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提着食盒的手渐渐收紧,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下唇有些微微泛白,花重锦这才抬头看向了慕容皓,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慕容皓眼神一亮,突然想起了什么,“嫁给国师,是不是那个组织给你的任务?若是如此,你就更加不必要为他卖命,你看,我只不过是他合作,为了表诚意,他就将你的身份毫无保留地透露给了我。”
慕容皓重新拉住了花重锦的手,眉飞色舞道:“锦娘,你知晓吗?当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这么一个纽带,我是多么开心!”
花重锦忽然微微有些发冷,冷得她都想要打颤。
慕容皓不管不顾地抱住了花重锦,软香温玉在怀,慕容皓心中更坚定了将花重锦抢过来的决心。
慕容皓紧紧抱住花重锦,不让她挣脱开来,在她耳边低语:“他们将你的身份透露给我,是想让你一同护送我回去南诏。国师在路上一定不会对我下手,因为皇帝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嘴脸,若是我死在了兆朝国境,于情于理都不恰当。但是国师一定会在兆朝边境对我下杀手,而你就是要拖住国师,给我争取时间。”
花重锦身子一僵,陆慕游翘起嘴角,继续道:“除此之外,你最好不要与国师有肌肤之亲,否则我会发狂的,我也不知道我发起狂来回做出什么事。”
陆慕游伸手将花重锦鬓角的头发轻柔地别到了耳后,道:“发梳很别致。”
花重锦越发地觉得身子发凉,慕容皓小人得志地狞笑着,将花重锦推进了院中,体贴地替花重锦关上了门。花重锦在门边站了许久,直到身上的冷汗散去,花重锦面色这才好了一些,伸手抹了抹脸,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意,提着食盒走进了屋中。
箕踞坐在门边的慕容皓嘴唇上扬,直到花重锦的脚步完全消失听不到,慕容皓这才扶着门槛站了起来,眼中一片清明,就连动作都敏捷了起来,除却身上的酒气,完全没有醉汉的样子。
慕容皓哼唱着家乡的小曲儿,似乎已经胜利在望。走到巷口转角,猛地停住了脚步。
陆慕游靠在墙边,颀长的身形半边隐在黑暗中,半边在灯光下,脸上的神情遮挡在面具下,让慕容皓看得不甚清楚。
慕容皓有些狼狈地向后退了一步。
陆慕游转头深深看了慕容皓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抬步走开了。
慕容皓如同晴天被雷劈一般,陆慕游方才那一眼,眼神犀利而尖锐,好似盘旋在草原上的雄鹰对侵入地盘的企图鸠占鹊巢的隼无声的警告。
这次轮到慕容皓面色苍白地呆愣在原地。
…………
一大早,曦光刚刚照在花重锦房中的窗棂上,花家已经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一副门庭若市的景象。
“天啊,这已经抬了十几抬了,这后面一眼望不到头,看样子还有不少!”一个看热闹的妇人咋舌。
“我有个亲戚昨日去给国师府的采买送货,听说国师大人整整准备了一百八十抬的聘礼!”旁边的妇人接话道。
“哎呦,这规模可以媲美公主出嫁了吧?花家的小娘子还真是有福气。”
“可不是,你看那担子被压得都有些弯,这一百八十抬可不是凑数的,这可是实打实的银子堆砌出来的!不知道国师府会不会被搬空了。”
“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儿,国师府背后可是隐世山庄,哪儿能说搬空就搬空。”
“啧啧!”
站在门口看着一抬一抬被抬进来的聘礼,花重锦整个人都凌乱在夏日的微风中。
“娘子,咱们未来的姑爷莫不是要搬家?”花容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瞎说什么,当心我撕了你的小嘴!”花重锦柳眉一竖,佯装生气道。
花溪看着摞了一院子的花梨木箱子,整个院子里都飘着花梨木的香气,别说箱子里边了,就是这箱子也是贵重无比,怪不得古时候有买椟还珠的事情。
花溪眼眶微红,花重锦从生下来就带着胎毒,加上她的身子时好时坏,花重锦从小受了不少苦,现在终于有肯把她放在心上疼的人。
“娘,你哭啥,等我嫁过去了,咱们就搬家搬去国师府旁边。凤仙公主已经把那间屋子的地契送给我了。”花重锦连忙上前搂住了花溪。
花溪摸着花重锦的小脸,道:“娘是开心。”
“助教,这个箱子是我家郎主交代拿给你的,说是一定要您现在打开。”旺儿蹿了过来,指着身后一口硕大的箱子,道。
“什么东西让我现在打开?”花重锦绕着箱子转了一圈儿,也没看出来这个箱子与别个有什么不一样。
“先把箱子抬进去屋里。”旺儿指挥着抬箱子的脚夫,将箱子抬进了屋中。
花重锦敲了敲箱子,箱子发出沉闷的声音,好似年代已久的编钟一般。
花溪走上前,伸手敲了一把花重锦的额头,道:“不识货的傻丫头,这是大叶紫檀。”
“一寸紫檀一寸金?”花重锦咋舌,赶忙把爪子从箱子上拿了下来。
旺儿往前凑了凑,他也没见过这种材质的箱子,思忖着应是名贵木料,没想到这么贵重,旺儿忽然想起来郎主交代他的话,不得不佩服郎主的睿智,赶忙道:“助教,郎主交代说,这只是个箱子,请助教不要在意。打开箱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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