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_端木小菏/陆观澜【2部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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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心照不宣地,心qíng都很愉快。

  再接再厉

  日子继续一天天地,平静流逝。

  潇潇继续忙着查她的资料,写她的论文,上她的专业课,看她的闲书,听她的音乐,间或和默默上街逛逛,买买女孩子喜欢的一些小饰物小玩意啊什么的。

  周末,照例回到宋家。

  但是,从上次不欢而散的那晚开始,宋聿同学又开始经常不在家了。

  整天一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神色匆匆地进进出出,电话也总是响个不停,仿佛比宋致山先生这个日理万机的生意人,还要忙碌。

  在宋家的餐桌上,他也只是惊鸿一瞥地偶尔出现一下。

  有一天晚上,宋致山先生面对着照例缺少宋聿同学的餐桌,突然间,像是悟到了什么似的,微笑了一下:“这个小子,天天神出鬼没的,搞不好,忙着谈恋爱去了。”又想了一下,“嗯,都念大三了,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

  一副庆幸那个浑小子终于开窍的模样。

  孝庄和从女士会意地笑。

  潇潇低头吃饭,默不作声。

  然后,就听到宋致山先生转身对着她:“潇潇,你这个姐姐,要加油喽。”他含笑看着她,“要不要宋叔叔帮你先把把关啊?”

  自打上次宋从二人婚礼以来,他就有一种吾家有女已长成的qiáng烈感觉,不断有一些朋友同胞,透过他,代自家儿子表达对在婚礼上见到的陆潇潇小姐的好感,并不断要求宋先生代为安排见面。对于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才貌双全的继女,他也颇为疼爱,因此,一直没有贸然答应,而是和从女士暗中观察了很久,思量了很久,也讨论了很久。

  如今,或许,也该是时候让潇潇出去社jiāo社jiāo了。

  他又和从女士jiāo换了一个会意的微笑。

  潇潇只是礼貌xing抬起头,微笑一下,便又低下头去。

  不知为什么,这顿饭,她吃得很有些食不知味。

  果然,过了两周,又到了周末的时候,尽管和悦,但一向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的宋致山先生,用过晚餐之后,便趁着全家,包括难得露面的宋聿都在场的大好时机,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潇潇说:“潇潇,明天中午没什么事qíng吧?”

  潇潇有些诧异,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有。”

  宋先生和从女士又jiāo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和蔼地开口:“去年我和你妈妈结婚的时候,出席的来宾里面,有一位叫沈寒培的年轻人,你还记得吧?”

  潇潇点点头。她当然记得,那位沈先生,据说是哪位前省政府高官的儿子,现在自己开着一家文化传媒公司,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人长得倒是斯斯文文的,当时,也只和潇潇聊了一小会儿,并无其他,但奇怪的是过后没多久,他不知从哪得知她的手机号码,居然打过好几次电话给她,约她有空出去坐坐。只不过,受孝庄熏陶颇深的潇潇一向对陌生人很具警觉xing,因此,尽管应对得体,但从未应允过,时间长了,这位沈先生仿佛也就再没什么音讯了。

  如今,宋先生再次提及这个不相gān的路人,显然个中大有文章。

  她低下头,静候宋先生继续。

  果然,就听到宋先生颇富深意地一笑:“沈寒培虽然家庭背景很好,但难得的是,为人倒很低调,也很聪明,人品不错,而且,又是从国外拿了硕士学位回来的,条件出众。”他看向潇潇,“他对你印象很好,自从上次看到你之后,跟我提了很多次,我一直未置可否。”接着,他又对从女士笑了一下,“但是,我和你妈妈仔细想了这么久,觉得这个沈先生,你不妨考虑一下。”

  潇潇吃了一惊,抬头看向老妈,结果,得到的是鼓励和期盼的眼神。

  事实上,自结婚以来,从女士并不只是沉浸在自己幸福的二人世界里,女儿的终身大事她也是时时刻刻都记挂在心。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在内心里,对所有可能的候选人已经经过了反反复复的比较,再加上将近一年来的暗中观察,确信这个沈寒培先生,的的确确身家清白,事业有成,从不拈花惹糙,为人很靠得住,再兼对潇潇颇为钟qíng,踢到潇潇的几次铁板后,并未放弃,大半年以来,背后跟宋致山先生提了无数次,心意十分诚恳。于是,在反反复复考量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出面替潇潇作一回主了。

  潇潇未免有些沮丧,尽管知道老妈对她一直不肯谈恋爱颇有些不理解,但是,她可没想到老妈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要把她踢出门。

  她又下意识看向孝庄,孝庄倒是不动声色,脸上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接着,她又偷偷瞥了一眼自打进家门,就还没正眼照过面的宋聿同学,就看到宋同学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qíng。

  第32节:顺利接班

  她只好又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回复的宋先生,以为潇潇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涉及到终身大事,总归有些害羞,也不以为意,又开口:“那明天中午,大家一起见个面,然后,你们年轻人吃个饭,聊聊天,相互了解一下,怎么样,潇潇?”

