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一片怨念的哀嚎,“怎么把人放楼上啊,那谁还想去……”
不止不想去,估计他们平时连上楼都不想。
慕远非的办公室就在二楼,他带着她往前走,直到扭开总裁办旁边的一扇门,“这里。”
房间也是个朝阳的,阳光洒落半个房间都是,墙面没贴壁纸只是简单的刷了白,看着分外的明亮干净。配置了大药柜和检查床,还有一些基本的医疗器械,就像个私人小诊所。
甚至隐隐约约间,她还能嗅到消毒水的味道。
“可以,太好了。”襄乐爱不释手的在办公桌上摸了摸。
“喜欢?”慕远非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把她衬得越发弱小,好像只微微弯腰就能把她笼在怀中。
她脸又红了,太,太近了——
“你看看还需要什么备用药,写张单子给我,没有其他问题,就开始上班。”
“好。”她连连点头,看着十分乖巧。
可慕远非就是不太放心,“有人欺负你,你过来找我,知道吗?”
他又嘱咐了两句才离开,去哪了不知道,只是直到襄乐该下班了,他也没回来。
那她写好的药品清单怎么给他呢?她在门口犹豫不决,给他放办公室?还是明天再给他?
正巧路过了一个员工去接咖啡,“交东西呀?慕总不在,你给他放里头就行。”
襄乐扭了下他办公室的门,还真的没上锁,那就给他放桌子上吧。她快速的把东西放好,连他办公室什么布置都没敢多看就跑出来了。
又碰到那个接咖啡的员工,对方却是目瞪口呆,“你怎么进去了?不用进去呀,给他从门缝塞进去就行。”
她指了指底下的门缝,用说不清楚的一种表情看她,语气也是责备的,“他里头放的都是机密文件,你哪能随便进他办公室。”
“……”她不知道,她以为放进去的意思就是放进去啊!那现在怎么办?!再拿出来吗?
她看着面前的雕花木门,没办法再像刚刚那样无所畏惧的迈开腿。
机密,里头放着机密。要万一哪天泄露了,她肯定第一个被当成叛徒。
那员工估计也没想到她能这么死心眼,十分无语,“别拿了,这有监控的。你放进去就放进去吧,下次别这样进去就行。”
“那他会生气吗?”她特别无助。
“不知道。”
完了,她更无助了。
她几乎神情恍惚的回了家,晚饭都没心情吃,她有点担心自己被开除,或者……他会觉得自己很没礼貌,有手脚不干净的嫌疑?
要不和他说一声?她翻出他的联系方式,犹豫着究竟要不要编辑短信给他,或者打电话?
怎么办怎么办?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显示屏上敲了敲。
然后——
“喂?”电话就这样被对方接通了。
“……”
第2章
最初的时候,襄乐不是很明白一个风险投资公司为什么要聘请一个保健医。直到她上了一个月的班之后,才慢慢明白慕远非招人的用意。
风险投资这个行业和风险挂钩,稍不留神就会赔钱,高风险下高压力,她亲耳听见一个师兄哀嚎着说再赔钱就跳楼。
虽然公司只有两层高度,跳下去不至于摔死,但致残风险也是挺高的。身为公司里的心理咨询兼疾病预防医生,襄乐觉得自己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她拿着病历本本,趁人少的时候找到了那个师兄。
“郭师兄你现在方便吗?咱俩聊聊?”
“好啊!”单身了28年的汉子眼睛顿时亮了,在办公室里一片揶揄声中,屁颠屁颠的跟着襄乐上了楼。
进门后襄乐给他两张表格,是一张SAS和一张SDS。
“这是什么?”郭康疑惑的念出声,“焦虑自评量表……我觉得比平时容易紧张和着急?焦虑。我无缘无故地感到害怕。害怕?我容易心里烦乱……”
襄乐贴心的把笔递给他,“师兄填吧,后面有选项。”
选项?郭康翻过来看了眼,第二张表的表头上是黑体加粗的‘抑郁自评量表’六个大字。
“不是。”郭康被冲击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填这个干嘛?”
襄乐坐在办公桌后看他,态度很是端正严谨,“我听说师兄想跳楼,所以就找你来谈谈心。”
“……”
半小时后,郭康无语的拿着怀疑轻度躁郁症的初步诊断证明下楼了,和正在上楼的慕远非遇了个正着。他有气无力的打了招呼:“慕总好。”
看他手里拿着东西,慕远非还以为他有事找自己。
“不不不。”结果郭康摇了摇手里的诊断单,“我看病的,我有病。”
嗯?有病?
慕远非经过襄乐办公室前,疑惑的往里看了眼。不巧对方在换衣服,他正好看见了一段藏在白大褂下的曼妙曲线。
他摸了摸鼻子,非礼勿视的走了。
“怎么样郭康,是不是有情况了?”
办公室八卦从来就没少过,郭康一回来就被人围上了,“说,那小姑娘找你干嘛?你是不是摘了这朵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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