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姑娘眉毛一抖,虽然不太情愿,但她最后还是顺着终兰给引的调子,“然而”了那么一声。
“然而,这锁可用之处太杂,为善千般善,为恶也仅仅是一念之间。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操纵言行这般匪夷所思之事,在明水寒那里,也不过是动个念想的功夫而已。”
终兰兴致勃勃地一瞪眼:“所以?”
阿月:“……”
她终于受不了了:“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就不能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吗!”
终兰感觉自己特别无辜:“我、我这是在表明自己有认真听啊……”
阿月:“……”
她盯着对面姑娘那一双珠润有光的水眸,默默凝望了半晌。
然后“咔”地一声,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牙关之间卡着的瓜子壳,认栽道:
“行,你可爱你说了算!”
这种夸奖,终兰当然毫不推辞地就受下了,末了,还要略显娇羞地移一移眼眸,搭配着颊边飞起两朵半含不露的红云。
阿月:“……”
这人有毒吧!!
静默了片刻,阿月姑娘再一次经过了一番十分痛苦的心理挣扎,最后,还是耐不住要硬着头皮,咬牙切齿地开口:
“所以……”
终兰:“……”
她忍了一下,根本憋不回去,只得矜持地缩进被窝,然后放任自己笑成了狗。阿月坐在外面,就看到她露出被边的一侧肩膀,一抖一抖的完全停不下来。
姑娘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地良心,她这究竟是遇到了个什么玩意儿!
☆、故事
等终兰笑得差不多了,阿月姑娘冷冷地看了看她,才面无表情地将接下去的故事一股脑讲完了。
叙述时语调持得毫无感情,仿佛一个冷酷的杀手。
……终兰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一刀剐了。
咳,她顿时就乖巧了许多。
黑衣男人的故事比终兰想象得还要简单一些,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阿熹什么事情。
明家祖师爷发觉《千金难》存在隐患以后,便立时停止了发散,并上报了十三盟。一夕之间,所有抄录皆被焚烧殆尽,只留下祖师爷最初写就的那卷原本,束于明府高阁之内,由明家子弟世代看守。时至今日,这本书仍旧宿于禁书之列,但自然耐不住,暗地里总会有人慕名而来,揣着神鬼不知的心思打这心法的主意。
而明水寒作为祖师爷的第二十好几代曾孙,当年之所以会出名,倒并不是因为功法造诣上又出了什么新鲜的花招。反而……还是借着这本《千金难》。
监守自盗,私炼禁术。
却是为了——
锁情为聘,迎娶当时一风园掌门的千金,江心月。
一时间,九湖十三洲的少女心都炸裂了。搅得十三盟想要下惩都无从下手,最后只得迫于舆论压力,从轻论处。给明水寒身上安了个看管用的契,便当这事情是揭过去了。
终兰一听,“江心月”三个字里并不带“熹”,那看来应该是挂在大堂中央那幅画卷上的蓝衣姑娘了。而可巧,这个名字,与阿月姑娘,又同享了一个“月”字。
她不免起了疑心。
面对终兰质疑的眼神,阿月只赏给了她一个嫌弃的白眼:“此阿月非彼阿月。”
终兰只好默默地将自己的疑心藏回了肚子里。
阿月:“……”
江心月的父亲,一风园的上一任掌门,也就是柏盛从的师父。据说,江心月与危楼月当年,还并称过一阵“一风双月”。明家再怎么家大业大,当真结了亲,也只能入赘。
只可惜,时运不济,江大小姐红颜薄命,一段佳话传了还没有二三十年,姑娘就在一次围剿魔物的行动中不幸香消玉殒。也就是自那以后,老掌门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门派事务也渐渐地移交到了小辈手上。而明水寒这个名字,连同他整个人,从此都没再怎么出现于过人前。
有人说,他在姑娘陵前守了一年半载,之后便心灰意冷地回了自己的本家。然而更具体的信息,大家就都不清楚了。
直到最近。
听到这里,终兰便知道重点来了,急忙竖起了耳朵。
结果,阿月只是说:“最近,这个日月镇上总有女子失踪。府衙一合计其中规律,发觉大多都是在每月初九午时至未时之间进镇的人。所以渐渐地便传开了一种说法,让来此的姑娘们都最好避开这个时段入镇。”
“后来,不过几日,便有女子被重新寻回。可无论如何细问,她们都无法描述出被掠走的这段期间,究竟所生何事、所见何人。因着事有异样,令官恐其中有妖魔作祟,故而便去十三盟司妖府中挂了一回赏令。奈何地处偏僻,好一阵子都没人来接。所幸前些时候终于等到了一位仙师,之后的事情,你应该也差不多能猜到了。”
终兰听完,觉得特别失望:“阿熹呢?”她的四角恋呢?!
阿月:???
“什么阿熹?”
“他管我叫阿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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