  但凡宋致山先生说出口的话,尽管和悦,但总是带有一种无声的命令和不容抗拒的意味,下意识地,潇潇一向很难反驳,于是,她只好认命地点头:“好吧,宋叔叔,您安排吧。”

  今天是肯定推不掉了,等明天见了那个叫什么沈寒培的,再作打算吧。

  宋致山先生先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转过头对儿子说:“小聿,明天你也一起去吧。”

  搞不好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而且,以沈寒培的聪明沉稳和广泛人脉,儿子认识认识他,对以后顺利接班,绝对很有益处。

  就听到宋聿站起来,脸色臭臭的,硬梆梆地甩出一句:“明天我有事。”

  接着,自顾自地,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去了。

  潇潇照例低头,一言不发。

  宋致山先生和从女士倒是面面相觑了一下。

  唯有孝庄,以其多年来丰富的阅历和睿智的头脑,不动声色地,像是明了了什么。

  但是,她暂且按下不表,静候事态发展。

  于是,她一言不发地,也回房去了。

  第二天中午,潇潇就百般无奈地,跟着宋从二人,赴鸿门宴去了。

  事先约好的地点,居然就是导致上次她和宋聿闹得不欢而散的罪魁祸首……那家法国餐厅。

  而且,看老妈从珊女士一脸神色如常,毫无芥蒂的样子,大概早就忘了她曾经码过视这家餐厅为毒蛇猛shòu的重得可以砸死人的一摞一摞的铅字了。

  她不禁在心中低低哀叹了一声。

  早知道,还不如那天就跟宋聿吃那一顿呢。

  枉她一心要重振陆氏门纲。

  沈寒培自然早就到了,正坐在一个靠窗的视野颇佳的位置,耐心地等候着,一看到他们进来,就微笑着挥手致意,双方随即寒暄入座。

  才聊了一小会儿,宋致山先生和从女士就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沈寒培很抱歉地说:“沈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公司里面还有些事qíng,我们要先走一步。”

  沈寒培倒是神色如常,颇为理解地微笑:“那就不耽误你们办正事了,有时间,下次我做东,大家再一起聚聚。”

  于是,潇潇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她如假包换的最最亲近的人,明目张胆地背叛她,一阵风似的,双双弃她而去。

  她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低头,一言不发。

  沈寒培尽管看上去颇为儒雅,但人倒是十分jīng明,开口询问:“陆潇潇小姐,最近功课很忙吗?”

  潇潇有些诧异,抬头,以眼神相询。

  只见沈寒培颇为温和地微笑:“那怎么看上去像是被重重的书山文海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有点愁眉苦脸的?”

  潇潇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这个看上去十分正经的男子是在跟她开玩笑,不禁也微笑:“没有。”

  沈寒培又是轻轻一笑:“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不想见到我,所以才这样子啊。”

  潇潇又是一愣,怎么对面的这个男子,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出言倒颇为犀利,而且……一针见血。

  基于礼貌,她笑笑:“怎么会……”

  毕竟,这个沈寒培先生,看上去的确一副社会jīng英的样子,从相貌到衣着谈吐,均是无可挑剔。

  沈寒培似是如释重负:“那就好。”

  他将菜单递给潇潇,“潇潇,想吃什么?”

  潇潇一怔,想起那天,宋聿也是这样,将菜单递到她手中。

  只可惜,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沈寒培看到潇潇若有所思的样子,提醒地叫了一声:“陆潇潇……”

  正在此时,潇潇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了,她冲沈寒培歉意地微笑了一下,然后,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宋聿。

  自假期以来,她也把他的号码存进了手机。

  但是,她不免有些诧异,他不是今天一大早就不见踪影了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给她?

  她刚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宋聿略带恼怒的声音:“陆潇潇,我就在马路对面,给你三分钟,你出来还是我进去,你选!”

  说完,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啪的一声,挂掉了。

  潇潇愣愣地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挂断音。

  抬起头,看到对面的沈寒培先生紧紧盯着她的脸,然后,试探地开口:“怎么,有什么急事吗?”

  潇潇略略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实在不好意思,有个朋友,有点急事,我必须要去一下。”

  她还是很感激宋聿同学给她送了这么老大一个台阶下,尽管口气十分十分不佳,但是,会计学上说得好,实质重于形式。

  因为,她以敏锐的第六感,本能地觉得,对面的这个沈寒培先生或许十分优秀,但是,不适合她。

  他绝对绝对比表面上的温和儒雅,要深沉,jīng明,和不可捉摸得多。

  他的眼神深不可测,总是隐隐约约地,含有探究,或者,还有其他分辨不清的qíng绪。

  沈寒培先生颇为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很具绅士风度地:“要我送你过去吗?”他补充了一句,“我有车,很方便的。”

  潇潇觉得他的眼神,一直在不露痕迹地盯住她,像要从她脸上探测出什么似的。

  于是,她微微一笑:“不用,有另一个朋友,刚好顺道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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