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不顾形象地往后一仰,重重地躺倒在地,闭着眼睛道:“公主,您可吓死我了,我还能凭着多年前在书上看见的方法把您救回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你是真的读过书?”赵凤仙开口问道,本来以为花重锦当时只是为了犟嘴才说自己读过书,毕竟普通人家鲜少能送女子去读书。
“我不仅读过书,我还会写字呢。哎呀!”花重锦猛地一叫,“完了,我问我娘亲要的清热解毒方子,被水泡了!”
“清热解毒方子?是给我的?”赵凤仙看着花重锦,忽然觉得这个身上泥泥水水的小娘子还蛮可爱的。
“可不是嘛。”花重锦闭着眼睛,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公主,您病了之后,有没有注意一下饮食?”
“饮食?”赵凤仙这才发觉,刚才吐了一阵,竟然精神好了许多,赵凤仙伸手摸了摸头,似乎也不发烧了。
“你是说……”赵凤仙忽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再想想自己落水之前的事,赵凤仙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花重锦。
只见花重锦似乎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面色有些泛红,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睡着了的样子。
“花重锦!你醒醒!”赵凤仙赶忙上前,轻摇了两下花重锦。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陆慕游衣袖上还沾着点点墨汁,飞一般地冲了过来。
只见赵凤仙和花重锦一身狼狈地一坐一趟在池塘边上。赵凤仙一头一脸的污泥脏水,头上的点翠歪斜着快要掉下来,衣衫更不用说,乌七八糟地看出不来本来的颜色。花重锦看起来比赵凤仙好一点,脸上微微有点污泥,却是难掩丽色,衣衫尽湿躺在地上,风吹乱了鬓角的头发,显得她脸色更加苍白,好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陆慕游有些心慌地小心扶起花重锦,入手一片粘腻,陆慕游收回一只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迹,整只手都被染得鲜红,陆慕游反而松了一口气。
陆慕游一手扶好花重锦,赵凤仙虽然不知道陆慕游要做什么,还是上前替他扶住了花重锦,陆慕游这才空出另一只手,一把撕开花重锦背上的衣衫,花重锦背上一排细细的牙印正往外汩汩冒血。
陆慕游彻底送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毒蛇。若是毒蛇,便不会是一排牙印,势必有两个尖牙的洞。
陆慕游这才发觉他抱着花重锦的手竟然有些颤抖,陆慕游抿了抿唇,没有言语,只是脱下长衫包好花重锦,而后将花重锦抱进怀中。
赵凤仙也连忙站起身,跟着陆慕游向房中走去,二人一前一后,不曾说一句话,但是彼此心中的担心都已经明了。
“快点!这边!花重锦真是心思恶毒,可怜的夫人,身上还病着,她就这样把夫人推进了冰冷的池塘里!”白君的声音混杂着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从花园入口处传了过来。
就在白君看到陆慕游一行人之时,脚步猛地顿住,声音也戛然而止。
“让开。”陆慕游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君和跟在白君身后的几人。
白君被陆慕游眼中的冷冽逼得往后退了一步,随着白君的动作,跟在她身后的几人也向后退了一步。
陆慕游抱着花重锦,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赵凤仙淡淡地看了白君一眼,也跟在陆慕游后面。
白君心下一沉,赵凤仙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白君赶忙也跟了上去,道:“夫人,我不会水,刚刚我跑走是为了叫些回水的人来救您。”
赵凤仙本就身子孱弱,这一落水一折腾,跟上陆慕游的脚步已经是勉强,根本顾不上回答白君的话,况且,白君刚才的作为,她在水中看得清清楚楚。白君就那么站着,没有一丝表情地看着她在水中挣扎,直到她力气快要用尽了,才转身而去。
白君见赵凤仙没有回答,心中更是惴惴,连忙跟在赵凤仙身后,连声道:“夫人,我真的不会水,若是咱俩都掉下去了,就更没有人救咱俩了。”
陆慕游抱着花重锦轻车熟路地走进卧房,赵凤仙见状,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诸葛越和云捷飞,抬步朝屋内走去。诸葛越和云捷飞对视一眼,没有阻拦,赵凤仙诧异地看了一眼两位门神,点了点头,飞快地跟了上去。
白君见赵凤仙走了进去,也想要抬步跟上去。
诸葛越和云捷飞不约而同地向中间迈了一步,挡住了白君的路。
“白娘子,国师的卧房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诸葛越开口道。
云捷飞鼻孔朝上,没有说话,脸上的鞭痕显得云捷飞格外凶狠。
白君行了一礼,道:“我与国师青梅竹马,算不得闲杂人等。”
“哼,青梅竹马?抱歉,这个卧室只能陆家人能进。”云捷飞鼻孔哼了一声。他一直不喜欢白君,以前白君一直以大郎君的夫人自居,现在又上赶着来贴他家郎主。
白君脸色变了变,想要往里闯。
云捷飞向前一步,道:“国师有令,有擅闯卧房者,以刺杀国师论处。白娘子如果真的想闯,看在白娘子与郎主青梅竹马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个面子,让你选个死法。”
白君跺了跺脚,后退了一步,“我站在门口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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