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第一次这样飞在半空,吓得她都忘记伤心,双手双脚紧紧扒着陈静。
一双哭红了的眼睛害怕又好奇的四处张望。
陈静稳稳的抱着她,御剑飞向天子城。
她想让木头进仙袖阁。
仙袖阁阁主虽然是个有女装癖的男子,但他却极怜爱底下的女修。
在书中对其描述,可比自喻不管世事的蓬莱人好得多了。
也从不会主动参与进其他门派的争斗,仅守着这方土地。
难怪仙袖阁的人,有骄傲之态。
“姐姐,要去哪?”木头小心翼翼的问了声。
陈静抬手摸摸她脑袋:“去天子城。”
“不想去.......要爹娘。”木头小小的踢了下腿,忍着哭声问:“姐姐,木头还能不能看到爹娘,好想娘.......”
陈静身体一顿,手摸摸她后脑勺:“能的,会以另一种方式。”
“那是什么?木头想见见娘亲。”木头小声的啜泣着,“木头以后会好好听娘的话,不淘气,好好听话。”
这话说得让陈静心里发酸。
她看着前头的花田,御剑慢慢落下,抱着木头走到一处石堆旁。
“姐姐。”木头有些不安地扯扯陈静衣领。
陈静将她小心放下,牵着她,在一边坐下。
木头定定的瞧着,紧紧握着她的手指。
“木头,你的爹娘都到天上去了,要好久、好久才会回来。”陈静说得很是认真。
木头抬起头看了眼天空,抽抽鼻子:“真的吗?可是、可是木头看到一阵火过去.......爹娘都没了。”说着话,她小手微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条银链子,“娘掉下来的。”
陈静拿过那链子,将它戴到木头脖子上:“想你娘亲的话就看看它。”接着,她
张开手把她拥在怀里:“等木头长得跟姐姐差不多高时,就会明白是真是假了。”
“可、可木头现在就想知道......”木头垂下嘴角,底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想娘亲!”
陈静轻轻拍着她后背:“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木头哭了会,双手圈住陈静的脖子,小小声的、又颤得厉害的在她耳边问:“假的.......木头知道,木头再也见不到爹娘了是吗?”
陈静楞了下,一时间没有回答。
“姐姐是吗?”木头从她怀里退开,红肿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她。
认真又倔强。
“对。”陈静伸手摸着她脸颊,“你爹娘已经没了。”
木头呆了呆,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喊着:
“娘.......娘!”
陈静叹息了声,捧住她脸颊,额头抵着她额头:“会好的,都会好的。”
再深的心伤,都会跟着时间慢慢消失,直至你忘记了那人的容颜。
只是留下的痕迹,穷极一生也不可能抹去。
“姐姐,木头没有爹娘了......”木头的手胡乱地抹着眼睛。
可眼泪不绝,小手很快跟浸了水一般。
“姐姐也没有。”陈静温柔的拉下她的手,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姐姐的姐姐、师姐都没了。可这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
这样的话,木头听不懂。
她只想要爹娘。
没了爹娘,她不安害怕,她难过痛苦,不比任何一个成年人少。
陈静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她抱在怀里,捏了个法决,让她慢慢睡去。
免得哭得太厉害,喘不过气来,对身体也不好。
睡着的木头,满脸泪痕,小小的眉也紧紧皱着。
“会好的。”陈静说了声。
不知道是想说给木头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而在这个时候,一群五颜六色的蝴蝶在陈静眼前飞过。
在不远处盘旋。
陈静看去,一喜:“可是仙袖阁阁主?”
那群蝴蝶顿了下,然后散开,显出里头的‘女子’。
‘她’长眉长眼,多一分太艳,少一分太淡,是个极好看的女子。
若是用花来形容‘她’,就只有那胭脂色的月季最为合适。
‘她’就是仙袖阁阁主雪长音。
雪长音拖着长长的衣摆,缓缓走向陈静:“竟能瞧见本阁主。”
声音很男性化,没有刻意装出女声。
“闻到香味不同罢了。”陈静微点了下头,以示敬意。
雪长音轻笑,目光扫过她怀里木头,道:“你这叛修不该是绕过天子城逃吗?怎的?还带着个女娃娃,来本阁主地盘自投罗网?”
“是该绕过天子城。”陈静无奈笑了笑,注意着他深情变化,“但离开前,得安顿好这个孩子。”
“嗯?”雪长音倒是没有不耐烦,反而等着她说下去。
陈静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继续道:“这孩子是姜国高岩村的人,但如今整个村子只剩下她一人。”
雪长音眉头一皱:“高岩村?是如今依旧祭祀雪山神抵的高岩村?”
“正是。”陈静点头。
“谁做下的?”雪长音眉头不解,显然有些怒气,“竟敢在本阁主地盘上杀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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