提琴,“打扰到老板娘了,希望Rola回来了,拜托老板娘能帮我告诉她。”
老板娘都明白,“说什么打扰,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如果有空了,记得常常来玩。说不定,下次就是你们一家人一起来了呢。”
老板娘不知道,方宁远心里的梦想就是这样,只是没有必要再讲出口,来安慰彼此罢了。
而旅馆的女老板得知方宁远要走,却是一副好走不送的表情,方宁远摇着头请求着最后的要求,“我留了一封信在房间里,希望能让Rola看到。”
女老板挥挥手,“知道了。”
方宁远背起大提琴恭敬道别,即便是呆这么久都没能知道Rola到底给这女老板说的是什么秘密。
回机场的路上,方宁远更多的时间是在看着庞大海和他一同所创作的大提琴,琴面上的Rola像是躲在了白云中,柔和却又遥远令人触摸不到一般,怜同着他悔思的心又如惩罚一般。
小婉有些不习惯,“爸爸,今天怎么看着琴会这么难受啊。”
方宁远需要笑着来掩饰,表情里还故意带上了责怪,“就是难受啊,婉儿不是很会看的吗,那你倒是会说哈,是你大海哥哥做的琴好看,还是爸爸做的琴弓好看?”
小婉在陪方宁远做琴的时候,略微懂了一些乐理,她动动眼珠就笑答:“没有爸爸做的琴弓,再好看的琴也发不出好的音乐。”
方宁远却在感慨了,“也只有这把琴弓,算是我自己为Rola做的了。”
小婉点头称赞,“对对,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琴弓,爸爸你亲手雕刻的琴弓就是不一样。”
“就你的小嘴啊,是最甜的。”方宁远怀中揽着大提琴,而手心在宠爱着身旁不离不弃的小婉。
南半球,这里还是冬天。
“我都快要忘记了,这已经是花开的季节了。”Rola穿的厚了些,在二楼的平台上看着庞大海留在墙壁上的壁画。
紫色的罂粟花像是一道时空的大门,盈盈闪着淡紫色的微芒,似乎跨过去就能回到江城的基地,Rola每每怀念的时候都会在二楼的平台上呆上一会儿。
“大海我很好,真的很好。”Rola转身又看向了大海。
冷冷的海风吹过,Rola刚刚换的头型被掠起,是长长的卷发,飘散在身后,韵味出了几分成熟,她这精致的容颜面向大海,是在刻画着迷人的笑容,她变了,至少不再担心,哪怕是不再见面,又或者即将见面。
禾方已经两岁多了,圆脸大脑袋,一双乌黑的眼珠和Rola一样美丽,放在男孩子的身上怎么都觉得可惜似的,他双手双脚在一并爬着楼梯,速度很快,连身后寸步不离的保姆都要费劲地追了,“慢点,慢点。”
小禾方找到了Rola,也爬完了楼梯,直奔着Rola的身影过去,“妈妈。”
Rola接过禾方,就让保姆休息去了,她眯着眼睛审视着坏笑的禾方,“小禾方又做什么了?”
“琴……”禾方嚷嚷着,说不清楚。
Rola心中一颤,难道这孩子还当真跟他父亲一样是位音乐神童,这就能弹琴了?
惊喜的情绪让Rola抱着禾方就下楼来到了一楼的琴坊里。
小禾方到了琴坊就从Rola的怀里蹿了下来,胆子当真有些大了,小家伙腿不怎么长,但步子迈的倒是挺快,一不留神就冲到了Rola许久未拉的大提琴后面。
Rola察觉出了不对劲,一步步靠近,慢慢的,小禾方拖着一只琴弓出来,原来就是去年Rola在海岸边上拉断的那根,也从那之后,Rola再也不碰琴了。
再仔细看小禾方捧在身上的琴弓,会明显看到上面好似被续了弦,着小家伙,嬉笑着说:“妈妈,拉琴。”
Rola接了过来,入到手心里,才看清,这份琴弓上的弦只是一团毛线,都未曾剪断,丢在地上的线团,还长长地一根线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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