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乐满面通红的拿过来,关上门闷闷的问他,“你怎么还随身带这种东西啊?”
安检的时候也不怕别人给他摸出来。
慕远非隔着门笑,“有家属了,所以就要准备充分一点。”
家属两个字真的是让人脸红心跳,襄乐半天没吱声,在小隔间里窸窸窣窣了好一阵才出来。慕远非在外面等着她,果不其然才对视上,她就不好意思了,本来说好度蜜月,结果却变成了这样,“我是不是很扫兴?”
她捏着衣摆,内疚大过娇羞。
“怎么会,你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慕远非要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我,我还没洗手呢……”
“回酒店再洗,这里水凉。”慕远非毫不在意她指腹上沾上的血迹,大手伸过去,不由分说的把她的手握住了。
她手好冰,可能是生理期的缘故比平时更凉了。慕远非把她的手一起揣进口袋,还挠了挠她的手心。
两人先回了李可欣一早定好的酒店,他为她身体考虑,便把原本订好的行程全部作废掉。
襄乐心里挺过意不去,她其实没有那么娇气,再说她怕冷可以不出门,他还可以去玩的。但慕远非不听,他像个一言堂,所以到划来划去最后发现,如果不出门就只能泡泡酒店的温泉。
“算了。”她特殊时期不能坐浴,慕远非把笔电合上,抱着她一起滚到床上,“咱们就在这里先休息几天吧,等你好了咱们直接飞圣托里尼。”
“……”
慕远非下巴搭在她肩窝上,大手摸上她凉凉的小腹,热度源源不断的从掌心传递给她,“疼不疼?”
怪他想的不够周到,以后再也不带她来这么冷的地方了。
他还记得她刚到公司不久时,遇到过一次她的生理期,当时她痛的脸都白了,他以为她生病,差点没拉她去医院,那张苍白的小脸实在让他记忆犹新。
他缠着她的手脚,把她抱的严严实实,被子也掖的密不透风。太暖和了,襄乐昏昏欲睡。瑞士现在的天色还早,但在北京此时应该已经是晚上了。这一路飞了十几个小时,头等舱的座位再舒适,这么久的时间也是非常难熬的,现在躺到床上,两人不禁都犯了困,不过片刻就相拥着睡了过去。
滑雪计划泡汤,慕远非就和襄乐在酒店里待了几天,没有工作打扰,他们难得过了一个清闲的二人世界。
一个看杂志,一个看景色,太有岁月静好的意味,像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夫老妻。
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晒到人的身上暖融融的。襄乐坐在窗边往外望,他们住的是高层,不用出门大半个城市的景色都已经尽收眼底,每条街,每条巷,还有不远处银装素裹,起伏不断的山脉。
隔着玻璃看,山顶的积雪都是暖融融的。
休息了这几天襄乐肚子已经不疼了,所以总想出去看看,倒不怪她贪玩,今年的北京没有下雪,现在看到雪了,小女孩的天性也就露出来了,就算不能下去堆雪人,摸一把也是好的。
她看着慕远非的目光都带着祈盼,灼灼的注视下慕远非终于偏头看向她,“看我也没用,现在外面的气温零下8℃,你出去会着凉的。”
“可我已经快好了。”
“等你真的好了再说。”
那不就离开这里了?不是说要去希腊么。襄乐摸着玻璃,有点儿舍不得的望着窗外,“零下8℃应该不是很冷吧,我可以多穿一点。”
她歪着头,一脸认真地瞧着他,“您不想去滑雪吗?”
想啊,他来这里就是想和她一起滑,踩双人滑雪板,从最高的地方带她一起滑下来,然后带她坐麋鹿拉的雪橇,绕着小城走一圈。
他还提前订了玫瑰花,说每天都让人把花瓣撒在他们的房间里……来之前他计划的可梦幻了,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慕远非合上杂志:“那好吧。”
襄乐以为他松口了,赶紧收拾好跟他一起出门,可还没高兴几分钟,她就笑不出来了。
哪是去玩雪,慕远非带她去的是酒店里的室内儿童游乐园,怪不得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他说不用穿太多。
慕远非捏捏她笑容逐渐滞住的小脸,“滑雪不行,你要想滑就滑滑梯吧。”
襄乐:“……”
慕远非目光带着宠溺,像个溺爱小孩的大家长,“你看这边有不黏土,你可以堆好多小土人。”
“……”
周围有陪小孩一起游戏的家长,其中有不少华裔,听他们两个的对话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大概都觉得慕远非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女朋友。
襄乐被笑的臊红了脸,拉着他就走,身后的笑声更大了。等到没人了,慕远非一下把她的手反握住,“你生气了?”
她停下来,忍不住扬手打他,“你讨厌死了!”
慕远非抓住她挥过来的手,笑问:“你喜欢死了是不是?”
她被调戏的面红耳赤,跺脚准备走人,慕远非拉着她不让她动,她甩了几次也没甩开,眼圈就红了,“你总是欺负我。”
她向面前的罪魁祸首告状,哭的令人猝不及防,慕远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越是这样襄乐就越委屈,以前的种种事情恨不得在脑海里都闪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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